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顾平站在原地自语道:“万事皆有可能,不是么?”
渐渐的只剩下夜幕覆盖着世界。
…………
一切的一切并没有影响时间的流逝,朝阳再一次如约而至,而所有人都准备就绪了。
当周易从演武场回到家里却发现了一群不速之客,一个大嗓子的,浓妆艳抹红衣服的媒婆正和小姑娘说个不停,但是小姑娘噘着嘴盯着媒婆也不说话,也不害怕,虽然年纪小但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让她比同龄人懂的更多,所以此刻拦在门前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
周易皱眉头走过来,媒婆却是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周易身前扯开嗓子就喊道:“哟,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在银琅院里说要迎娶银琅院的花魁?”
周易想起那晚和张素青之间的谈话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哈哈大笑打趣道:“我可没有说要迎娶花魁,倒是说了可以娶张娶青。”
媒婆一愣说道:“张素青是谁?”
周易轻咦了一声道:“就是银琅院的管事,你不知道?”
媒婆手上的拿着手帕轻挥了一下作妖道:“哎哟喂,二公子说笑了。”
周易走到小姑娘身边握着小姑娘的手揉了揉说道:“我可没有说笑。”
媒婆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讪讪然的说道:“可是银琅院的管事已经成婚了呀,请二公子三思。”
“不过我们管事说了,如果您对我们花魁不满意银琅院里的姑娘任你选。”
周易冷哼一声道:“哼,一个都看不上,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回去。”
媒婆脸色一变,立刻跪下来不断磕头,砰砰作响,边说道:“求二公子饶命啊,若是老身把这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管事一定会杀了我的。“求二公子饶命,若是老身把这东西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管事一定会杀了我的。二公子饶命。
周易冷冷看了她们一眼,抱着小姑娘走入房,不再理会这些人。
只剩下依旧在求饶的几个人,她们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生死,她们只能如此。
媒婆终于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玩意,?你出生时一定奇丑无比,你缺心眼,你没良心,你无耻、你无知、你恶毒、你厚颜无耻、你数典忘祖、你不得好死!?…………”
“对不起,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错,我依然期待二公子的谅解。”媒婆一掌一掌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语气也从恶毒谩骂到低三下四。
只是屋子里的周易只管吃自己的美食,懒得管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棋子罢了,虽然话确实挺难听。
媒婆再也无计可施,可是突然灵光一动,带着聘礼直奔周天的院落,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周天的院落所在的。
…………
卜赴荣在河水码头旁眺望着周易院子所在地方问自己的父亲道:“父亲,为何要放她们过去。”
卜庄仲脸上的表情却是分外有趣似乎有了几分孩提时同的调皮说道:“有热闹看还不好吗?”
卜赴荣却是不以为然说道:“又看不见。”
卜庄仲脸上的神色一变突然又变回那个杀伐的老人说道:“你想啊,银琅院和周易联姻并没有通知顾平,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是顾平你会怎么想?”
卜赴荣脱口而出:“肯定是杀……”
卜赴荣惊骇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银琅院要支持周易当盐帮帮主吗?”
卜庄仲缓缓走回码头上的房子说道:“谁知道?反正对我们没有坏处就是,虽然也未必有好处。”
…………
对于银琅院的事情上顾平却沉默了下来,渐渐的就在码头里人越聚越多,两方的人就这样对峙着,场面出奇的凝重,所有人都紧张的咽着唾沫。
突然人群一阵涌动,朝两边散开一个干瘦的身影走了出来,赫然就是李家家主。李脉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开口说道:“交出凶手,可保盐帮基业,不然……”
顾平就站在河的另一边,护法,护法使,卜庄仲也在其列。
看着对面临时拼凑起来的一群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嗤笑一声说道:“李家主你又何必做了婊子又立牌坊,你们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意欲何为,莫非就是想这些平民都来送死不成?”
众人目光闪烁,虽有意动,却没有纷乱,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已经停不下来,除非有一方彻底消失。
李脉目光一闪冷哼道:“你还在混淆视听,为何不让外乡人来和我们当面对质。”
顾平闻言笑意更浓了赞叹道:“逼走铁家的是你,如今要求铁家来对质的也是你,不愧是人老成精,不愧是李家家主,好算计。”
李脉眼中寒光一闪说道:“我们只看到外乡人杀死我们的亲人,只看到外乡人虏去我们的妻儿,只看到外乡人烧毁我们的祖宅,只看到外乡人在你们盐帮好吃好喝。”
“如今你却倒打一耙,多说无益,这一切只有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似乎早有演习一般,声声怒吼不绝于耳。
顾平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手只是举了起来,后面的帮众纷纷抽出武器,寒光闪烁,虽是白日炎炎,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杀。”一声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李脉口中传出。
卜庄仲快速的说道:“断桥。”
嘎吱嘎吱的让人耳朵发麻的声响回荡起来,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桥瞬间全部崩塌,伴随着几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小河不大,河面也就四五丈宽,最深的地方一个成年男子举起手来勉强能看到中指。
眼前的情况却让李脉这边的人犹豫不前,而顾平的手下却是松了口气。
李脉眼里毫无波澜,似乎对比情况早有预料,把目光投向下游。
顾平看到李脉无丝毫退意,没有如帮众一般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果然不出奇所料,下游来了许多小船只和竹筏,他们一出现就直奔李脉而去。
一个中年汉子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在竹筏上朝李脉一抱拳道:“李家主,幸不辱命,已经冲开盐帮的封锁。”
李脉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