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慕容平就要被夏侯渊斩于马下,慕容平躲闪不及,夏侯渊心中十分得意,正要再在手上加些力气,将慕容平一刀劈成两半,忽然从旁边闪出一将,断喝一声,举刀接住夏侯渊的攻击,夏侯渊定眼一看,救下慕容平之人乃是文丑。
此时慕容平早已趁机走远,追至不及,况且有又文丑挡住去路,夏侯渊只得弃了慕容平,将刚才的得意变成现在的怒火,暴喝一声,举刀奋力斩向文丑。
文丑乃是河北名将,武艺高强,面对夏侯渊自然是浑然不惧,见夏侯渊舞刀杀来,哈哈大笑一声,挥刀相迎。两人你来我往,于两军阵前大战四五十个回合,未见胜负之分。
曹操素知文丑勇猛,唯恐夏侯渊战不倒文丑,连忙下令,让其族弟夏侯惇上前助阵。
夏侯惇也是知道文丑的厉害,心中正担心不已,忽然听到曹操命令,心中顿时大喜,得令而去,挺枪拍马,前来相助夏侯渊。
夏侯渊面对文丑的疯狂进攻,左右遮拦不住,眼看就要败下阵来。文丑见此情景,心中大喜,手中舞动的大刀也不禁快了几分。可是文丑只是专心大战夏侯渊,哪里瞧见夏侯惇从后赶来,夏侯惇猛然一枪,文丑不曾防备,差点被夏侯惇得手。若不是文丑临阵经验丰富,刚才光夏侯惇这一下,文丑便要被刺死。
拿定身形,文丑定眼一看,见夏侯惇前来助阵,心中大怒,面对两人毫不退却,反倒勇猛进攻,奈何夏侯渊,夏侯惇尽是曹营猛将,文丑一人怎能敌得过,战至二三十个回合,已经支持不住,就要败下阵来。
李腾那边颜良一见文丑不时就要败阵,大叫一声,道:“逆贼焉敢如此,颜良来也。”言罢,舞刀拍马,冲杀而去,跃马上前,敌住夏侯惇,四将在阵前捉对儿厮杀,好不精彩。
曹操看着场中四将厮杀,却是眉头紧皱,想着自己这边,还有许褚,张辽,徐晃,曹仁,曹洪等还未出战,可是李腾那边却有李腾,狄蟾,高顺,高览,张合等人未曾上前,若是如此在阵前相斗下去,自己这边明显弱于李腾一筹,但好在自己人马多于李腾数倍,当下便能命令许褚,徐晃趁李腾不备之时,挥兵掩杀,二将点头称是,看准时机,掩杀出去。
李腾当然也是知道自己兵力少于曹操,早已料到曹操必然会趁机挥兵掩杀,此时见到徐晃,许褚冲阵而来,手中雷龙锤一挥,狄蟾,高顺,高览,张合早已经带兵冲杀而上,敌住曹兵。
李腾兵少,自是不敌曹操,混战一程,各自损失了些人马,李腾连忙命人鸣金收兵,往营寨防御。曹操一见自是大喜,连忙又命张辽,于禁,曹仁,曹洪带领剩余兵力一起杀上,意欲就此一战,便要灭掉李腾。
可是曹操哪里知道,许褚,徐晃,张辽,于禁等人冲杀至李腾营寨前,只见李腾营寨中突然冒出无数弓弩手,顿时空中箭矢如大于一般,曹兵夺之不及,死伤许多,狄蟾,高顺,高览,张辽等又带兵回身掩杀,曹兵措手不及,大败而走,自行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许褚,徐晃,张辽,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死战而走,于禁,李典,乐进护住曹操,杀出一条血路,李腾夺得马匹,武器,铠甲,金鼓,旗钺无数,李腾又令众将带兵追杀曹兵数十里之外,方才收兵回营。
曹操首战便被李腾击败,收拢惨败之兵后,退至三十里外安下营寨,曹操立刻招来手下众文武前来商议再行攻打李腾之事。
众文武来后,自是分列而坐,曹操叹了口气道:“本以为此战便可将李腾擒杀,不想李腾竟然佯装兵败,赚我追击,以至此败。不知众位可有良策,赢我脸面,壮我军威?”
