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2日,周一。人们懒懒散散得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回忆着春节时的美好,品味着过往的年味。
他们互诉衷肠,从天亮聊到天黑,似乎有说不尽到话。只是人们不知道,在黑暗的夜空中,一颗不知名的流星缓缓得划过人们的头顶,更加不知道那流星之上还有一位少年
“我这是在哪儿!”这是少年在这个世上的第一句话,他虚弱的睁开双眼,瞥了一眼辽阔的大地,双手颤抖着离开了流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在天空坠落。
“哄!”到一声,他跌落进了一片山林中,让沉寂许久的大山,苏醒!
“感觉有点奇怪,好似完全联系不到任何人!”他坐了起来,把手按压在自己太阳穴处,好似在与什么人沟通。只是任凭他如何努力,依旧联系不到任何人。
“算了!还是先看看我这小小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吧!”他将手放到胸口,闭上双眼,用着手掌上发出淡淡的灵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这个身体,天生百窍畅通。无论是黝黑的短发,还是稚嫩的身体都散发着的灵力,更不必说那相貌,小凤眼,弯月眉,那是极好的。
但他却依旧不满意“不到十岁的身躯,真是弱啊!”他放下了覆在胸前的手慢慢站立起来,深呼吸,同时脸上的表现也轻松了许多“虽然不行,但我却依旧是我自己,我是煌!”
没错他的名字就是煌,一个曾经听道的过客,不用历劫,安然呆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原本他正在自己的洞府内闭关,只过一瞬间,一道白光划过了自己的识海,他便来到了这里。
“只有元婴期的实力了嘛?空气中的灵气还那么少!真是…”他沮丧的摇了摇头,但随即又重新振作起来“不过没关系,或许这片大地能为我解答疑惑?”
他将手慢慢放在了地面上,让碧绿色的灵力附着在了这片灰蒙蒙的大地上。
大地极其迅速的传递给了煌一切:兴衰存亡,战争和平,一一出现在他脑海中,而他却咧嘴笑着“原来如此,竟然能在灵气匮乏的时候创造出如此恢宏的文明,也只有人才能做得到!不过…”
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站了起来,抖掉了自己身上的泥土,裸着身体向着那些没有人烟的房子走去。
半截倒塌的墙壁,散落在地面上的工具,无一不显示着破败。煌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块早已腐烂多年的草垛上,任由空气中杂乱无章的风儿,抚摸过他的肌肤,为他带来各种各样的消息。
渐渐得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那是一个正在采药的姑娘。
姑娘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小锄头,背着一个背篓,一边走着崎岖的山路一边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她的歌谣仿佛有魔力一般。整座大山都被她那曼妙的歌声给感染,笑吟吟的开满了花朵。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块璞玉!”煌睁开了双眼,风儿带给他的信息着实让他来了精神。在这个贫瘠的世界里,美玉更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既然良材被自己看到了,那就没有不去下手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大地啊你是否愿意带我去寻找她!”他的声音再次让沉寂许久的大地躁动起来,无数土壤汇聚到了他的脚下,将他整个吞没。
土壤裹挟着煌在山腰一侧停了下来,他们匍匐在煌的脚下不停的侧着他。
“好了,回去吧!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来找我了!”煌抬起了双脚,用手拍下了还依偎着他的那些土壤,只是那些土壤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的粘在了上面。
“再不走,你可就没有明天了!”煌皱起了眉头,话语间充满了怒意。他举起了手掌,任由灵力渗透出来,威胁着那些迟迟不肯离去的土壤。而那些土壤也是在威吓中缩回到了大地之中。
煌瞄了一眼遁走的土壤叹了一口气,往下走去。
山中的景色就如同四季一般,连温度都各不相同。
煌感受着身边一点点升高的温度,看着漫山遍野交错着的植物,心中莫名的感慨“唉,都退化到这个地步了!得过上好久才能恢复啊!”
他在心疼这些毫无灵气的植物,他们的生命能量很微弱,弱得只能算得上是苟延残喘。
煌的脚步越来越快,路边的花草也是越来越稀少,只剩下三两朵孤零零的小花开着了。他们微微摆着头,强打起精神,给他看到他们最美好的一面,想要带给他愉悦。
煌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神识整个释放出去,在每一个植物上留下了自己话语“不要浪费力气,好好活着!”植物们这才安静下来,只不过又恢复到无精打采的样子。
煌叹了口气,他并非没有办法让他们重获新生,只不过,怕记忆中那些充满恶意的人,再次破坏他们的新生。
他继续往前走去,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就这么不着片缕看着她,而她也是仰着头一脸惊奇的看向了他。
煌看着面前张着嘴巴的姑娘,莞尔一笑。他慢慢走向前,停在了姑娘的身侧语气中带着疑惑“姐姐,你知道怎么下山嘛?”
姑娘先是一愣,随后便比划开来“走那儿,再拐个弯,然后一直往前走!”
