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虽然询问,奈何底下众人却无一人回答,常林见状如此,不禁大怒,拂袖而去,只留下寿阳众官员在那沉默不语。
李腾那五千人马行至寿阳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夜晚时分,李腾唯恐常林趁军士疲 惫之际,夜晚前来劫营,遂命副将夜晚只是好生防守营寨,一夜只是平安无事。第二日,李腾营中留下三千人马看守,自带剩余两千大军往寿阳城下而去,行至城下,李腾遣破除轲比能有功的陈正上前往城下搦战,陈正应声而往,断喝一声,挺枪跃马,往城下而去,来至阵前,枪指城上防守士兵叫道:“我乃陈正,谁敢前来应战?”
守城士兵闻之,不敢怠慢,赶紧将李腾攻打城池的消息告知常林,常林闻之,愤然大怒,遂自城中调拨马步军三千,出城应战李腾,于城外摆开阵势,又见陈正上前搦战,常林遂遣副将葛斌出阵应战常林,葛斌应声而往,手舞钢刀,拍马而出,见了陈正,更不答言,大喝一声,举刀便战。陈正暴喝一声,双脚猛夹马腹,乱枪而往。
李腾于阵中看得陈正与那葛斌大战五六十个回合,仍旧枪法不乱,不禁心中暗暗称赞,不过此乃陈正首次独占敌方大将,又显得经验不足,已然落了下风,似有落败的迹象,李腾心中却是一阵抓紧。
二人又战了二三十个回合,陈正果然已经支撑不住,左右遮拦不下,已显败绩,李腾急信号兵鸣金,陈正听得声音,虚晃一枪,荡开葛斌,急忙拨马便往自家阵中而去。葛斌见了陈正败走,哪里肯放,舞刀大叫道:“贼将休走。”言罢,遂双脚猛夹马腹,往后追来。正走之间,眼看就要追上陈正,将其斩于马下,忽见一将截住去路,葛斌心中猛然一惊,举目视之,乃见截住去路之人,手提大锤,坐下高头大马,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猛然想起当日常林所告,‘倘若出战之时,见一人手提大锤,坐下骑一高头大马者,立刻边走’。再看眼前之人,正是如常林所说,不敢为战,急忙奔马而走。
李腾见葛斌回走,轻轻一笑,双脚轻夹马腹,直朝葛斌追去,李腾马快,从后追上,猛然一锤,葛斌措手不及之下,未曾防御,被李腾一锤打在后背,葛斌猛吐鲜血数斗,落马而死。又见李腾紧握雷龙锤,于阵前大笑道:“我乃李腾,谁敢出战同我一战?”
寿阳士兵闻之,莫不哗然,尽皆退后数步,常林见状,乃为大怒,遂暴喝一声,大叫道:“李腾休要猖狂,看我斩你。”言罢,舞刀跑马而出,直奔李腾而去,却见李腾此时却是纹丝不动,心中微微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喜,奋力一刀,直朝李腾头颅砍去,众人只听见当得一声,李腾早已架锤挡住,常林见一击不中,抽回大刀,又朝李腾腰间扫去,却又被李腾挡住,两人于阵前往来大战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李腾见得常林武艺甚高,心中遂起爱才之心,无意伤害常林性命,遂二人又战二十余个回合,李腾手中暗暗使劲,那常林果然再也支撑不住,败阵而走。
李腾站于原地,越不追赶,雷龙锤往前一挥,陈正带人早已冲杀而去。常林大败而走,退入寿阳,不复出战,李腾使陈正掩兵攻城,士兵杀至城下,只见城上矢石如雨,不能前进,遂李腾鸣金收兵,带领人马回了营寨,庆功去了,自不细表。
常林今日输了一阵,连带折损一员大将,回到城中,虽说李腾攻城之势,以备打退,却是心中无比忧闷,遂传下令去,命令士兵好生防守,不得出战。
如此时日,李腾日日遣人往寿阳城下搦战,常林只是坚守不出,李腾无奈只得退回营寨,再行商议破城良策,却是苦思而不得其解。这一日,李腾命令陈正带领士兵于营寨好生操练,自带数名随从往寿阳城外观察情况,寻找破敌之际,李腾等人行至寿阳城南面山林草木之中,看的遍地荆棘,草木丛生,仔细观察,却见那草木之中似有道路存在,李腾遂环顾而笑道:“我观此地,必然有路通往寿阳城之后,若得小路,自分一军自小路而行,绕至寿阳城外,两面夹击,寿阳必然被夺。”又见此时早已是日落西山,不时天色便要黑了,李腾不敢怠慢,唯恐常林发现,派人围剿,遂带了随从,回营去了。
回到营寨,李腾急忙招来颜良,文丑,陈正等人,吩咐道:“今日我往寿阳城外观视情况,见到城南山林草木之处时,见其中虽多有荆棘,却好似有路隐藏其中,你等明日可派人马往此处以砍柴为名,寻找小路,以破寿阳,捉拿常林。”众将亦是领命而去,便将李腾之令,分派士兵,巡山找路。
奈何山中荆棘遍地丛生,极难行进,虽然众士兵努力寻找数日,却始终不得其道。
李腾派人日日寻路,寿阳城中往日巡哨之人,自是发觉,随赶紧将此时报知常林,常林遂道:“李腾此等异象我也注意多时了,这些人砍柴是假,探路是真,想必是那李腾向自我寿阳城之后而出,两面夹攻,以此破城。”
旁边一人道:“那我等又该如何防守?”
