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很正常……不说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钟老师?”施安陌的脚跟着他的腿动了动,看向女人。
“结婚?我不会结婚,恋爱不好玩吗,结婚干什么?”钟晴晴的目光暼向别处。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结婚的意义……我也没有想明白。我去倒酒。”施安陌终于站了起来,打算再去倒一杯白的。
可是就当施安陌迈出第四步的时候,一种液体以不可阻挡的趋势湿了他作为男人最敏感尴尬的地方。
施安陌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又抬头寻找罪魁祸首。
当他看见秋果果瞪圆了眼睛,右手还保持着不舒服的姿势,手里还攥着可乐瓶的时候,他有些怒气,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原来是她的了然。
在她身后,施安陌看到了醉醺醺的冯燕敏,还有正在安抚她的寇准信。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刚刚我被人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手不由自主地就……”秋果果慌忙地用随手抓来的餐巾纸给施安陌擦,此时根本顾不上其他。
“那个,”施安陌轻轻地从她手中拿到纸,表情淡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秋果果一愣,又仔细看了一眼被湿的地方,脸蛋腾地一下红透了,说了一句实在,实在对不起啊,就转过身去。
施安陌见她如此害羞,倒对她的单纯干净有了一分好感,微微一笑后,走向卫生间。
这时,严肃麟走向秋果果,不知道刚才的尴尬,问她,“秋小姐的脸这会儿怎么这么红,喝可乐喝醉了?”
“……我,没有……严先生,今天跟我跳舞真是委屈你了……我以可乐代酒,敬你!”
“哈哈,你真可爱,我不委屈,是咱俩进行了一次互踩游戏,是我不够小心,不该踩到你的,我可是舞林之王!”严肃麟毫不吝啬自己的幽默。
他主动用酒杯碰了一下她的可乐瓶,“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说完,秋果果浅浅一饮。
不一会儿,有一个帅哥前来邀请秋果果共舞,被严肃麟挡住了。
“风饮,她累了,需要休息。”
叫做风饮的男人痞痞一笑,右手握成拳锤了两下严肃麟的胸口,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风饮走后,严肃麟转身对秋果果笑道:“我此时此刻看着他很不顺眼,把他打发走了,你生气吗?”
“……我的确需要休息会儿。”
秋果果刚说完这话,就被钟晴晴搭讪,“嗨,水望川带过来的美女,坐到我这里来吧?”
秋果果和严肃麟跟着声音一齐望过去,看见钟晴晴优雅地翘着二郎腿,笑意嫣然。
严肃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碰了一下秋果果的腰,“她叫钟晴晴,施安陌的干妹妹,走,跟她唠会儿。”
秋果果轻轻点头,赶紧走到严肃麟的前面,保持距离。
“你好,我叫秋果果。”秋果果主动自我介绍并伸出右手。
“你好,水望川那个高冷总裁真的是难得带异性给我们认识呢。”钟晴晴站了起来,与她一握。
听到高冷两个字,秋果果很难想象,水望川待她,还没高冷过,不过她没有问,也没有反驳,只是继续微笑。
三个人普通地寒暄了一番,都想不到新话题的时候,施安陌再次出现了,手中已提着一瓶剑南春。
出了洗手间的他,原来黑色的礼服已换成了银色。
钟晴晴忍着笑意看着他说,“安陌,你家助理送衣服送得很快啊,不过就是不太适合你。”
施安陌把酒放下,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回道:“没有什么适不适合,衣服能蔽体即可。”说完,吞了一口辣。
“这可不像一个总裁对衣服的要求哦!”
施安陌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酒,低头想着什么。
“没意思了!果果,安陌哥,肃麟,我先走了。”
“你带司机来了吗?”严肃麟站起来问她。
钟晴晴拿起自己的包包,“没有,我也没有开车,打车回去。”
“好吧,我送你到门口。”严肃麟说。
“不用了,拜拜!”钟晴晴一路走着一路与其他人告别。
温碧云在钟晴晴离开时拥抱了她一下,钟晴晴抱着温碧云打量了水望川,有些话压在心里没有说。
钟晴晴微醉,到家的时候她爸妈在客厅喝着茶看着电视剧。
见她回来,钟母敏感地问,“你身上有酒味,喝了多少!”
“跟着施安陌喝的,不多,不到半瓶,我这也早早回来了,还要吵我?”扶着楼梯扶手的钟晴晴回头对妈妈敷衍一笑。
“唉,快上去休息吧,我得给安陌打个电话,以后他也不能带着你出去喝!”钟母的右手上下一摆,示意女儿赶紧上楼。
“哦,那我不管。”说完,钟晴晴快步上楼,她想赶紧洗个澡。
钟父看着女儿的背影对妻子说:“晴晴年纪不小了,自己找的那个对象看着就不靠谱,要不,你看看你们医院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
“你还不了解你闺女吗,除非她自己分手,否则她死也不会听我们的来找对象,等着吧,她和那个工程师应该长不了,到时候再物色不迟。”钟母说着,抓了一把瓜子,还吐槽现在的广告时间越来越多了,太影响追剧。
钟父不太喜欢剧情,起身去了书房。
钟晴晴还没洗完澡,就听见有人给自己打电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男朋友朱继飞,出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郁水月。
她没着急回,先吹干了头发,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躺在床上打给了郁水月。
“小月,我刚才在洗澡,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边虽然通了,但是很久没听见有人回答。
“小月?你在听吗。”
还是没有回答,钟晴晴有点慌,起身坐到床边,“郁水月,你在干嘛?”
“她受伤了,可是现在非要出院,你过来劝劝她吧。”对方不是郁水月本人,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惊得钟晴晴酒醒了个干净,赶紧站起来准备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