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舞风与所谓“法师反抗协会”的撕逼大战不过是苦闷圣城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也没掀起多少波澜,第二天,萧强他们又进入了无休止地给圣城擦屁股的悲惨生活中去了。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工具人的角色。
哪怕是领悟到了新技能也不能提起这些人对生活的激情,一是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实践这个“古神的智慧”的技能;二是这技能名字倒很神秘很厉害的样子,可所提升的能力也没怎么样,只不过将每个人以往完全不会照顾的属性稍微提升了一丢丢而已。
譬如萧强,一向只加敏捷和幸运,其它属性也只是随着等级和平常他的战斗风格缓慢提升,甚至停滞不动。自从领悟到了“古神的智慧”这个被动后,他那低得可怜的“智力”属性提升了10点,耐力和活力也相应提升了一些,之前压根就当不存在的“法力条”也上涨了一些上限。除此之外,没了。他估计自己以后也就可以多丢两根骨矛,再额外吐别人一脸灵魂咒杀罢了。
萧强还算好的,旺财伯爵和但丁这三个人领悟了跟没领悟几乎没区别。但丁本身的职业专属天赋让他已经在各项属性中平衡了不少。旺财也就法力条上涨了个百分之五,这对于提倡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死里肛的旺财来说简直就是侮辱,法力条什么的,其还不如干肉条来的有用。伯爵表示自己已经是旷世奇才古今无双的绝代骚客,这种趋于表面的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她才不敢说其它的属性没平衡,单单平衡了智力,而且是平衡了相当大的数值,其量值能让她随手捏一个法术炸死一只50级左右的魔兽。但这种不能给自己艺术文学带来灵感的东西,伯爵坚决不承认它是智力!
两个读取卷轴信息的人——青青和轻纱舞风却全方面得到了大幅度改进。作为弓箭手的青青,力量和智力瞬间提高了将近20点,轻纱舞风力量,敏捷,活力更是丧心病狂上升了30点,大范围来讲这些属性还是足够平衡的,对于两位“皮薄肉嫩”的女生来说,以后实战中要是没箭没魔了还可以扛着近战武器近身自保,再不济也不会被一刀砍死。
“但这个,古神,到底是哪位神祇?”第二天,青青依旧对昨天的事念念不忘。轻纱舞风的结晶奥术以及所有人都领悟的新技能说明都提及了相同的一个事物,古神。从没听说也未曾看过,一向博学的青青都不知道的事物,其他人更别说了。她相信这个技能总有所含义,不会莫名其妙就领悟且成为鸡肋。
相比不放过任何细节的青青,其他人对自己莫名其妙学习到新技能反倒理所当然,丝毫不关心里面提及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东西也难以让他们去注意。
朝阳照常升起,圣城亦如往常一样,安宁得丝毫没有任何欲望,千年前的生活是如何,现在依旧如此,没有改变。
“这些赐福武器装备都统一由教会的武装部打造,并且由圣职人员统一镀银进行...啊,那个词怎么说,Il battesimo.”降福教堂后的资料室内,但丁在一排又一排两人高的资料展示柜中搜寻着文件。为了补上昨天的工作内容,但丁和萧强一大早就赶来查那有限的线索。旺财起不来,伯爵没兴趣,青青则想去大书库,便没有跟来。
“呃,洗礼?”萧强根据读音往英语方向猜测道,但丁打了个响指表示确定,继续道:“就像我跟你之前说的,因为一些原因,任何宗教仪式和赐福物品都要登记在案的,所以只要找到相应的武器,就算主人不在了或者空档期,我们找给武器洗礼的神职者了解情况也可以的。”
“原因,你们这地方还真是偷偷摸摸藏着不少原因呢。”经历了之前给张德妙偷偷摸摸的驱魔仪式后,萧强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时候我也很奇怪,”但丁继续搜寻着档案柜,“虽然我在这呆了很久,但是,总感觉这里,隐藏着什么,宁静得过于压抑了——啊,在这,找到了。”说着,他将一本厚厚的记录本给拿了下来,封面是上好的皮革,还是崭新的,“这本书记录了所有教会洗礼赐福装备的历史情况。”
“这么厚一本应该会记载很多东西吧,重复率也会很高,我们怎么才能确定哪个才是我们要找的匕首?”萧强问。
“看它的属性值和出厂日期啊,”但丁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萧强,这么基础的东西他很难相信没人想不到,然而萧强的确没想到。
但丁借着匕首上的信息,根据记录了本上的导览,很快就检索到了这把匕首的所有历史记录,上面寥寥几行记录立即振奋了但丁,但同时他又失望地将书递给了萧强。他看了看,上面就写了一些他们已经有的关于匕首的属性外观日期,还有两个人名而已。
“洗礼主祭:罗格朗阁下;匕首拥有者:城内侍卫,安德烈下士。”似乎没什么不妥,想要的信息全部记录,简单明了,“不都写这么?我们直接去找这个叫安德烈的不就行了吗?”
