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般声音,李腾定眼视之,乃大将宋召也,李腾素知宋召武艺过人,作战勇猛,胜过麴义,可比颜良,却奈何之谋不足,不可单独赋予重任。
李腾笑道:“运粮之事,乃我军生脉,生脉若断,我军则尽灭矣,将军身负如此重任,怎能抛弃?”宋召遂释然,不再争当为前部。
李腾正欲说话,只见厅外闯进一人,拜倒在地道:“主公大事不好,上党太守颜良将军遣我来报,军情危急埃”
李腾心中忽的一阵恍惚,视之乃文丑副将慕容平也,连忙问道:“当日我离开上党之时,上党城内尚留有两三万人马,如何能够危急?”
慕容平道:“马超,庞德自平阳,扬县起兵,高干自晋阳而来,却不攻打,那高干却使人于城中施放流言,城中士兵多是并州之人,听闻之后,多数逃走,所剩人马,不过五千余众。马超,庞德,高干四面围城而攻,城上士兵拼死而战,方才保住城池不失,曹洪将军引兵三千前去救援,半路又中了马超之计,折兵大半,奋力杀出,逃回壶关,不复出来。文丑将军奋力杀出送我出城,我方才回到朝歌,沮授先生告知主公乃在魏郡,我又连夜赶来报信,恐误军情之事,还望主公快快出兵营救上党。”
李腾安抚道:“你可先下去安歇,其余事情我自有安排。”遂慕容平告谢而退。
慕容平刚走,高览猛的真气,拱手进言道:“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于我原在河北之时,便关系甚好,今日听到遭此大祸,我心甚忧,我愿随同主公前去上党,以解困围。”
话音落地,旁边张合,麴义等人亦是起身站立,拱手道:“我等同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亦是同为旧寮,今有同侍主公,我等也愿往上党营救二位将军。”
李腾遂笑道:“众等若是都去,若是曹操带兵前来,又该谁去抵挡?”众将这才默然,遂李腾继续说道:“张合,高览你二人在此镇守魏郡,以免曹操趁我离去之后,举兵来攻,魏郡关系重大,若是不失,可保朝歌,邺城等无事,若曹操引军前来,切莫自作主张前去迎敌,可望朝歌取来沮授先生一起商议。”
张合,高览二人拱手道:“属下遵命。”
李腾又道:“宋召,麴义下去点拨人马,聚兵五万,三日之后,遂我前往上党。”宋召,麴义亦是领命而去。随后各自下去准备。
三日之后,宋召,麴义在魏郡聚得精兵三万,又从朝歌取来精兵两万,凑成五万,聚于城下,李腾正欲张合,高览等人相告,李腾道:“曹操诡计多端,又有郭嘉,荀攸等高人相助,倘若来时,切莫大意而迎。”
张合,高览齐声道:“定然谨遵主公吩咐,从朝歌取来沮授先生,再行商议对策。”
李腾道:“如此甚好。”宋召,麴义又同张合,高览相告一番,这才作罢,李腾于城下,举锤立马,正欲令大军启程,忽的从城南方向奔来两人,连声叫道:“主公稍等。”
李腾视之,乃颜子晴,文蕊二人,怒问道:“二位将军不奉命守卫邺城,来此作甚,你二人欲试我军发是否严厉?”
颜子晴,文蕊闻之大惊,连忙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哀嚎道:“我等闻之父亲身陷险境,心中焦急不堪,还望主公带我二人前去,营救父亲。”说罢便俯身下去。
李腾闻之,念二人救父心切,却是感动,遂翻身下马,亲自将二人扶起,道:“二位若去,苦邺城无人防守,又该如何?”
忽的旁边走出一人,拱手道:“我去便是。”李腾视之,乃麴义也,只听麴义说道:“二位侄女思父心切,主公不可断人思亲之念。”言罢,麴义伏于李腾耳边道:“若是颜良,文丑二位将军闻之,恐失人心。”
李腾遂道:“我念你二人思父心切,便饶你擅离职守之罪,随我出征,戴罪立功,此行若无功劳,回来再行治罪。”
颜子晴,文蕊见李腾答应,心中一喜,连忙拜倒在地,道:“谢主公成全。”遂由大将麴义接替颜子晴,文蕊,代理邺城事物,二女遂李腾一起往上党而去。
李腾大军行至半路,已时至晌午,李腾命士兵原地休息,埋锅造饭,李腾与众将军同食之,饭食之间,李腾问道:“此地距离上党尚有多少?”
