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轲比能逃到九原,手中人马剩下不过万余,心知这些人马定然无法挡住李腾大军,日日心中万分忧闷,却又不得而解。这一天,轲比能正在大堂饮酒解闷,忽见一小校闯了进来,拜倒在地,拱手道:“禀报大人,李腾遣使者来到。”
轲比能闻之一愣,遂之问道:“李腾遣使来此作甚?”
小校道:“并未说明,只说有军情要是同大人言说。”轲比能不知何事,遂令那小校将李腾所遣使者带来。
过的一程,那小校带来一人,轲比能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那使者拱了拱手,施了一礼,随声道:“我乃车骑将军手下李直也,奉车骑将军之命,前来致书于大人。”言罢,便从怀中掏出书信,递了上去。
轲比能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信中写道:‘我欲南下攻打曹操,奈何将军身为北方之主,使我不得安宁,现今将军盟友于夫罗已经归降于我,独留将军一人逆天而行,乃直取灭亡矣,今我念天地有好生之德,除黎民百姓之疾苦,愿将军深思而行之,三日之后,我大军兵临城下之后,将屠戮城池,鸡犬不留。’轲比能看完李腾书信,顿时大怒,放声骂道:“李腾匹夫焉敢如此弱视于我,你可回去告知李腾,日后等我鲜卑大军而至,方能知晓我的厉害。”言罢,命令士兵将李直乱棍打出九原。
李直慌忙而逃,来至李腾营寨,将那轲比能言语尽数说给李腾,李腾闻之不禁大怒,遂点起军马,令张合,高览守卫营寨,颜良,文丑为大将,直往九原城下而去。
轲比能闻之李腾大军前来,遂知不定,却不紧闭城门,全力防守,反而调兵遣将,出城迎战,轲比能见得李腾正在前方,遂打马出阵,刀指李腾道:“李腾匹夫,焉敢小看我鲜卑人马之威?”
李腾锤指轲比能,怒道:“我不忍看城中百姓受苦,好言劝你罢兵归降,你反而辱我使者,是何道理?”
轲比能闻之,骂道:“你乃拙劣鼠辈,我怎能降你。”李腾更不答言,使大将颜良出阵搦战,颜良应声而出,手舞大刀,甚是威风,打马疾奔,来至阵前,勒住缰绳,横刀立马,暴喝一声,道:“你等鼠辈,谁敢出来同我一战?”
轲比能见颜良前来搦战,遂遣大将素利出阵相迎,素利应声而出,挺枪跃马,直奔颜良而去,颜良视之,急速朝素利杀来,两马相交,二将于阵前大战二三十个回合,颜良暴喝一声,手起刀落,斩轲比能大将素利于马下,狂生大笑。轲比能见得颜良斩了素利,乃至大怒,遂舞刀拍马而出,亲战颜良,颜良脸上却毫无惧色,双手紧握大刀,猛的一夹马腹,往前冲去,同轲比能大战四五十个回合,却不分胜负。
李腾于阵中看的演练一时之间难以取胜,转头喝道:“擂鼓助威。”言罢,鼓点震天响起,众人尽是热血沸腾。
此时颜良又同轲比能战了五六十个回合,轲比能久战颜良不下,却越战越是心惊,刀法渐渐散乱不堪,无心而战,猛的一刀荡开颜良,急忙拨马回走,颜良哪里肯放,跃马急追而去。李腾见得颜良得胜,心中大喜,乃同文丑早已掩兵冲杀而去,轲比能人马大败而走,退入城中不敢出来。李腾命人四面围住九原,奋力攻打,直到未时方才收兵而去,回了营寨。
轲比能今日又番失败,又折了大将素利,况且鲜卑人马却又一时不能前来,因此心中万分着急,却也无奈,因此连忙招来手下弥加,步度根,厥机,那楼,律归,归世泥等人前来,商议攻打李腾之计策。过的一程,众人来后,分列坐定,轲比能道:“今番我军又被李腾打败,素利将军亦是被颜良所杀,鲜卑人马一时又难以到达,城中各个人心惶惶,军心极度涣散,照此如此,九原城必然被李腾所破,这该如何是好?诸位可有良策献上?”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拱手进言道:“大人,我有一策,可破李腾?”