“这个安德烈我认识,同样隶属于教廷城内侍卫队的,”但丁说,“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他也是玩家,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玩家所为。”
萧强无语地摇了摇头:“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我没啥社会经验,但我知道这种双向的任务不要太多。可能我们这边接到的任务是破案,他那边出卖良心给了什么奇怪势力杀人,给我们添麻烦也是有可能的。”但丁一听似乎觉得有理,萧强继续,“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第一任主人,我们直接去问问不就得了,既然匕首之前是他的,他总知道一些事情的。”
这个名叫安德烈的侍卫并没驻守在多远的地方,几乎下楼拐个弯就到了。看他样子也是个境外玩家,不同于但丁的职业风格,他明显是个战士。见到但丁后,两人热情的打了招呼寒暄了一波,说了一些萧强听不懂的话,但丁把萧强介绍给他时,这个名叫安德烈的人又开始说萧强熟悉的语言了,明显用了系统自带的翻译。
“我早就听说过他了,进城没几天就直接荣升中级海姆达尔侍卫,这种福分真是谁都享不到。”这名安德烈开朗的笑道,“你看我累死累活也就是当了个城内侍卫。听说你还安排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而且还被教皇点名了,简直太厉害了。”
神情并没有任何异常。
“你想当我让位给你吧,这种职位有什么好得意的,”萧强吐槽道,把匕首拿了出来,“是这样的,我和但丁在外面捡到了一把匕首,但丁说这东西之前是你的,你看看是不是?”
这个叫安德烈的侍卫很是诧异,接过匕首后惊讶了一会,接着笑着还给了但丁:“的确是我的。之前立了功,上面就送了我这把。但是你看我的职位是战士,用的是刀剑啊,匕首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我就交还给上面了。”
“还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萧强问。
“挺久了,几个月前吧。”
“那你交给谁了?”但丁问。
面对两人好像逼问的节奏,安德烈有些诧异:“当然是给施洗人啊,没记错的话,是罗格朗阁下。对,是他。你们问我这些干什么?”
萧强和但丁互看了眼,点了点头。但丁接着说:“只是想确认下它的主人,好尽快还回去,毕竟这么宝贵的东西……”
“是不是和你们最近调查的事情有关?”安德烈兴奋又好奇地打断道,“我也听到了点流言蜚语,是不是跟城内近些日子发生的袭击,失踪,还有张德妙自焚有关?听说降福仪式那天也死人了,是不是??哎,哎,我能加入你们吗?我都在这闲的发慌了!哎,哎,别走啊!!”
虽然安德烈说这把匕首在这几个月内都不在他手上,给的口证似乎也合情合理,但也不能完全证明他真的没有再次使用过这把匕首。不过幸好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去调查,也就是这把匕首的赐福施洗人,名字叫罗格朗的神职者。
神职者庭院内,萧强但丁很顺利地找到了罗格朗先生,他非常老,就像一条老的沙皮狗一样蜷缩在庭院阳光处晒太阳。看他这个样子就不像有能够实施那一系列可怕事件的能力。
“这把匕首是我们在外面捡到的,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是谁的,也只是有人提及说您是施洗者之一,可能您能够看出来他的主人是谁吧?”但丁恭敬地问。
罗格朗似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才坐直了身体,靠着老花镜使劲地对焦才看清了递给他的东西,肯定地点头道:“……啊,这把匕首,这把匕首我记得,我记得的,是我洗礼赐福的。我记得,他好像给了那个叫安德烈的小伙子。”
“安德烈?”萧强问,“安德烈不是个战士吗?匕首给他们那种职业的人,应该用不上吧。您是不搞错了?再好好想想?”
萧强这一番话让罗格朗又重新开始观察匕首,他盯着在阳光下泛着烁烁银光的刀刃,如梦惊醒般喊道:“啊!……对,是,这把匕首少了东西!”