煌并没有把姑娘一连串的热心操作放在心上,他在注视姑娘的最深处潜藏着的东西—天赋。首先煌看到了姑娘的年龄:21岁,略显偏大,其次看到了姑娘的筋脉与骨骼:天生音骨,体内杂质并没有太多!
这真是给了煌莫大的惊醒,他转了转眼睛,脸上露出来不可描述的笑容。
他先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一脸兴奋的看着姑娘,嘴里还念叨着自己与“父母”的那些开心往事。渐渐得,他让自己明亮的双眸低沉,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想起了,我的爸妈,那个时候我们很开心。可是,可是明明说来接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煌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他哭得连姑娘都心疼的走过来,抱住了他,用着自己到双手拍打着煌的背部,嘴里不住得说着“没事了!没事了!”而煌也是紧紧抱着姑娘,用自己的双手传递着灵力。
渐渐得,煌不哭了,只是用自己的双手环抱住了自己,并发出微弱的声音“冷!”
姑娘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了一个件外衣,给煌紧紧的裹了起来,嘴上还不停的骂着煌那所谓的“父母”。
山中天气瞬息万变,原本就暗下来的天空瞬间就被乌云笼罩了起来。
一滴俩滴三滴,滴滴答答的,雨点瞬间落了下来。煌被姑娘拉着手在雨中奔跑,而姑娘却四处观望,时不时的嘟囔着“这里应该有山洞啊!”
山中的天气变换不断,原本的毛毛细雨中竟掀起了一片薄雾。姑娘眯起了双眼似乎想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寻找她记忆里的山洞,她四处眺望,满脸焦急,但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别害怕,别害怕!姐姐知道哪里有山洞可以躲雨!”
煌一言不发,这更让姑娘感到心疼。她也越发用力寻找,而她越发用力,她的眼睛便越发明亮,最终她找到了一个别致的山洞。
那个山洞外满是树藤,里面阴风阵阵,时不时有着哀嚎声从里面传来,但姑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着煌,掀开了树藤组成的树帘,进入到了这个阴风阵阵的山洞之中。
外面的雾气已经完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倾盆大雨。姑娘坐在地上,拿出半干的毛巾,替煌擦拭着身上的雨水,她一边擦着一边看向了幽深的洞窟,心低莫名的有股寒意袭来。
“姐姐,你会吹叶子嘛?”煌突然发问。
“我?当然会!”姑娘信心满满,伸手便摘下了一片叶子,双手捏着,放在俩唇之间。
一时间,音符不停的在她唇间绽放,时而上仰,时而低沉,或浅或深,或明或暗,一切仿佛都只是由她的双唇吹动,却又不仅仅如此。
一曲终了,姑娘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如痴如醉的煌,满怀笑意得问了句“好听嘛?”。
“好听,再来一个!”煌当下拍手,并拽下了一片叶子递在姑娘面前。
“好!”姑娘答应的很快,再次吹奏起来。这一次煌却出手,他看着暗暗的洞窟,动用周身的灵力让音符向着洞穴伸处流淌去。
音符果真如此门铃一般,迅速被黑暗吞灭,并吐出数道卷着尘埃的阴风,向着二人袭来。只不过任由风如何凶猛,都无法透过煌,干扰到吹奏的姑娘。
“真是造孽啊!”煌叹了口气。他的双眼本就能洞察万物。当风裹挟着暗沉的气息出现,他便看穿了这个幽深的洞穴之中究竟有着什么,不过他另有打算。他慢慢站了起来,不发出一点儿声音,静悄悄的走向了那片黑暗之中。
在身体嵌入到黑暗之中后,他拿起一块石子,朝着姑娘一弹,让那石子应声落到了姑娘的背上。
姑娘停了下来,她疑惑的转过头,却看见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煌的双手死死扒在了洞壁上,身体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拖动着,他双眼满是惊恐,嘴巴张大,在拼命的呼喊着“救我!”
“不!”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吼了出来,她的速度极快,转眼便站了起来,冲向了被一步步拖进黑暗之中的煌。
她用力伸着双手,想要抓住煌的身体。只是仅仅差了一手的距离,煌的双手便被黑暗拉得松开了洞壁。煌被拖进了黑暗之中,而背后的姑娘却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煌一路被被身后的黑暗拖着,他的双眼却注视着前方。他看见,那个姑娘跪倒在了地上,脸上全是泪痕,她用自己的双手锤着自己的头,万般悔恨写在她的脸上。
“心性也不坏,可行可行!”煌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手掌侧着劈了下去。那一掌就如同刀般锋利,硬生生斩断了身后缠绕着他的黑暗。
煌听着身后的哀嚎声,悬停在了空中。他披着那宽大的衣服,对着面前一直往深处蜷缩的黑暗生物“你们听我吩咐,我会帮你们解脱的!”
煌的这句话,让那些刚刚惊诧的黑暗生物,又重新围了过来,他们用着各种孩童混淆在一起的声音说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