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士兵见得李腾,马超杀的如此精彩,竟然停下手中动作,分列而站,观看二人大战。二人大战精彩之处,尽皆摇旗呐喊,使劲擂鼓,为自家助威。
二人又大战了五六十个回个,马超左右遮拦不住,渐渐不敌。李腾一见,心中一喜,随即手中动作越发加快。马超苦苦支撑,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忽见马超背后闪出一人,生的身体洪大,鼻直口阔,甚是刚猛,只听那人断喝一声,道:“逆贼休伤我主,庞德来也!”言罢,挥舞一柄大刀,直往李腾身上砍去。
李腾见庞德勇猛,侧身避过,又复一锤打向庞德,亦被庞德当下。马超深知庞德武艺,见庞德前来助阵,刚才战败气累的模样,全部消失,又复变得原来模样,同庞德攻战李腾。三人混战至七八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颜良,文丑二人于后方见的李腾双战马超,庞德,虽然二人奋力攻击,李腾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隐约之中,却将马超,庞德二人压制,虽为压制,却也不能将二人拿下。
文丑对颜良道:“你我二人可往去助阵,合主公三人之力,那马超,庞德必然不能抵挡。”
颜良道:“若是你我二人前去助阵,不如……”说道此处,颜良伏于文丑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程,文丑点头授意,挺枪跃马而出,大叫一声,道:“马超,庞德休得猖狂,文丑来也。”言罢早已冲至,文丑接过李腾,来战庞德,留下李腾一人战马超。
奈何马超,庞德二人虽然勇猛,却那里是李腾,文丑二人敌手,四人捉对儿战了一程,马超,庞德二人尽皆不能抵抗,急忙拨马而走。
颜良见得马超,庞德落败,早派人马从两边迂回掩杀而上,马超,庞德大败而走。李腾,颜良,文丑带人追至五十余里外,方才带兵回营。马超,庞德亦扎下营寨,埋锅造饭。
李腾回到营寨,一面安抚受伤将士,一面派人往原何茂营寨,取回战事所得物件,连同众将士,一面高干派兵偷袭,以至两面都不能顾及。
直至傍晚天黑之前,马超等再也没有带兵前来搦战,据探马回报,马超安营扎寨之后,紧闭寨门,派人严密在营寨防守,以防不测。
天黑之后,李腾同众将士饱食之后,李腾聚众将于大帐之中,商议攻打马超之事,李腾虽然听过马超名声,也是知道马超之父马腾归降于曹操,被曹操迁至许昌,名为拜官,实为扣押以作人质,再说曹操同袁绍乃是大敌,却在这时,马超等人竟然协助高干来合攻于他,这却是不知为何,遂问道:“今番这些事情倒是蹊跷,曹操同袁绍乃是大敌,现在为何却要联合起来,不知诸位可曾知道?”
颜良起身拱手道:“主公有所不知,高干手下大将郭援乃是司隶刺史钟繇之外甥,故因此钟繇从西凉借来马超,庞德等前来相助。”
李腾闻言,略微一想,亦是明白过来,曹操派人相助高干,亦是不存好心,纵观并州地势,东面太行山之势,南面,西面皆有黄河之险,北面有秦始皇所铸之长城所作屏障,因此想要举兵攻打,却是要许多兵力方才可以,现在曹操派人往并州相助,实则不轨,意在扫平李腾之后,再行攻取并州,两面出兵,夹击袁绍,从而实现统一北方的目的。
李腾思绪刚刚落下,只听得帐外一片滴答之声,举目往帐外一看,星光全无,却是无端的下起雨来,李腾心中又是一喜,遂吩咐众人,在营中日夜好生防御,勿要大意。众将领命而去。
再说袁绍大军兵至壶关,因为寻不得小路,以至其大怒,亲带人马往壶关下搦战,此时臧洪正在关中休息,听得小校来报,袁绍带兵往壶关下搦战,不敢怠慢,连忙穿了铠甲,拿了兵器,牵了战马,带了两千人马,往关下营寨。
袁绍作于马上,鞭指臧洪骂道:“背主之人,焉敢以面目视我?”
