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起身拱手道:“主公,有道是唇亡则齿寒,袁熙倘若被曹操所灭,曹操便又得幽州,河北大半尽落曹操之手,青州袁谭虽然近日声势浩大,我观其不过尽是些乌合之众,一战可破之。况且并州高干,亦是坚守不出,尚有西凉马超之众占据扬县,平阳二城,伺机而出,强夺州郡,主公此番若不起兵攻打曹操,恐曹操平定幽州之后,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腾闻言,又见众人并无反对,心甚喜之,欲让那小校请来袁熙所派之使,回复袁熙之事,又见一小校 奔入厅堂,拜倒在地,道:“主公,军师有书信自河内送来。”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李腾。
李腾不敢怠慢,连忙将书信接过,打开一看,书信上写道,‘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曹操抢于诸侯之先,夺献帝置于许昌,众人已失先机,然主公自拥传国玉玺,神威明哲,礼贤下士,招纳才人,以成霸业。自袁曹官渡之战而后,袁氏屡败,曹操屡胜,以至今已尽失冀州之地,袁尚北逃幽州,往投袁熙,然幽州之地,此时又半数被曹操所得,我料袁熙必然终被曹操所得。青州袁谭,遂今日声势见长,却乃不过乌合之众,一战可破之,那时曹操尽灭袁氏之后,主公必首当其冲,那时尽夺冀州,幽州,青州之地,主公必然不能阻挡,下场可见。此番我料,袁熙必然派人传信于主公,言联合之势,同破曹操,主公万不能拒绝,厉害关系,我已讲明,万望主公切记,切记。’
李腾看罢,正欲待说,外门又来一人,拜倒在地,道:“主公,朝歌沮授先生,有书信呈上。”言罢,掏出书信,递与李腾,李腾接过一看,其中所言,却和陈宫无半点分别。遂李腾便遣小校将袁熙使者带来。
过的一程,进来一人,先朝李腾施了一礼,而后从怀中掏出书信一封,道:“武威侯,我家主公遣我带来书信一封,望武威侯一观。”
李腾接过之后,遂笑道:“你回去可告知显奕,只说心中所言,我尽数答应便是。”
那使者见李腾并未拆封查看,便让他回去,随即有些犹豫,道:“这……”
李腾笑道:“你回去只按我方才所说便是,勿要怀疑我只所言。”
那使者见李腾如此,心中便也就释然了,遂拱手向李腾告辞,便连夜回了幽州,向袁熙回复去了。
那人刚走,只见班部之中,一人起身而立,道:“主公,袁熙书信尚未观看,如何能轻易言说尽数答应?”
李腾视之,乃管升也,遂道:“袁熙此时已经穷途末路,就算信中有诈,却又能怎样?”遂致书于火焰之中,将其焚毁。
管升见此,心中便已经明白,遂笑道:“却是我多心了。”
李腾笑而不语,遂又说道:“幽州此时半数被曹操所夺,事态万分紧急,刻不容缓,我欲明日便起兵攻打魏郡,不知谁愿出任先锋一职?”
话音落地,张合,高览,宋召,麴义,颜子晴,文蕊尽皆起身而立,拱手道:“我愿为先锋。”
李腾见后,心中甚是高兴,遂笑道:“你等若是尽为先锋,谁有为后部?”遂又继续说道:“曾闻麴义将军武艺高强,我欲任你为先锋一职,不知可愿意?”
麴义听后,连忙拜倒在地,拱手道:“麴义愿为主公以效犬马之劳,身死无憾。”
遂李腾留下颜子晴,文蕊,管升等镇守邺城,以防黎阳贾诩来袭。拜麴义为先锋,亲授印信,刘原为谋士,领马步军五千,先行往魏郡进发。自领中军,张合,高览为副将,宋召为后部,押运粮草。起大军七万,攻打魏郡。
再说曹操大兵奔至渔阳城下,连日上前搦战,袁熙,袁尚等只是不出,曹操无奈之下,只得派兵围攻,二袁死命防守,曹操却久攻不下。这一日,曹操苦思破敌之策,却不得而货,因此心中十分烦躁,正欲卧榻而睡,忽见数兵士闯入帐中,押着一人,道:“禀报丞相,我等方才巡哨之时,拿住这个可疑之人,便赶紧送来与丞相发落。”
曹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暗地却仔细观看那人脸上颜色。
那袁熙使者平日只知曹操如何厉害,河北之地,半数尽落于曹操之手,却从未见过曹操真面目,今日一见,只见曹操面目颜色,只是盯着他看,顿时心中早已慌乱,连忙跪倒在地,求饶道:“我乃渔阳袁熙信使,去往李腾处送信,其余尽皆不知,我家尚有八十老母无人赡养,还望丞相绕我性命,回家养母。”
曹操闻之,心中大惊,连忙问道:“书信何在?”
那人道:“书信已经送至李腾处。”
曹操又问:“李腾可有回信?”
那人道:“我送书信之时,李腾并未拆封,因此没有回信。”
曹操又问:“那李腾可有言语留下。”
那人道:“李腾只说他已经尽数答应心中所言,让我回去复命便是。”
曹操双眼一瞪,道:“竟敢伎俩,竟敢瞒我。左右将这妄言之徒拉下去斩了。”
那人已说实话,却落得个如此下场,连忙求饶道:“丞相,我所说句句属实,还望丞相饶命啊,丞相饶命埃”言罢,磕头如捣蒜一般。
旁边士兵,听得曹操命令,哪里由得那人纷说,立刻两人上前,将那人拿住,硬是拖了下去,只听得求饶之声渐远,随即一声惨叫,头颅便已经落地。
曹操虽说那人乃是妄言,心中却早已从那人所说话语之中,听出倪端,连夜聚得手下文武之,商议此事。过的一程,众将来后,分列坐定,曹操开口道:“我军征讨袁熙,屡战得胜,若是如此,半年之中,定然能将幽州尽皆拿下。谁知方才巡哨兵士拿住袁熙所派细作,欲联合李腾,连忙夹攻,不知众位可有良策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