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声道:“李腾带军前往上党,此时朝歌必然空虚,若是主公能派一轻骑奔袭朝歌,则朝歌可破,便是断了李腾归路,主公再发兵征讨壶关,牧野,河内等城池,则李腾可破矣。”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又起身道:“主公不可。”众人视之,乃谋士逢纪也,袁绍问道:“何意?”
逢纪道:“近闻镇守朝歌者乃是高览,张合二将,此二人武艺高强,皆非常之人,又有田丰,沮授为辅,恐为攻之不利。”
袁绍愁苦道:“若是这般,又该如何是好?”
逢纪道:“所为擒贼先擒王,若是要灭除李腾,只要将李腾一人拿住,其余人等尽皆溃散矣。依我只见,主公不如发兵攻打壶关,在于通往朝歌路上设下埋伏,倘若高览,张合前来救援,便以伏兵击之,则其必然恐惧主公之威,而不敢行进也,若破壶关,则派重兵把守,将李腾之军一分为二,再缓图之,则为上策。”
袁绍听后大喜,正欲要吩咐往壶关发兵,审配连忙说道:“壶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何能够轻易夺取?”
逢纪道:“闻听李腾乃从小路而行,绕至壶关背后,我等亦从小路行进,则壶关易破耳。”
审配连忙说道:“李腾既然从小路夺取壶关,此路焉能再无防御,倘若久攻壶关不下,中原曹操对河北之地一向虎视眈眈,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之。”
逢纪笑道:“刘备在汝南之地聚得刘辟,龚都数万之中,曹操大军早已前去镇压,何来兵马前来犯我境界,倘若此番灭除李腾,我等再无后顾之忧,正好和曹操决一死战。”
审配还欲再说,却被袁绍生生打断,喝退审配之后,袁绍道:“元图之言甚好,传令下去,命大将焦触,严敬领兵五千往壶关为前站,打探消息,我自令大军从后而来。”
各自散去之后,焦触,严敬带兵现行,袁绍遂致书于青州袁谭,幽州袁熙,令其派兵前来冀州,共讨李腾。不二日,袁谭遣人从青州送来两万人马,袁熙遣人从幽州送来三万人马,袁绍又在冀州举得二万乌合之众,三州之兵共有七万,袁绍诈称十万,往壶关进发,留下袁尚镇守冀州。
袁绍大军行至数日,到了壶关,焦触,张南早已在壶关十里外按下营寨等候,袁绍便将这数万大军坐落于此。
沮授,田丰,张合,高览等在朝歌早已得到消息,见得袁绍此番来势汹汹,连忙聚众商议对策,张合道:“袁绍聚三州之兵,得十万之众,壶关不管数千人马,如何能敌,不如我带兵前往壶关救援?”
田丰笑道:“袁绍连年战败,国库空虚,兵力乏亏,此番前来十万兵马,必然乃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沮授道:“虽为乌合之众,却也数量繁多,况且袁绍又有审配,逢纪之谋,尚有焦触,严敬之勇,我等也是不得不防埃”
高览道:“主公正围攻上党,军情紧急,倘若放弃,岂不是空耗财物,白费军力吗?我看还是我等带兵前去助阵的好。”
沮授思索一番,阻拦道:“将军莫急,我已有良策矣。”
众人连忙上前问道:“有何良策?”
沮授道:“如此,如此,便可大破袁绍。”众人尽数言说此计甚好。遂沮授按兵不动,只派人马往壶关前打探消息,探马回报,袁绍乃于壶关外二十里安营扎寨,沮授思索一番,遂令探马再行打探,依旧按兵不动。
再说袁绍大军行至壶关外二十里按下营寨,遂派人前往壶关旁山林之处寻找小路,奈何一连数日,因山上草木茂盛,遍地荆棘,始终寻不得正确道路,欲往壶关外捉取往来百姓,奈何百姓见到袁绍军来,早已跑的没了踪影,袁绍不禁大怒,于营寨中大发脾气,指着逢纪道:“都是你的好计策,我军气盛而来,却不得其法,现在又该如何为之啊?”
