许诸,于禁闻之大惊,急忙遣人马后退,却是迟了,士兵被滚石,檑木打死打伤者不计其数,加之道路又被乱石阻拦,一时之间人马尽皆难以行进,顿时山下曹兵乱成一团,相互践踏而死者,数量繁多。
韩猛于山上见得曹兵多数受伤,乃心中大喜,随即暴喝一声,同侄子韩奇自左右山坡之上,冲杀而下,曹兵心中早已胆怯,不敢为战,或逃,或降者十之八九。许诸,于禁见事如此,携带剩余残兵,自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奔回大阳去了。
韩猛,韩奇自是收敛人马,打扫战场,获得武器,马匹,铠甲甚多,遂尽数拿走,往河东而去。
曹操于大阳见得许诸,于禁大败而回,并未责备,反而好生安慰了一番,在场之人莫不为曹操之言感动,遂各自退去,休整人马,再翻攻打高顺镇守之河东。
韩猛,韩奇奔回河东之时,已是第二日清早,带着士兵行至河东城下,命令停住,韩猛打马上前,扬起头颅,于城下呐喊道:“我乃韩猛,你等快快打开城门。”守城将军自是认得韩猛,一番观视之下,确认无误,遂命士兵拉起吊桥,打开城门,放韩猛,韩奇人马进入城中,韩猛自是谢了一声,催促人马,尽快入城。
城中早已有人将韩猛回来消息,告知高顺,高顺闻之大喜,赶紧出来迎接,于路上正见韩猛,乃疾步上前,道:“韩猛将军以数千人马,阻拦曹操三十万大军,真是令人敬佩。”
韩猛拱手道:“幸得兵士死命防守,方才完成将军之托,并非韩猛之力也。”高顺见得韩猛等候颜面尽失疲 惫之色,心知韩猛一路赶来,并未休息,遂命人将韩猛,韩奇等带入驿馆,好生休息一番,再行商议军务。韩猛告过高顺,便回了驿馆歇息去了。
曹操因许诸,于禁战败而回,恐影响军中士气,遂令三十万大军于大阳城中休整一日,遂令一名副将及一千人马坚守,自带剩余大将前往河东。曹操大军行至河东,兵至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曹操深知高顺乃武艺高强之人,想必自家帐下第一猛将许诸,亦是不分上下,遂并未进攻,只派探马于河东城外仔细查探,待得明日再行起兵攻打。
高顺身在城中,早有探马前来报告道:“将军,曹操三十万大军于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并未前来攻打,只派探马于城外四处打探。”
高顺闻之大喜,笑道:“主公果真料事如神。”虽令人传来韩猛,张勋,韩奇,高平等人前来,过的一程,韩猛等人来后,自是分列坐定,高顺开口说道:“曹操起马步兵三十万,前来攻打河东郡,奈何河东人马不过万余,如何抵挡得了?主公人马尚在路上,须过的几人,方才到达,幸得主公料事如神,命人送来书信一封,授计于我,依我观之,曹操必然不敢轻易冒犯我河东。”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拱手进言道:“将军莫要延误,快将主公计策说来,我等也好尽早一计行事,以退曹兵。”
高顺视之,乃大将张勋也,遂笑道:“将军莫要着急,我这就说来,诸位可依计行至,莫要处半点差错,则曹操必然不敢轻易前来,则河东可保也。”言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高平你带领五百士兵于城内外收集茅草等物,以备使用,不得延误。”
高平起身拱手道:“遵命。”
高顺又道:“张勋将军,你可每夜于三更之时,亦是带领五百士兵,于城北大路之上,每隔三五步,便点上一堆茅草,直至天明之前,务必带兵而回,莫要让曹兵探马发现。”
张勋起身拱手道:“必然不敷将军之重托。”
高顺点了点头,道:“韩猛,韩奇你二人日日好生查看城中各处,满则减,缺则添,小心防守,以防曹兵前来。”
韩猛听闻,心中尽是疑惑,遂问道:“不过烧些茅草,岂能退了曹兵?”
高顺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韩将军日后便能知晓。”韩猛闻听如此,亦是不再发问,遂带了韩奇下去,安排军务去了。
夜晚三更之时,张勋自带五百士兵,借着月色悄悄潜出城去,所行兵士,尽皆背负柴薪,茅草等引火之物,行至城外,便照高顺吩咐,每隔三五步,便留下一堆柴薪之物,连绵数里之长,到了五更天快大量之时,则由悄悄潜回河东,命令士兵尽数休息,夜晚之时,再行出去。
再说曹操当夜聚得手下诸位将军,谋士一起前来商议明日如何攻打河东之事,忽的只见一小校 奔入帐中,拜倒在地道:“丞相,大事不好了。”
曹操闻之,心中微微一惊,遂问道:“有何大事不好了,快快说来?”
