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说着听了下来,看看袁绍脸上的颜色,又继续说道:“李孚攻下白马,全赖主公之威,若得豫,兖,剩余青州,则主公之威彰显于天下也。”
袁绍听罢,心里甚是高兴,连连说道:“先生之说,正合我意,来人啊,传我令将颜良,李腾押解回黎阳斩首。”
许攸心中一笑,念道,‘若不是他李孚送来的那些财物,就凭他的本事,怎么能够取代颜良还有李腾,虽然帮助了李孚,但是却也不能害了主公,我与那曹操少时为友,自是知道曹操知人善用,神通谋略,李孚败于白马无关紧要,但是黎阳这边可是要加紧防御,以防曹操趁机北上才是。’
许攸思想作罢,连忙打断袁绍的话,说道:“主公,万万不可杀此二人!”
袁绍不解的看了许攸一眼,问道:“刚才先生不是说了,现在为何又要如此啊?”
许攸说道:“虽然拿住二人与曹操之间的信件,但是也未免草率一些,况且颜良跟随主公多年,或许是一时糊涂,误信了曹操。李腾解幽州之患,斩公孙瓒于代郡,后又大破黑山土贼张燕,乌丸蹋顿,功劳也是甚大,若是杀了未免可惜。”
袁绍又问道:“依先生之意,又该如何?”
许攸道:“主公可书信于颜良,李腾,信上之说对他们甚是想念,等他们回了黎阳,便令他们在黎阳修养,陪伴主公,日子久了,此二人便会念主公之恩德,全力辅佐主公,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袁绍有些埋怨道:“先生为何不早说,险些伤害了两员大将。”
许攸只是朝袁绍笑了几笑,往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说话。
袁绍便命人拿来笔墨等书写之物,很快便写好书信两封,信件内容无一不表达对颜良和李腾的思念之意。遂用信封装好,唤过门外两个士兵,让他们赶紧将这两封书信送与颜良和李腾。
许攸见到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便告辞了袁绍,回了府衙自是不提。
再说李腾这一日清早起来,见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这几日粮草也已经运了过来,便找来两个士兵,让他们到李孚和颜良营寨里言说出兵之事。李腾刚刚吩咐完毕,便看到高顺走了进来,李腾便让高顺坐下。
高顺坐定之后,言道:“主公,这几日粮草充足,今日天气上佳,正好用兵。”
李腾笑道:“我意亦是如此,方才我已经派遣使者前往李孚,颜良营寨,通知他们,辰时准备攻打白马之事。”
高顺一愣,脸色突然变的有些捉拿不定,像是有些什么事情,可是又不愿意说出来,便支支吾吾的道:“既然主公早已吩咐,我便出去整理人马。”
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李腾看高顺脸色变的有些不正常,心知高顺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说,便连忙叫住高顺,问道:“将军好像有心事?”
高顺叹了口气,眼神之中甚是不平之色,幽幽道:“主公,有消息从黎阳那边传来。”
李腾看了高顺一下,心中一股不祥的预兆悠然而起,遂问道:“什么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高顺道:“那些消息我也是无意中听的士兵讨论,言说主公……”
“但说无妨。”
李腾虽然知道高顺将要说的事情肯定对自己不利,但是还是让高顺尽管说出来。
高顺道:“言说主公和颜良将军私通曹操,欲反袁绍,袁绍要将主公和颜良将军捉拿回黎阳……问罪。”
李腾听罢,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怒然而起,一脚踢翻身前案几,大骂道:“袁绍这无良匹夫焉敢如此无礼,我本不愿取其地,想不到他竟然妄想要谋我,真是气煞我也。”
高顺一见李腾发火,便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多嘴,可是他又不得不说,他敬重李腾,并且作为李腾的臣子,他也实在有必要将那些不利于李腾的事情说给李腾听,好让李腾早有打算,不至于落入别人的陷阱里。
李腾嘴上虽骂袁绍是无良匹夫,但是他也是明白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北有袁绍,南有曹操,无论他是于其中一人为敌,袁绍或者曹操都有灭掉他的实力。李腾也只能投靠其中一方,而攻击另一方,然后在谋其他事情。