轲比能闻之大喜,连忙举目视之,乃大将厥机也,遂赶紧问道:“将军有何良策助我破除李腾,快快说来。”
厥机道:“李腾人马一路追击,必然身体疲 惫,况且今日又番胜利,其心必然骄纵,夜晚必然料到我军不敢前去劫营,防守定然松懈,大人倘若派一军前去劫营,必然大胜。”
轲比能闻之,仔细思虑一番,遂道:“将军之言甚是,我等可早做安排。”遂令亲领厥机,弥加,步度根三人前来今夜三更前去劫营,那楼,归世泥,律归三人镇守九原。分拨已定,众人下去安排事务。
再说三更之时,轲比能带厥机,弥加,步度根前往李腾营寨,那楼,归世泥,律归三人在城中防守,过的一程,只见九原城下忽的奔来数十人,于城下叫喊道:“将军快开城门,大人乃中李腾之计被围,几番冲杀而不得,我等不敢怠慢,趁乱而走,特此回来报信。”
守城士兵闻之,声道:“你等且稍安勿躁,我这便去报知将军。”言罢,不敢拖延,赶紧去了,那楼,归世泥,律归闻之,尽皆大惊,不敢怠慢,调拨人马,乃命人打开城门,果然见到一群士兵蓬头垢面,满身血污,模样极其狼狈,连忙问道:“大人现在何处,如何中计?”
其中一士兵道:“我等杀入李腾营寨,营中却无一人,只听见黑暗之中一声炮响,无数人马杀将出来,大人被围垓心,数番冲突皆不能出,我等则是趁乱逃出,赶忙回来报信。”三人闻之,先命那些士兵先在城中修养,又留下那楼守卫城池,归世泥,律归则带兵救援轲比能。
归世泥行至半路,只见两边尽是暗黑,似有千军万马藏于其中,不禁心中微微一惊,刚要催促士兵快些行走,忽的只听黑夜之中一声炮响,道路两边无数箭矢猛然射来,犹如瓢泼大雨一般,可怜那些鲜卑士兵并无防御,措手不及之下,中箭或死或伤者不计其数,归世泥这才明白,此行乃中李腾之计,忽的又猛然想起,方才报信的那些士兵面生的很,面容却不像鲜卑之人,只因天色昏暗,又牵挂轲比能安危,因此才并未仔细查问,猛然叫道:“不好,九原有变,快快退兵。”众人还未转身,只听见背后马蹄声大作,一将当头,举刀杀来,冲入鲜卑人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往来冲杀数次,所遇士兵尽被杀死,归世泥大惊,急忙借着火把观望,见那人乃是颜良,白日颜良斩了素利,此时归世泥心中胆怯,哪里敢前去战斗,急忙命人前行,还未动身,颜良早从旁边杀出,手起刀落,归世泥未曾防御,措手不及之下,被颜良一刀看做两段。
律归见得归世泥被颜良所杀,乃心中大骇,急忙引兵前行,未及动身,前面又杀来一军,乃颜良副将汪正,正好两下夹攻,律归人马顿时大败,律归几番冲杀,不得而出,又见得人马多有投降,又见颜良,汪正两面杀来,颜良刀指律归道:“你等还不投降,等待何时?”律归见得大势已去,乃下马受降。遂颜良令律归引败军为前部,汪正扮作归世泥人马往救援而去。
那楼一人正在城上观望,忽见一队人马朝九原而来,由于天色昏暗,看的不甚清楚,乃放声叫道:“你等乃何处部队?”
律归在城下喊道:“我乃律归,已经救得大人回来,将军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那楼自是识得律归声音,并无半点疑惑,遂命人打开城门,正欲问轲比能此时身在何处时,颜良,汪正早已掩兵杀进城内,那楼视之大惊,正欲组织人马抵抗,颜良带人早已杀上城来,只一合,颜良便将那楼生擒过来,交与旁边士兵绑了,听后李腾再做决断。九原便被颜良所占。
再说轲比能带兵前去劫营,行至李腾营外,忽的头昏目眩,天地旋转,不能直立,旁边弥加连忙上前,将轲比能扶住,连忙问道:“大人怎的如此?”
轲比能道:“方才忽的头昏目眩,天地旋转,我心中亦是惶恐不安,恐有不祥之兆?”
弥加道:“大人不如今夜撤兵而回,日后再行商议良策?”
轲比能摇头道:“我军连番不得胜利,今日乃翻身之际,倘若放弃,唯恐军心更加不稳。”弥加闻之,退在一旁,等候轲比能下令冲杀。
轲比能顿了顿,回了回神,目视李腾营寨,见得李腾营寨内灯火昏暗,并无多少人马把手,顿时心中大喜,遂翻身上马,手中大刀猛的向前一挥,弥加,厥机,步度根早已各舞兵器,冲杀进去,却见李腾此时空无一人,轲比能心中乃中李腾之计,急忙弥加,厥机,步度根等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