“少了东西?”萧强连忙追问,“少了什么东西?还是说你记错了,不是安德烈的?”
“不,不是,还是安德烈的,我记得每一把我施洗过的武器。的确那孩子用不上就上交了,多诚实的孩子啊……他给了我,我们统一给了城内侍卫,何塞指挥官那的侍卫营武器库保管了,”
“何塞?你直接给了他吗?”但丁问,老神职者点了点头。
“但是,因为这把匕首当时是没有配套鞘的,所以我又让上面做了一把皮革刀鞘配套一起上交给了他。”
萧强很是无奈又气愤地翻了白眼,骂道:“这都交接给第三方了,那记录本里都不记清楚,咱这负责人是谁?这交接出大问题的责任他担得起吗?!”
“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问问何塞先生,是不是他丢的。”
似乎真相就快要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近在咫尺却依旧盖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出了神职人员庭院,但丁和萧强两人好像各有心思,全都沉默。
“何塞,我记得拉斐尔曾经说过,他怀疑这一系列事件是城内的内鬼与外部接应搞出来的。”但丁打破了沉默,说道。
“虽然我不太喜欢那个人,但是好歹也是你们圣城的治安官,这样做的话……不过也对,那些恐怖犯罪电影的背后真凶往往都是最让人们相信的人。”萧强说。
“我们有口证,物证,但是没有能够定他罪的决定性证据。我们要不去问问他?”
萧强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真凶就是他,我们现在去问他等于打草惊蛇,而且只是那老头口头交代说给了他,光有这是不行的,搞不好他就逃跑了。在找出决定性证据之前先按兵不动,去找青青,看看她有没有查出下一个祭品的信息。”
================================
青青和轻纱舞风本来打算去大书库的,她想带着茜拉嬷嬷,去查找古代欧若拉教派的信息,下一个祭品的线索,以及,她最关心的,阿斯嘉德精灵莫名其妙消失的原因。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想先去感谢教皇陛下,能够这么快答应自己这个外人的不情之请。因为她知道,申请大书库浏览资格的,不仅身份要求严格,审查也非常繁琐。她只是这么一说就答应了她,这一点她必须登门道谢。
只是一大早教皇宫就大门紧闭,门口把守的海姆达尔侍卫站若雕像,青青一靠近他们就迅速交叉双戟阻挡她靠近。
“哎呀,道谢这种事以后机会还多得去了,青青姐咱们先去大书库吧!没准今天又能找到什么好东西!”轻纱舞风迫不及待地催促。
一向注重礼仪的青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遥望了一眼教皇寝宫的窗户,窗帘紧闭什么都看不见。想着教皇估计不在,便拉着轻纱舞风离开了。
却没想到一回头,看见了一名修女。修女个子不高,非常瘦弱,整个人就像一片纸片,随便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一身的修女服破旧粗糙,一点都不像其她阿斯嘉德修女一般整洁靓丽。
“你想拜见教皇陛下?”修女问。青青看着她苍白的面庞,点了点头,“那请跟我来吧。”
她领着青青和轻纱舞风走上了宫殿的台阶,奇怪的是,刚刚还拒绝她们进入的看守见到了领头的那个修女后,自动地把路让了开来,这让两位女生非常好奇来者的身份。
“进去,左拐就到了。教皇陛下可能不在,但是你可以写一封信给他。祝你在大书库里能够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修女微笑,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青青疑惑地回头,目送修女的离去。她在这位修女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仅仅是一面,她对她的映像就非常深,因为她的眼睛,很绿,绿得像阳光底下的鼠尾草。
果然如修女所说,教皇寝宫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搜寻无果,青青只好在房间内的书桌前,找到纸笔,写一封感谢信。她看见书桌的铭牌上写着:內侍监拉斐尔.阿奇拉。
“这是什么?”桌边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激起了煞是无聊轻纱舞风的好奇心。青青拿起,舒展开来,因为被揉皱了,好像还被水浸过,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依旧能依稀分辨一些内容。
“如果不想……教皇做的一切,还有教皇陷入……于众,限你3天内,把五万金……鸢尾地中。”
青青疑惑地读着,越读到后面越觉得汗毛竖起。她与轻纱舞风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再次看向了空空如也的教皇寝宫。
=================================
教皇办公室内,拉斐尔罗疯了一般翻找着书柜桌椅,地上被他翻出来的杂物堆积得一片狼藉,却还没找到他在寻找的东西。
他好不容易给那敲诈者准备的五万金币不见了!