常林道:“城外也只有一条小路可绕至寿阳背面,我等可以此小路为诱饵,引李腾上钩,然后于小路之上,暗伏人马,只等李腾人马前来,便冲杀而出,李腾必然大败,寿阳可无忧矣。”
旁边一人又问道:“引李腾上钩?如何运作,还请将军明示。”
常林道:“可在军中挑选精干细作,出城潜入李腾营寨,探查动静,而后再行见机行事便可。”
旁边那人笑道:“将军之计甚妙,想那李腾如何知晓将军如此妙计,必然被我等所擒,再实以威胁其余之人,则我并州之地,可望收复。”言罢,便向常林告辞,于军中寻找精干细作,好潜入李腾营寨。
再说李腾这一夜刚刚吃过晚饭,正欲拿起兵书温习兵法,忽然听闻帐外吵闹之声,不禁一愣,遂问道:“帐外何事搅扰啊?快去查视一番,让其莫要吵闹。”
旁边那侍卫不敢怠慢,急忙走出营寨,过的一程,那吵闹之声果然静止,李腾又见那士兵返身进入大帐,拱手进言道:“主公,乃是陈正将军拿住寿阳细作,正要送往大帐,交与主公处置,那人好似不从,因此吵闹。”
李腾闻之一愣,轻声说道:“寿阳细作?快快押来我看。”
那侍卫又出帐而去,过的一程,只见陈正押着一人,进入大帐,见了李腾,遂拱手说道:“主公,方才我在营中巡哨之时,只见此人行迹鬼鬼祟祟,四处探听询问,必是寿阳常林所派细作,故将此人抓来,交与主公发落。”
李腾脑中一想,虽生一计,扔下兵书,走上前去,来至那人面前,看了几番,只见那人两股颤颤,脸色残兵,好似极其害怕,李腾道:“既然此人乃是寿阳常林细作,留之已是毫无用处,来人啊,将此人拉出去斩首,将其头颅仍至寿阳城下,好让他常林看看,看他还敢不敢派遣细作往我营中探听消息。”旁边士兵闻之,立即上前,不由分说,便将那人死命往外拖拽。
那人见状,连忙大声嚎啕道:“大人饶命啊,我乃是城中百姓,都说你爱民如子,从不乱杀无辜,还请大人绕我性命。”
李腾声道:“慢着。”遂走上前去,喝退士兵,遂问道:“你说你是城中百姓,那你来我营中却是为何?”
那人道:“我真是城中百姓,名叫狗蛋,只因那常林将城中粮食尽皆搜刮一空,我等无饭可食,没有办法,所以才混入大人营中,混口饭吃,求大人开恩饶命埃”言罢,便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还不停说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之类的言语。
李腾遂道:“那如此说来,你真是城中百姓?”
那狗蛋抬起头来,连忙说道:“我真是城中百姓,将军威武,天下尽知,我哪里敢撒谎欺瞒大人,还望大人明察开恩。大人若是饶我性命,放我离去,我自当出营,往别处逃生去,绝对不敢再进入大人营寨半寸。”
李腾看了那人一看,遂道:“既然如此,那就赏你一口饭吃。”
那狗蛋听了,又复连番磕头,口中说道:“小的谢大人明察,谢大人开恩。”
李腾转身坐在原来位置,看着狗蛋道:“那好,你明日遂我营中小校上山砍柴,你可愿意?”
狗蛋急忙道:“愿意,小的愿意。”
李腾遂说道:“既然这样,你便退下,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上山砍柴,倘若偷懒,军法伺候。”狗蛋又是连声保证,便向李腾告辞之后,退去营外。
陈正见已经无事,正要亦是向李腾告辞离去,好再与营中巡视,不想还未说话,边听李腾道:“陈正,你明日可派心腹之人同那狗蛋前往,我观那狗蛋神色之间,不似好人,若有情况,立刻来报。”陈正一愣,见到李腾已经下令,便退出大帐,外出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