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蕊追至半路,眼看距离杨林距离已经不远,正欲催马上前,忽的从道路旁边小巷之中冲出十数名士兵,将文蕊团团围祝文蕊不得上前,心中大怒,娇喝一声,手中钢枪连连挥动,杀散那些士兵,再欲追赶之时,却早已没了杨林踪影,文蕊只得叹息一声,又往城中杀去。
杨林,严昭等人虽然侥幸得脱文蕊之手,却在城中冲杀数次,皆不得出城而去,心中大急之下,忽听士兵言说,东门兵少,杨林大喜,纳其言,令众人从东门而出。果然,东门并未多少敌军,杨林等人不敢停留,快步朝城外走去。正行只见,忽见前面一人挡住去路,杨林大惊,连忙仔细产看,阻拦那人杨林却是认得,乃是李腾,只见李腾单锤匹马,挡在道路中央。
李腾见得杨林等人前来,笑道:“杨林,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你等还不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越过李腾,前方便是生路,杨林如何肯轻易放弃,怒道:“反贼李腾,焉敢如此?”遂令严昭连同数十名士兵朝李腾冲杀过去。
只听李腾暴喝一声,众人耳边犹如响了一个炸雷,顿时魂魄亦是被惊得颤抖了几分,哪里还敢上前半步。
杨林忽的又听见背后喊杀之声响起,急忙转头视之,乃见两名女将从城中带兵杀出,其中一人正是方才阻拦之人。形势如此紧迫,杨林一时间竟然慌了神,不知所以,只听旁边严昭吼道:“将军先走,严昭前去挡住敌军。”言罢,只见严昭暴喝一声,舞刀拍马而出,直取李腾。
李腾微微一笑,单手提锤,跃马来迎严昭,严昭拼死而战,却仍旧不足十余回合,便被李腾打下马去,严昭正欲逃走,刚一转身,只见一柄大锤落在眼前,却是再也不敢移动半分,后面颜子晴,文蕊所令士兵早已蜂拥而上,将严昭绑了。
杨林则见李腾只有一人,又去大战严昭,趁此机会,拨马而走,等到李腾打落严昭,杨林已经奔至十余丈之外,心中窃喜之间,忽见一黑影闪至身旁,杨林一看,却是李腾,心中大骇,连忙拔剑相击,却被李腾轻轻闪过,手一招,杨林便被李腾生擒过来。
李腾单臂携住杨林,回走至城下,将其仍在地上,待命士兵亦将其紧紧捆祝又见城里押出一人,正是那魏郡主薄管升。李腾问三人道:“你等三人愿降我否?”
杨林早已被吓得破了肝胆,慌忙拜倒在地,求饶道:“我等愿降。”
李腾却置之不理,观看严昭,管升二人,却见严昭笔直伫立,毫不动摇,管升却是面带冷笑,李腾又问:“你等愿降我否?”
严昭怒道:“败军之将,不愿苟活,只求早死。”又见杨林跪地求饶,大骂道:“杨林匹夫,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
管升却道:“今日被擒,生死之名尽在将军之手,我等自是无话可说。”
李腾心中微惊,连忙翻身下马,喝退众人,亲自替严昭,管升二人松绑。
杨林见了,连忙问道:“我已投降将军,何故亦紧缚不松?”
李腾冷笑道:“投降敌军,乃是不忠,遇敌而逃,乃是不义,既然不忠不义,何故松之。”遂令士兵将杨林拉下斩首。
只听得远处一声惨叫,杨林便身首分离,已被斩首,忽的管升拜倒在地,放声大喊,嚎啕痛哭,李腾一愣,连忙问道:“何故痛哭?”
管升道:“杨林虽然懦弱无能,乃贪生怕死之辈,却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今其命损,故而哭之,只愿向将军乞地杨林尸首,好生埋葬,以安息其灵魂。”
李腾闻听,赞叹道:“真乃义士也。”遂亲自出资,厚葬杨林于城外,杨林城中家眷,亦是好生安顿。管升,严昭感动李腾之其行,遂降李腾。李腾遂留下颜子晴,文蕊,管升,严昭镇守魏郡,独自一人,追赶张合等人去了。
再说曹操信从袁谭所派辛评之弟辛毗之言,放弃荆州,前来冀州攻打袁尚,行至半路,忽听得探马来报道:“禀报丞相,李腾昨夜以轻骑奔袭魏郡,现已将魏郡拿下。”
曹操一愣,又问道:“那李腾现在何处?”
探马道:“李腾不知所踪。”曹操听后,又是一惊,命探马再行打探,遂令士兵原地休息,急忙聚了众人于旷野中商议事物。
众将来后,曹操道:“今番李腾夺了上党,魏郡,河内三郡,实力强大,不可小视,况且魏郡乃是我军北进之要道,今番却被李腾取了,对于我等尽取河北之地,甚是不利埃”
话音落地,只听一人问道:“丞相,不知李腾何时取了魏郡?”
曹操视之,乃谋士郭嘉也,遂说道:“李腾乃是昨日趁夜取了魏郡。”郭嘉听后,仔细思索了一番,忽而放声大笑,众人不解其意,曹操亦是心中略有不悦,遂问道:“敌军占领我军北进之要地,于我军甚是不利,奉孝听后,为何这般大笑?”
郭嘉笑道:“恭喜丞相,此乃天赐魏郡于丞相也。”
曹操连同众人具是一愣,心知郭嘉已经有了夺取魏郡的妙计,遂笑道:“奉孝有何良策助我夺取魏郡?”
郭嘉道:“我军自荆州远征而来,李腾必然得知消息,故而趁夜取了魏郡,以挡丞相进军之路,试问丞相,魏郡之路已是不通,那我军又该往何处以攻冀州?”
曹操不加思索的说道:“既然前路不通,我军必然绕道而行,往内黄,阳平,馆陶一带进兵,以夺取冀州。”停了停又说道:“前路不通,绕道而行,此乃兵家常事,谁人不知?”
郭嘉正欲说话,忽的剧烈咳嗽起来,曹操惊了一下,连忙亲抚其背,为郭嘉通气,过的一程,郭嘉咳嗽之声,方才渐止。
曹操遂问道:“奉孝何故咳声,如此猛烈?”
郭嘉勉强一笑,道:“丞相破敌要紧,属下身体,我自调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