他立马跑了出去,抓着看门的侍卫吼道:“刚刚谁进了陛下的寝宫?!是谁?!”
侍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內侍监这么激动过。他努力回想着,突然想起三个女人走进了寝宫,一个穿着破烂的修女,一个好像精灵,一个很普通的女生。他竟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让她们进去了,这不可能的事。
“是……三个女人,一个修女,一个精灵,还有,一个小女生。对了,那个修女的眼睛,很绿。”
拉斐尔罗惊呆了,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血压不断升高。他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
所有已知受害人之前都直接或者间接与何塞接触过,再加上罗格朗先生的证词,似乎一切证据都指明何塞指挥官是这一切幕后的真凶,但目前依旧缺少可行性的定罪。
他是城内侍卫的指挥官,有职责审查一切案件,所以之前每一个失踪者和受害人犯事的案卷由他负责非常正常。
对于这把赐福武器匕首,教廷里不需要,暂时无人认领的武器统一安放在他手中也没有问题。即便现在他是最大嫌疑人,若贸然带着这把匕首去询问就怕打草惊蛇,突然一下他逃跑了那会前功尽弃,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而且他有相当有说服力的证词:“我管理着这一切,怎么就代表我就是凶手?你怎么证明这匕首就是我的?就因为有人说给了我?要是真的是我的,万一是哪个人偷了我的匕首栽赃给我的呢?”
现在似乎只能伺机而动。
但这时,萧强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既不会惊动何塞也不会让他生疑的点子。
“作为指挥官,我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由他掌管,他就一个人分身乏术,一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返回侍卫营的路上,萧强说,“就跟那个特蕾莎一样,她身边不老围着一大堆小弟吗?”
但丁听懂了萧强的意思,回到:“是的,这一类回收武器的事情,这些当官的最多看一眼,审查一下清单,具体保管还是交由属下处理。”
“我们可以去调查那些管理这些琐事的人员,看看这把匕首的最后归属是否真的属于何塞。”萧强说。
“如果何塞真的是拿这把匕首杀人的凶手,他绝对不会明目张胆地吩咐人寻找这把匕首的下落。”
“我们可以让他的小弟看到我们拿到了他的匕首,让小弟通知他。一旦他知道了匕首在我们这,一定会有所反应,”萧强兴奋地说,但随之问题又来了:“那何塞的小弟是谁?谁掌管这些事情的?我们该怎么问才显得不那么明显,你看现在全城都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事了,虽然都是靠着流言蜚语脑补出来的。”萧强再次拿出了那把匕首,镀银的刀刃在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属于教廷的圣器竟然变成了杀人凶器,真是有一种耐人寻味的讽刺。
但丁看着匕首,心生一计。他拿过匕首,纳入囊中,“罗格朗先生说过,这把匕首有一把刀鞘……我与侍卫营的一位管理员还是有点交际的,她让我来处理吧,指挥官,各小队队长,整个侍卫营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几乎都是给她处理的。”
看着但丁现在信心满满的样子与之前完全不靠谱不着调不在状态的形象完全不同,这让萧强根本放不下心来。他疑惑地反问道:“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你不要又捅出什么篓子或者——你要知道,绝对不能直接让何塞知道的!”