前哨官道:“已不足百里之境,方才我派人查探上党情况,马超,庞德分别于上党西面南面下寨,高干于上党北面,东面下寨,上党被四面围定,巡哨兵士却是不得进城,也无法将情报送与城中。”
李腾又问道:“马超,庞德,高干营寨各据上党几许?”
前哨官道:“俱在城下安营。”
李腾思虑一番,心中已有计策,道:“正好两面击之。”
旁边众将连忙问道:“愿听主公吩咐?”
李腾道:“今日颜子晴,文蕊二位将军可轻骑于马超处搦战,不可恋战,稍战既走,让马超等人知晓我大军已经前来,今晚马超必然前来劫营,他来劫我营寨,我又去劫他营寨,颜良,文丑将军视之,必然趁乱出城,马超,庞德,高干等人必然不敢再于城下扎营,那时我军再复上前,同上党成犄角之势,则危情可解。”随后又仔细安排一番,饭食完毕,李腾令众士兵休息一番之后,再往马超处搦战。
颜子晴,文蕊走时,李腾早已有交代,只让颜子晴,文蕊二人,稍战既走,二人立下军令状之后,李腾方才让其离去。
再说颜子晴,文蕊二人长久未见颜良,文丑二人,思父心切,一路之上,快马加鞭,行至上党城下,马超营前。二女并未上前搦战,只是于城下大声叫道:“父亲,父亲。”
只因马超,庞德,高干等人连日攻城,颜良,文丑二人不敢怠慢,吃住俱在城上,早上刚刚同马超等交战一场,饭食之后,刚刚休息,睡梦之中,二人尽皆隐约听闻有人高喊‘父亲’,正欲派人出去查看,不想颜良副将汪正闯了进来,见到颜良文丑并未入睡,连忙喜说道:“二位将军,主公大军已到,现在城下搦战。”
颜良问道:“我方才听人高喊父亲,好似女声,不知是谁?”
汪正道:“乃是主公军中两名女将,离得太远,却是看的不甚清楚。”
颜良,文丑二人心中忽的一惊,未及言语,赶紧出来查看,但见颜子晴,文蕊还在那边高喊‘父亲’二字,汪正看不清楚,颜良,文丑却是看的清楚,那两名女将正是他们的女儿,二人平生只有此二女,遂一个高喊:“子晴,父亲在此。”一个声叫:“蕊儿,父亲在此。”
颜子晴,文蕊听得声音心中甚是激动,意欲前往,不想一将挡住去路,二女连忙视之,只见来人生的异常俊美,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加上装束,狮盔兽带,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不禁心中一惊,遂颜子晴上前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还未回答,只听文丑于上党城上高声喊道:“马超小贼,休伤我儿。”言罢便要带兵下城前去厮杀,旁边颜良连忙拉住,好言劝道:“下面之后子晴同蕊儿二人,不见主公前来,必然乃是主公安排,兄弟莫要下去,以免损兵折将。”
文丑这才作罢,遂大声喊道:“你等二人非马超对手,快快离去,莫要被擒。”
文蕊闻文丑之言,打马上前道:“你便是马超?”
马超将虎头湛金枪一舞,笑道:“我便是马超?”
文蕊突然脸色一变,娇喝一声,挺枪跃马,直杀向前,口中喊道:“我今日就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赶来攻打我父亲和我伯父。”
马超文蕊前来,连忙后退数步,口中急道:“看你乃是个女子,快快收兵回去,战场厮杀非你等所来之地?”
文蕊不由分说,只是举枪杀去,马超只得接住,二人大战二十几个回合,文蕊枪法已乱,左右遮拦不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马超见文蕊生的异常美丽,本就心无杀意,见得文蕊落地,便也收起那虎头湛金枪,正欲待说,忽见旁边猛的一刀砍来,马超大惊,连忙后退,定睛视之,乃颜子晴也,遂面带怒色道:“你这女子怎的生来如此歹毒?”
颜子晴亦是怒道:“我杀你便是歹毒,你攻我父亲城池便是不歹毒,哪有这般道理?”
马超正欲狡辩,颜子晴哪里肯让,早就舞刀朝马超斩去,旁边文蕊见了,亦是一同杀向马超。
马超道:“我本无意杀你二人,你二人却是要置我于死地,看我将你二人擒住,好好羞辱颜良,文丑一番。”
颜子晴,文蕊闻之大怒,同马超大战至五六十个回合,见得马超枪法精妙,毫无算乱,不禁心中一惊,遂又想起李腾临走之时,交代之事,二女便合力击退马超,拨马带兵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