话音落地,班部之中一人拱手起身道:“丞相,李腾今日得胜,夜晚必定疏于防备,属下今夜愿带五百人马前去劫寨。”
曹操视之,乃大将张辽,遂笑道:“文远之意虽好,奈何李腾非袁绍之辈,乃好大喜功,得意忘形之徒,虽然得胜,必然防止我等劫营,而加强防守。”
郭嘉起身上前拱手道:“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李腾素来谨慎,而深有谋略,定然想到我等今夜前去劫营,可李腾必然反其道而行,认为我等唯恐营寨又备,必然不敢前来,而我们再反其道而行之,得以成正道,却前去劫营,李腾反道,我等正道,李腾焉有不败之理。”
曹操听后,笑道:“奉孝之言却也是有几分道理,可行之而破李腾。”随后令张辽带领本部五百人马,三更前去劫营,又命李典,乐进带兵两千,随后接应张辽归来。
再说李腾首战得胜之后,心中大喜,设宴招待诸位将军,席间自是欢乐一片,李腾心中高兴,不免多喝了几碗,只觉得头脑之中晕晕忽忽,便散了宴席,令众人回去休息,以备明天战事。
却说陈宫自宴席散后,忽觉心中十分恍惚,正要卧床而睡,刚闭上眼,只听见营寨之中有士兵呼喊‘着火了’,心中大惊,连忙从营帐中出来查看,只见东南方向有火光闪现,举目观望之下,只因天色昏暗,却是看的不太清楚,遂拉过一名士兵问道:“方才何处起火?”
那士兵忙于救火,却被人拉住,抬头一看,却是陈宫,连忙放下手中水桶等灭火之物,对陈宫道:“回军师的话,方才是存放粮草的地方着火了。”
陈宫又问道:“何种原因起火,火势如何,可曾控制住了?”
那士兵道:“方才站岗之时,只见得西北方向一片红云飞过,直往东南而去,接着便看见粮草起火,好在火势不大,已经控制住了,即刻便要被灭掉。”
陈宫点了点头,心中算是明白过来,便放开那士兵前去救火,随后疾步往李腾大帐而来。
李腾多贪了几杯,早已睡下,陈宫来到李腾大帐外,那守卫的士兵见到陈宫疾步前来,连忙拱手失礼,陈宫问道:“主公可曾休息了?”
那守卫道:“主公自宴席散开之后,便已经睡下,临睡之时还说任何人等不得打扰。”听了听又问道:“军师可有急事?”
陈宫道:“可往主公通报,只说我有紧急事情告知。”
那守卫犹豫了一下,知道军情之事不敢耽误,便听从过陈宫之言,进来禀报。
此刻李腾正在昏睡,忽觉有人呼唤,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原来是帐前守卫,迷糊的问道:“何事搅扰?”
那守卫拱手道:“军师求见,只说有紧要事物要禀报主公。”
李腾自问道:“也已经深了,还有可是禀报。”但是心里却怕陈宫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连忙命守卫请陈宫进来。
守卫得令而出,告知陈宫道:“主公有请。”陈宫整衣而入,见到李腾眼色朦胧,心中叹息一声,上前道:“主公可知方才起火之事?”
李腾问道:“何处起火?”
陈宫道:“我方才我听得士兵呼喊‘起火’,出来查看,询问过士兵后得知,刚才西北方向有一片红云飞过,直往东南而去,接着士兵便看到东南方向存放粮草之处起火。”
李腾听得粮草起火猛然惊醒,酒意已经去了大半,一脸惊慌的问:“火势如何?粮草损失又是如何?”
陈宫道:“请主公放心,士兵禀报,火势不大,估计现在已被浇灭。”
李腾又听得火势已经被浇灭,不禁虚惊一场,脸色这才变得淡然,又问道:“既然火势已被扑灭,军师为何还要前来禀报于我,军师自行处理便是?”
陈宫道:“天有红云自西北而来,军营粮草无故起火,我料曹操今夜必然前来劫营,主公应该好生安排防守才是。”
李腾笑了两声,道:“曹操新败,理应心中不甘,趁夜前来劫营,又恐我有所防备,必然又不敢前来,防备作甚。天火红云之事乃异常天象耳,和劫营有甚关系?”
陈宫谏言道:“天象异常,烧我粮草,这不正是说明于我军不利之象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主公。”
李腾笑道:“我常听人说,以武卫国,以文为治,天象之说,乃谬论也,军师还是早些歇息才是。”说完便翻身而睡,将陈宫放在一边。
陈宫自觉无趣,看着李腾叹了口气,从里面出来,想到李腾之言也像是有几分道理,便又回到自己营寨,卧榻而睡,却翻来覆去,心中恍惚,不能入睡,便又穿上衣服起来,刚出营寨,只见对面走来一人,陈宫视之,乃刘原也,遂迎上前去,还未说话,刘原道先开口道:“我还怕军师已经歇息,不想军师还未睡下。”
陈宫看着刘原神色,像是有事,遂问道:“先生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