逢纪连忙拜倒在地,撩起袖子,擦了擦头上虚汗,连忙道:“主公可暂且再等候数日,定然寻得那同往关内的小路。”
袁绍一脚踢翻身前案几,道:“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粮草数量非常之多,若是等的我军粮草用尽,还如何打仗。”
逢纪也是未曾料到有如此这般情况,唯恐袁绍将他推出斩首,连忙跪倒在地附和道:“是,是,是,主公之言甚是。”
袁绍遂下令道:“吩咐下去,明日我自带兵前往壶关搦战。”逢纪拱手领命,袁绍见逢纪还仍旧跪在地上,心中的火气又大了几分,道:“难道还让我扶你不成。”逢纪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去了大帐,吩咐营中各将,袁绍起兵之事。
李腾日日派人前往上党城下搦战,高干等只是于城上放箭,却不出战。这一日,李腾又往上党城下搦战,高干依旧不出,李腾大怒,意欲遣兵攻打,却遥见上党北方之地烟尘四起,好似千军万马前来,李腾不知敌军数量,不敢托大,连忙鸣金收兵,退回营寨。
夜晚,聚众商议攻城之策,李腾还未说话,只见一人闯入营中,拜倒在地道:“禀报主公,壶关守将臧洪有紧急军情呈上。”
李腾一惊,不知何事,连忙命人将书信拿来,打开一看,书略写道,‘袁绍起十万大军,往来壶关,气势汹汹,奈何壶关不过三千人马,如何能够挡住袁绍大军,臧洪技穷,还望主公速速回兵相救。’看完之后,李腾笑道:“我看袁绍这十万大军,必然要尽丧于壶关。”
众人不知何事,只听得李腾说袁绍十万大军,连忙问道:“主公何事?”
李腾将臧洪书信传递下去,供众将观看,颜良惊道:“袁绍十万人马来犯,此等大事,如何主公并不放在心上?”
李腾笑道:“沮授先生知我攻打上党,不能脱身,我料其必然已经有了良策相对。”说完之后,遂修书一封,命人连夜送往壶关。
颜良又道:“如今上党救兵已到,我军又该如何行事?”
李腾皱了皱眉,道:“如今壶关被堵,我军粮草不能运来,倘若迁延日月,我军粮草必然不敷,利在急战,不可延误。”
颜良道:“晋阳人马刚到,士兵必然乏困,今夜我等带兵趁此前去劫营,挫其锐气。”
李腾虽然觉得颜良之言有理,但还是感觉不放心,遂问道:“前来救援者是何人也?”
颜良道:“士兵还未回报,因此不知。”
李腾道:“既然如此,依我之见,今夜命人好生看守营寨,不得出寨。”说完之后,停了停,又继续道:“可命小将涉勇带兵一千,埋伏于营前草丛之处,倘若敌军今夜前来,正好夹击。”颜良,文丑领命而去。
李腾连日攻城,上党城中死伤甚多,此时已经不足千余人马,高干忧愁之际,晋阳救兵却及时到来,若非如此,估计再三五日,李腾就要将上党城打破。
高干连忙招来自晋阳带兵前来的何茂,商议抵御李腾之策,高干道:“近闻主公自信都起大兵十万,往壶关而来,意欲一举夺下壶关,将李腾大军斩为两段,在逐个灭之。但上党进来军情紧急,若非何茂将军前来,我等命将休矣。”
何茂连忙拱手道:“公为大将,何茂副之,救援大人,理当应该,何茂不敢居功。”
高干道:“我军虽然连日防守,但李腾也是未得寸土,其军心必然不稳,今天何茂将军又前来助阵,我欲今夜前去劫李腾营寨,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大将郭援道:“若是劫营,郭援愿去。”
话音落地,何茂亦说道:“何茂亦愿同郭援将军劫李腾营寨。”
高干大喜道:“有你二人前去,我自放心了,看来收复壶关指日可待埃”遂众人举杯相庆,几人又喝了一阵,方才散去。因上党城中已经没有多余兵力,高干遣郭援同何茂一起回寨,取来人马,往去劫营。
到了三更,郭援,何茂统领马步军三千,往李腾营寨而去,行至寨外西北处,郭援,何茂命人借助草木等物进行掩护,悄悄行进,来至营寨大门处,却也未曾发觉涉勇已经带人埋伏于寨外等候。
郭援,何茂带人至营寨门前,见得营寨里却没有多少人马防守,顿时心中大喜,连忙向前行进,慢慢打开营寨大门,郭援,何茂等人翻身上马,直往李腾营寨冲去,何茂带人往来冲杀,郭援带人四面放火,一时间,李腾营寨顿时乱成一团。
李腾等人虽然知道高干今夜可能会前来劫营,虽有提防,却奈何夜已经深了,不觉睡倒,睡梦之中忽然听得寨中喊杀之声练成一片,顿时大惊,不及查看,连忙穿上铠甲,带伤头盔,拿了武器,就往帐外跑去,那时却见,营寨之中早已是火光一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李腾等人连忙收敛人马,阻止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