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梦想到周易双手都骨头断裂,没有办法想正常人一样,难怪要两个人一起去。
“我们先等等吧!“狄云拉起怜梦的手就往回走,生怕怜梦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怜梦脸色微红慌乱地挣脱狄云拉着她的手,低着头不语,却又瞬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你再休息一下,我看着点就好。“狄云对怜梦说道。
“好。“怜梦低着头说了一个字,似乎还有一抹绯红没有完全消失。
…………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只是左等右等,依旧没有看到周易回来。
怜梦开始担心了,“你快去看看周公子。“对狄云说道。
“对啊!怎么这么久?“狄云也在嘀咕道。
“你小心点,我去看看。“狄云对怜梦说道。
狄云快步走向刚刚的地方,只是在他走到那里时只是在地上有几根树枝组成歪歪扭扭的字——不用找我。
“怜梦!出事了!“狄云一声惊呼。
怜梦听到狄云的声音马上跑过去,也看到了地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他怎么走了,怎么就抛下我们走了,这也太不讲义气了,也太过分了。“狄云多顿时喊了起来。
“不可能,周公子怎么会抛下我们,不会的,而且他还受了伤。“怜梦眼中露出思索。
“周公子受了伤,应该走不远,我们快去找他。“怜梦急忙说道。
“快看,那里好像有人走过痕迹。“狄云说道。
怜梦一看,心急如焚的她直接先追下去了,狄云紧随其后。
只是在他们身影消失后,离他们不远的草丛再跳出来一个人。
看着他们的追去的方向,口吐出两个字:“保重“,说完就朝两人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后面的方向就随天意了。
只是走了半天周易发现只要出现野兽的地方就往回走,遇到野兽的概率就大大降低,这一发现让周易心里直冒起寒气。
这些野兽可能已经被人影响或者控制了,是谁?
谁会有这么大手笔,目的是什么?或者在某个地方有吸引野兽的东西存在?让这些野兽不约而同的聚在一起?
云梦宗?还是那出现嘲讽云梦宗声音的人?
只是不管是哪种可能,周易都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兽潮走,不然那么多野兽一口一个都不够塞牙缝的,而且还要跑的比野兽快。
一直在赶路,手上的鲜血慢慢的渗透出来,肋下的鲜血,滴落在路过的草丛里,地面上。周易此刻也没有办法,手都动不了,怎么包扎伤口!
只是对这情况心里有所预料,倒也不着急,反正命不久矣。
现在他倒是想去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目的何在。
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周易站在一处山腰上喘着粗气,这兽潮速度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不葬身兽腹,也要累死,手被鲜血覆盖,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不知道怜梦狄云他们怎么样了?或许这次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周易心里暗叹。
远远地还能听到兽潮的嘶吼声,周易强行提起精神,继续向前跑去,只是周易刚刚想跑就看到前方几十里有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柱直冲云霄!
兽潮的嘶吼声更大了,拼了命似的往前冲,好像这光柱有什么吸引着它们的魔力般。
周易一看,跑是跑不掉了,也别跑了,直接找块石头的后背藏在那里以免被踩死,如果哪个野兽嗅到血腥味了就过来吃吧!
一条斑斓大蛇婉转游过,吐着分叉的蛇信看着周易。
周易心脏聚然收缩,这一眼直接让身体冰寒之极,眼睁睁的看着大蛇吞噬而来。
忽然!石头张开大口,瞬间把大蛇和周易吞噬了,消失不见。
…………
与此同时,留下断后的李信和念玉面对源源不绝的亓鸟,一退再退,终于碰上了怜梦和狄云。
“是信爷!“狄云呼道。
“念玉姐姐!“怜梦喊道,边用轻功接住了从高树上跌下的念玉。
怀里的人身上尽是爪痕,胸口的位置更是有一个孔,鲜红色的血染红衣裳,已无法辨别原本的颜色,唯有那张艳丽的面孔,仍然挂着微笑。
亓鸟先由狄云和李信对付着,怜梦落在一块大石的背后,焦急地撕下一些衣布,想给念玉缠着伤口,好让血不要一直流,但念玉却抓住了怜梦的手,她张开嘴,似乎有言相告。
“小梦……不许哭,不要让我伤心,活下去。“念玉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入怜梦的耳朵里,如此轻柔,却狠狠击碎着怜梦的心,她们的心都在流血,只是怜梦把她化成眼泪流下了。
“怜梦!快走啊,我们要顶不住了!“狄云唤道。
“念玉姐姐……“怜梦用手探向念玉的鼻子,还好,记住了温暖的最后一息,接着,一双黯然的瞳进入了永恒的黑夜。
忽然一阵无情的狂风袭来,并没有在乎正在悲叹的生命。
李信和狄云见怜梦一动不动的,直接冲过去一把拉起她,飞奔逃离着,身后无数的亓鸟对他们紧追不舍。
天空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嘹亮的鸣叫声,亓鸟纷纷消失不见
李信看到亓鸟消失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已经一天了,哪怕李信再强,也坚持不住了。
怜梦立刻检查李信的身体,李信身上几乎遍布了伤口,好在没有致命伤,只是没等怜梦去处理李信身上的伤口,大地再次传来震动的声音。
夜间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怜梦狄云还是看到了几里开外的兽潮。
狄云把李信直接扛在肩上,“走,晚了就来不及了!“于是他们再次陷入了逃命之中。
自从掉落云梦泽就一直在逃命,就算狄云心智不差,此刻也有了自杀的念头。
当然最重要的是和信爷汇合了,虽然现在信爷昏迷了,但好歹是个念想啊!
而在云梦泽依然生存的人,似乎也被各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赶向发出五彩光柱的地点。
还活着的人,从不同方向而来,却终会去往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