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连忙将再次拜倒在地的张勋扶起来,诚心安慰道:“徐晃亦非将军所敌之人,能够安全回来,便是天大的幸事,何来罪过之说?”
张勋便再次感谢李腾。
完罢,李腾便和众人回了大帐,火头军早已经奉李腾之令做好美味佳肴款待各位归来的将军,宴席之上,李腾又论功行赏,不再话下。
到了晚上,李腾好生安排防御之事,以免曹操败军之后,趁夜偷袭。
第二天天刚大亮,孔悦便早早起来,服侍李腾洗漱完毕之后,又给李腾送去早饭等物,以供李腾食用。
正吃只见,只见一人进入帐中,李腾抬头一看,却是陈宫,连忙放下手中碗筷,问道:“军师可曾吃过?”
陈宫来至李腾跟前,也没有找个座位坐下,站着对李腾道:“多谢主公关心,我早已经吃过了。”
李腾见陈宫这么早便来,知道陈宫定是有什么事情,便招呼孔悦过来,收拾面前案几上的残留之物。
孔悦见李腾虽然吃了一些,但却还没有吃完,关心道:“主公可吃了这些再和军师商量事情,倒也不迟啊,何故吃了半截就落下?”
李腾笑道:“军师这么早前来,定是有紧急事情,况且我已经吃了一些,也不至于饿肚子,昭婷就将这么端下去吧。”
孔悦见李腾关心军务,虽然心中略微有些不高兴,但是却也是些许欢喜,毕竟一个男人的成功,并不是说他的身边围绕着多少女人,而是他在事业上有多大的成就。
孔悦便端了剩余饭菜,拜过李腾和陈宫,便推下去了。
陈宫这才对李腾拱手道:“主公,刚才颜良营寨里有人前来传话,颜良今日攻打白马,不知将军是否一同前往?”
李腾也知道现在正是攻打曹操的一个好机会,哪里肯放过,对陈宫笑道:“曹操新败,锐气已挫,现今攻打曹操,正是一个好机会,军师可吩咐下去,点拨马步军一万,我亲自带队,高顺,张勋为副将,攻打白马,生擒曹操。”
陈宫见李腾已经发布了命令,便出去安排一切,自是不再话下。
再说孔悦,清晰完了李腾的那些碗筷等物,便回到大帐,见到陈宫已经离去,便疑惑的对李腾道:“军师不是和主公有事相商吗?怎么这么快便离去了?”
李腾站起来,从旁边衣架上拿过铠甲,套在身上,孔悦便走过去,服侍李腾穿好,李腾道:“军师所言之事,便是三言两语就安排妥当,哪里能用得了多少时间。”
孔悦见李腾又要出征,细心的帮助李腾整理铠甲,却又想到昨日征战回来,狄蟾那受伤的模样,不免芳心突然猛的跳了几下,在孔悦心里,她可不愿意看到李腾变成那副模样,便像一个妻子一般关心道:“主公乃是一军之将,应当在后面运筹帷幄,胜军千里,冲杀之事,自有士兵们前去,万事自当小心才是。”
李腾皱了皱眉头,但是也知道孔悦关心他,遂道:“我即为主公,自应当给手下将士做个表率,若是大军之中,连统帅之人都是贪生怕死,龟缩不前,那么手下将士怎么能够给你买命?”
孔悦听后,沉默不语,只是帮李腾整理铠甲,弄好之后,又看了几下,处理一些细微的地方,一切整齐之后,孔悦原本还想交代几句,却不想帐中走进一人,视之,乃是高顺。
高顺进入帐后,见到孔悦也在帐中,不免脸上有些尴尬之色,但是外面人马已经点拨妥当,遂硬着头皮道:“主公,人马已经点拨妥当,是否出发?”
李腾从旁边兵器架上拿过雷龙锤,面色凝重的说道:“即刻出发。”
高顺领命,先退了出去。李腾也跟着高顺的脚步,往帐外走去,临出帐之时,却是有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他的孔悦,嘴角轻扬,脸上浮现出些许自信的微笑,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孔悦见了,连忙从帐中追了出去,那时李腾早已经翻身上了绝影,正在向陈宫,张豹,王龙等告别。孔悦便依靠在大帐门口,一双秋眼默默的望着就要离去的李腾。
“军师此番和众位将军坚守已经,若是我和颜良攻下白马,军师即刻带领士兵开往白马,若是失利,军师不可救援,定要快速回至黎阳,等候我等归来。”
李腾仔细安排道。
陈宫上前一步,拱手笑道:“主公此去定然能够一举攻下白马,哪里有失败一说呢?”