臧洪亦道:“念我曾事于你,你等快快带兵回去,免得将这些人马尽数葬于壶关之下。”
袁绍大怒,遂遣大将焦触出战,焦触应声而往,手舞大斧,跃马奔行,直取臧洪。只见臧洪大喝一声,亦是舞刀拍马而出,来迎焦触,两人于壶关下大战十余回合,臧洪念起李腾心中交代事情,虚晃一刀,荡开焦触,诈败而走。
袁绍见焦触得胜,心中大喜,连忙掩兵杀伤,臧洪早已带人撤回关中,袁绍命人往关下攻打,臧洪令士兵以弓箭,滚石,檑木等物防御。袁绍人马顿时死伤众多,忽的臧洪又带人从壶关冲出,袁绍不及防御,措手不及,大败而走。臧洪紧追不舍,追至十余里外,见得远处一彪人马前来,尽打袁绍旗号,便停下追击,撤兵回到壶关。
袁绍奔逃只见,正见审配带兵来救,意欲回身反击,却见臧洪早已退去,便同审配兵合一处,回到营寨一连数日,袁绍不断带人往关下搦战,臧洪只是据守关中,任凭袁绍百般辱骂,就是不出。
袁绍回到营中,意欲明日拔营起寨,驻扎于壶关之下,奈何到了晚间,天上却不断下起雨来,袁绍哪里管得这些,第二日天亮之后,命令士兵往壶关进发,可怜那些士兵只好往泥水中不断行进,苦不堪言,顿时军中怨声载道。
审配见天降大雨,袁绍依旧催促士兵不断行进,连忙前往袁绍大帐求见,道:“主公,天降大雨,道路湿滑,甚难行进,不如暂且寻找一处结营之地,让士兵好生休息,等到雨过天晴之后,在往壶关行进也是不迟。”
袁绍笑道:“兵法有云,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此番接连数日天降大雨,臧洪必然想不到我军会冒雨行进,壶关呢属于防御,而我等正好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壶关便一战可夺,岂不省事。”
审配道:“士兵怨声载道,甚是辛苦,若是如此下去恐军心涣散,于我军实为不利埃”
袁绍道:“我已命人将那些蛊惑军心之人,尽数斩首,军营之中再无人说了。”
审配连忙道:“主公可禁人口舌,焉能禁人心思,如此下去,人怨堆积,则更为可怕,我劝主公还是结下营寨,等的雨过天晴,再行攻打。”
袁绍哪里肯听,喝退审配,自顾休息去了,审配只得叹息跺脚而去。
再说沮授在朝歌城中见得天降大雨,心中大喜,连忙找来田丰,张合,高览,宋召等人前来商议事物。(李腾起兵之时,宋召奉命押运粮草,当再次回到朝歌筹粮时,恰逢袁绍举兵攻打壶关,壶关乃是同往上党的唯一大路,宋召无法过去,便就留在朝歌。)
沮授喜道:“方今大雨降临,袁绍十万大军必然被我等尽灭,此乃天助主公灭袁绍矣。”
宋召道:“愿听先生吩咐。”
沮授遂授意道:“张合,高览二位将军,天降大雨,漳河之水必然上涨,你等二人可领三千人马,往漳河上游之处,以沙袋等物截住河水,等我消息。”
张合,高览二人领命。
沮授又道:“宋召将军,你可领五千人马,埋伏于漳河下游,只听得河边人喊马嘶之声,只管杀出便是,若是贼兵渡河,切记不可远追。”
宋召亦是拱手领命。
田丰不禁问道:“众位将军亦是身有众人,那你我二人又有何事?”
沮授笑道:“你我二人可在城中摆下酒宴美食等候,静候众位将军回来,一起庆贺便是。”田丰听后哈哈大笑。众人便各自散去,依计行事。
大雨一直下了数天,未曾停顿,袁绍不避大雨,依旧命士兵日夜攻打壶关,士兵各个苦不堪言,苦不堪言,怨声四起,趁着夜雨之时逃走者四五千人之多。
审配见事情紧急,连忙前来告知袁绍,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绍一愣,却丝毫不以为意,遂笑道:“我军攻打壶关日益见效,不日就要将壶关拿下,如何的大事不好?”
审配忙道:“因主公派人连日攻打壶关,士兵多有不满,各个怨声载道,已有四五千人趁着雨夜而逃,可见军心已将涣散,主公若不及早退兵,恐大祸不日将至埃”
袁绍冷哼一声,怒道:“我有大军十万,逃走者不过四五千人,此等小事,有何大祸?”
审配道:“连日天降大雨,漳河之水必然泛涨,沮授亦曾事于主公,其智谋之高我自不必多说,倘若沮授派人决断漳河,而我军又处于山谷之中,只有一条道路可供进出,若是沮授以漳河之水灌之,我军必定无路可逃,尽数葬身于这山谷之中啊,主公。”
袁绍起身而立,怒道:“我道是谁人整日蛊惑军心,来人啊,将审配给我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