那小校道:“河东城北面大路之上,尽是光火,似有大量人马往北而来,往河东而去。”
曹操听后不敢怠慢,急忙奔出帐外,等高远观,所见之事,正如方才小校所说,曹操自言自语道:‘李腾远在晋阳,如何现在就来到河东了,怎的这么快?’遂回到帐中,环视众人,说道:“今番河东救兵已到,李腾武艺我自不必细说,其手下陈宫,刘原等人乃智谋高深之辈,这下想要夺取河东,已非易事。”顿了顿,继续说道:“诸位可有何良策,主公攻破河东?”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踱步上前,拱手进言道:“既然如此,当缓行之?”
曹操听后,举头视之,乃谋士荀攸也,遂问道:“文若之言是何意思?”
荀攸拱手开言道:“城北遂现火光,但也并非李腾亲自带兵而来,丞相可暂且缓行攻打河东之事,命人于城中四处打探,倘若真是李腾前来,我自再商良策,倘若李腾并未亲来,再行举兵前去攻打,亦是不迟。”
曹操听闻,深思一番,遂道:“文若之言甚是有理,正合我意。明日派精干细作往河东城中打探,待得弄清城中之事,再行起兵攻打。这几日各营各寨只在营中坚守操练,勿要妄自动兵。”诸将尽皆领命而回。
第二日,曹操大军并未行动,只在营中坚守操练,派遣许多精干细作往河东城中打探。那些细作行至城下,却见城上高打李腾旗帜,又往城中打探,高顺早已派人于城中安排妥当,那细作打探一番,却是得知昨夜确实有人马今得城内,那些细作得到消息,不敢怠慢,急忙奔回曹操营寨,见了曹操说道:“丞相,我等到和东城之时,城上高举李腾旗号,我等又到城中打探,昨夜却有人马往城北而来,进驻河东。”
曹操闻之,乃大惊,遂令众人尽数按兵不动,尽数招来手下谋士,商议如何攻打河东之事,却是讨论多时,并未落得一策,当下又有探马来报,河东城北处又有火光,曹操再翻登高观看,确实如此。
一连三日,到了三更之时,河东城北尽现火光,曹操为此甚是焦急,不觉之间,旧病复发,头痛不已,一时之间竟然病倒在床,虽说灌了许多汤药,却也不见效果,众人虽然着急,但也毫无办法。
这一日,曹操正在帐中养病,恍惚之间觉得有人进入帐中,遂转头视之,乃谋士程昱也,程昱见得曹操面色蜡黄,眼神恍惚,遂疾步上前,于曹操床榻之前,关怀问道:“丞相千万保重身体,帐下千万之兵还在等候丞相号令。”
曹操不禁叹息一声,遂缓缓道:“我与李腾交战数场,奈何胜少败多,今番我又病倒,营中士兵军心恍惚,我自深思之,我军不如早退。”
程昱正欲待说,忽见帐外进来一人,曹操,程昱视之,乃荀攸也,只见荀攸面色焦急,进来帐中之后,未作停留,连忙说道:“丞相,我等尽中李腾之计也。”
曹操,程昱闻之尽皆大惊,连忙说道:“我等按兵未动,怎的中了李腾之计?”
荀攸道:“近日每每三更之时,城北便有火光并现,我心中便隐隐作疑,随命人往城北查看,只见城北多有燃尽的火堆,此乃李腾疑兵之计也。”
曹操听闻,不禁一愣,忽的大叫一声,脑中忽然好似爆裂开来一般,顿时一片空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觉头风病忽的痊愈,随即从床上一跃而起,为荀攸道:“既然河东城中并未增兵,今日便传令许诸,夏侯惇,张辽,徐晃起兵五万,攻打河东。”
旁边荀攸见了连忙阻拦道:“丞相不可,且静心听我一言。”
曹操一愣,遂道:“有何言语,说来便是?”
荀攸道:“倘若我军白日前去攻打,河东城中尚有万余人马,坚守足矣,况且我军此来已有数日,恐怕李腾李腾早已临近河东城,不如我军今日带兵前去,攻打河东城,高顺必然不能料到,则河东可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