李腾笑道:“那就接军师吉言,我等白马城中再会。”
陈宫,张豹,王龙,孙明,赵奇齐声道:“祝主公旗开得胜。”
李腾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拨正马头,高举雷龙锤,大叫一声:“出发。”
后面高顺,张勋,和数位副将,连带一万马步兵,徐徐朝白马方向而去。
话说曹操新败,坐于白马城中,心情甚是烦忧,又有探马来报,袁绍大将张合领兵十万,屯兵延津,气势汹汹,欲有侵犯官渡。
曹操正欲忧烦,忽然觉得面前站立一人,遂定眼一看,原来是郭嘉。
郭嘉见曹操面色烦忧,知道曹操因为一时想不出退敌之策,遂先朝曹操行了一礼,明知故问道:“丞相虚为一人之下,实为万人之上,何事忧烦?”
曹操苦笑一声,无奈道:“白马之事一时间解决不了,又有探马来报,袁绍大将张合领兵十万,屯于延津,意欲侵犯官渡,官渡若是有失,则许都再无屏障所依,袁绍南下,一马平川,因此烦忧。”
郭嘉听后,失声连连大笑。
曹操见郭嘉嘲笑自己,心里稍有不悦,但是郭嘉却每每在最为紧要关头,便又良策献上,遂笑问道:“奉孝为何发笑啊?”
郭嘉止住笑声,正色道:“丞相岂不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合匹夫虽为骁勇,却无谋略,丞相只可遣一上将坚守官渡,亦可挡住张合之势,袁绍性格优柔寡断,若是见到张合久攻不下,定然喝令张合退兵,则许都无忧也。”
曹操闻言,犹如风吹而黑云消散,心有拨云见日之喜,又想起攻打白马的颜良,李腾,便问道:“颜良,李腾又是如何处理?”
郭嘉眉头稍皱,思虑过三,遂徐徐道来:“颜良之勇,亦如张合,丞相亦坚守即可,颜良久攻不下,自然退去。只是……”说道这里,郭嘉听了下来。
曹操也知道颜良自然不足为惧,只是李腾突然插进来这么一手,却是真真的不好对付,看到郭嘉的那副样子,心里边知道郭嘉此时可能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来对付李腾,但是郭嘉聪明机智,又有神鬼之才,虽无良策,却也定是有些下策,遂问道:“只是什么?”
郭嘉沉吟了一番,才道:“只是那李腾诡计多端不好对付,倘若欲败李腾,定要先击破颜良才是,然后调遣豫州人马,强攻李腾。这虽然是一条计策,只是此计乃是伤敌一千,自损白马之谋,袁绍聚河北大军七十万,这样做来,却是对以后不利。”
曹操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和袁绍原本一同长大,知道李腾乃是猛虎,袁绍不过乃是一条丧犬,猛虎一除,何愁丧犬耶?
随即,曹操便从了郭嘉之计,派遣大将夏侯惇前往官渡,抗拒张合,又派帐前大将张辽前往豫州,取兵十万,攻打颜良,李腾,然后在慢慢收拾袁绍。
不一日,曹操手下大将张辽便告知,已经过豫州取来精兵十万。曹操大喜,派人重赏张辽。张辽遂感曹操之恩,越发忠诚。
再说李腾大军行至距离白马不过十里之处,便又探马来报道:“颜良于白马城外三里之处一土山之下按下营寨,准备明日攻打白马。”
李腾心道,颜良行军怎么如此之快,曹操又非等闲之辈,手下又有郭嘉,荀彧,荀攸等谋士,若是不小心,定要要中了曹操之谋,遂连忙朝那探马道:“再探。”
探马领命,便又去探查。
那探马刚走,李腾还未动身,有人一人往后面奔来,李腾心中猛地一跳,不知何时,那探马便道:“禀报主公,李孚带兵十万,奉袁绍之名,往白马助颜良去了。”
李腾听闻,心中疑惑不解,思虑再三依旧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转过问高顺道:“将军可知这李孚是什么人?”
高顺拱手道:“主公可是见过这李孚,怎么就忘了。”
李腾想了又想,还是寻不到着落,想不到这李孚倒地时什么人,遂问道:“将军快快说明?”
高顺道:“我等从上谷得胜回来之时,路过魏郡,那李孚正是魏郡太守,还曾邀请过主公往魏郡相聚,那李孚还笑说主公和他五百年前乃是一家。”
说着说着,高顺突然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那不看看他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和主公算是本家,当时若非主公面子,我早就将那狗仗人势的东西打死了。”
找高顺这么一说,李腾算是想起来这李孚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