之所以李腾选了袁绍,而不是曹操,原因无他,曹操深通谋虑,知人善用,而且曹操也说过,现在的李腾绝对不会屈居于别人之下。而袁绍,外宽内忌,好断色历,李腾只要帮袁绍打败曹操,那要以后要发展的话,却是简单了许多。
‘忍。’李腾在心中愤恨的说道,是的,他现在也只能忍,李腾现在大将不过狄蟾,高顺,张勋,张豹,王龙,孙明,赵奇,谋士不过陈宫一人,要想和袁绍或者曹操相争,简直太难了,不然也不会被曹操追到河北来,李腾忍到两方之中一人失败,然后才能再图谋霸业。
“吩咐下去,点拨人马,准备攻打白马。”
李腾深吸了口气,将心中那极限的怨恨往下压了压,缓缓地说道。
高顺见李腾面色缓和了许多,知道李腾已经有了相对的计策,便李腾拜了拜,就下去整顿人马去了。
颜良这几日也是加紧训练人马,不光士气提升的相当快,而且士兵的作战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在接到李腾准备攻打白马的消息和时间后,便告诉来人,愿意同往,然后便点兵拔将,准备起兵。
再说李腾所派的去李孚营寨的人名叫王直,由士兵领着,刚到大帐之外,便听得大帐里莺莺燕燕之声,再看所领他来的士兵脸上也是一阵尴尬之色,随后那士兵连忙咳嗽了几声,朝着里面大声道:“太守大人,武威侯遣使者前来商议攻打白马之事。”
李孚自从将那两封书信交与袁绍之后,便日日与那歌舞伎淫乐,现在听得李腾派人前来,心中冷笑道,‘攻打白马,恐怕是想联合曹操,将我铲除掉,我才没有那么傻。’但是李孚此刻还不能表现出已经识破李腾,颜良和曹操之间的勾当,毕竟现在还算是友军,便淫笑着在歌舞伎身上拍了拍,让她们出去。
王直忽然看见几个身穿薄纱,及其妖艳的女子从大帐中出来,连忙惊得闭上眼睛,不看再多看一眼,心中念道,‘袁绍怎的派这样的人前来,这不是要坑死李孚手下的那些士兵吗?’随后叹息一声,便听到引他进来的士兵让他进去,便睁开眼睛,只见那士兵已经打开帐帘。王直便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李孚脸色十分阴沉,一来他认为李腾不过是想赚他出城,二来王直打扰了他的好事,遂瞪了王直一眼,言道:“说吧。”
王直被李孚一瞪,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才讪讪的说道:“今日天气上佳,正好用兵,我家武威侯意欲太守辰时联合攻打白马。”
李孚闭上眼睛,说道:“我知道了,辰时我便带兵前去。”
王直见李孚这般模样,待在这里恐怕恐怕李孚无端的给他寻个事件,便赶紧向李孚告辞,回去复明去了。
王直走后,李孚找来手下部将杨明,点拨马步军五万,剩下之人留在大营防止李腾,颜良趁机偷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兵前往白马,看看李腾和颜良到底要唱出什么戏文。
李腾点拨人马八千,留下张勋,涉勇看守营寨,自与高顺前去回合李孚,颜良攻打白马。等到李腾到了白马城下的时候,颜良,李孚也是刚刚到达,不过颜良,李孚所带人马却是远远分开,各自于白马城下摆正阵势。
李腾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一想起早上高顺所言,便一切都明白过来,随即朝着李孚冷哼一声,带着人马往颜良那边而去。
曹操站在白马城上,见李孚和李腾,颜良各自分开,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离间之计已经奏效,现在只要先击破了李腾和颜良,那么只剩下李孚这个傻蛋,要扫除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于是便唤过徐晃仔细的交代了几句,徐晃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之后,便带了马步军五千,出城迎战。
徐晃威风凛凛,手提大斧,翻身上马,只等的守城士兵将城门打开,便一马当先,从城门冲了出去,在城下摆开阵势,和李腾,颜良,李孚相互对峙。
徐晃倒提大斧,拍马而往,来至阵前,手中大斧遥指李腾,颜良,李孚三人,口中大叫道:“你们谁敢和徐晃一战?”
李孚不屑的哼了一声,心中认为这不过是李腾,颜良和曹操联合上演的好戏,便翻着白眼朝李腾和颜良那边看去。
李腾看着李孚的样子,也是冷哼了一声,心中念道,‘看来高顺所言之事,乃是真实,这李孚已经对他和颜良起了戒心。’便把心一横,也为了以后的宏图大业,手中雷龙锤一转,就要去战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