“lo so, lo so ,tranquillo(我知道,淡定)”但丁笑着安慰萧强,“别看这座城市由宗教主宰,但其内部,呵呵……”这笑容嘲讽中又带着无奈,“或许这就是教宗希望改革的原因吧。”
侍卫营内,贝伦小姐正发疯似地统计着乱七八糟的数据,不管是侍卫们的装备损耗,工资发放,甚至每日午餐的预定,还有各种采购报销,几乎大大小小所有行政的事物都压在了她头上。常年被这些杂七杂八琐事强压之下的她变得易怒极端又刻薄。但如此接近教廷行政的工作又让她如近水楼台,很多事关财务上的事情,几乎都由她做主,于是乎,虽然工作繁杂,但她的口袋从来没有瘪过。
今天她如往常一样,在武器库打点那些城内侍卫的装备损耗情况,好汇报给上面财政部门报销,而至于具体费用,该怎么计算,全凭她掌握。
正在她聚精会神想着如何在基础上神不知鬼不觉加上暗佣时,门突然被打开吓了她一跳,条件反射地把假账数据本藏好并镇定地转过身,却发现是但丁。
她生气地重新抽出记录本,骂道:“大白天的,你不去巡逻跑这干什么!?看特蕾莎女士被停职了,就没人看你们了吗?!快出去,信不信我举报你?!”一口气质问三连发,喷得但丁问好都说不出口。
“外面死气沉沉的,不太喜欢,”但丁说,“还是这里比较好。”
“好??好什么?你快出去,我要工作了,虽然侍卫营高官管不了你们海姆达尔侍卫,但是我下次通报……”
“哎,这些破烂玩意真是幸运,能在这被春光普照,相信不用去送修就自然回归完好了。”但丁继续说。
“光??”贝伦疑惑地看了周围一圈,阴冷潮湿,“你瞎了吧,少说废话,哪来的光?!”
“当然是你了,贝伦小姐,你气质光灿夺目如同早上八点的太阳,难道没人跟你说吗?”说着他拱了拱身边一座披着盔甲的假人,问到,“你太幸福了,不介意加我一个欣赏着动人的光芒吧?”
仿佛干裂的土地降下了一片甘霖;风干的双唇涂上了滋润的唇膏;职业石女的心被小奶狗给撬开!唰地一下,贝伦血压瞬间升高,脸被涨得通红,刚刚还刻薄无情的态度瞬间被但丁那一番土味情话给尬得不知何表。她看着但丁散发阳光般笑容的脸,狂咽口水,硬是把那突然出现的猛烈情绪给压了下去,轻声问道:“你想人家干什么嘛~?”话一出口,连她都难以置信这种娘里吧唧嗲里嗲气的声音竟然是从她嗓子里出来的!
“啊是这样的,我在外面待销毁的武器堆里找到了一把匕首,还挺完好的,应该是你们分拣出错了吧?处理掉太浪费了。你应该知道它是谁的吧?你宛若智慧女神雅典娜的脑袋里可装着全侍卫营的资料的。”但丁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
还想着但丁能有什么表现呢,哪知道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贝伦一阵失望,继续回到了工作中,没好气地回到:“一把破匕首,有啥好奇怪的,扔了就扔了呗。”
“可是,它是镀银的,而且匕首柄上还镶着宝石呢。好像是一把赐福武器。”
贝伦一听,立马回头,惊喜地迎了上去,仿佛一位失主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宝物一样:“哎呀,是我的,是我的。是之前有人送我的礼物,让我防身用的,”说着她立马把匕首拿了过来,接着毫不留请地说,“那谢谢你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诶,贝伦……”但丁笑着又把匕首拿了回来,“如果是你的你一开始就会认出来的,再说,你的职位还轮不到配发赐福武器。”
“那你留着吧,一把匕首你也没什么用,不带着刀鞘的话拿出去卖也掉价。”贝伦也没有抢夺,只是给了但丁一个白眼,接着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了。
但丁并没有放弃,讨笑着迎了上去:“哪怕是翻白眼我都能在你的眼睛中看见天堂的云朵。”贝伦并没有什么反应。但丁继续,“这赐福武器都扔了出去,可想而知它漏记了。这东西去黑市上卖可价格不菲呢。这样吧,你告诉我它是谁的,我就帮你去找到刀鞘,送给你。”
贝伦挺感兴趣的,再次看向匕首,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是那个安德烈的。你应该知道他。”
“他?他不是个战士吗?”
“是是,我知道,对啊,他用不着就上交了。本来还给施洗司的,但是那边不保留利器就给我们了。但你也知道,这种小武器不值钱也没啥作用,就一直存在我们这没人碰,上面也没人回收回去。哦对了,你说的刀鞘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拿走的。”
“在哪?也许我可以用钱在他那把刀鞘买下来。加上了刀鞘,拿出去卖,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赚一笔,不是吗?”但丁继续诱惑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是城内侍卫老大,何塞先生的。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把匕首,就一直当自己的配饰,也没让我记录下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贝伦回想了一下:“大概几个月前吧。我估计是被别人看到他在用公家的东西,为了不被人口舌故意扔的。你那刀鞘估计也是扔了,找不到了。”
但丁仔细琢磨着贝伦的话语,接着又看向手中的匕首,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的信息。”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却被贝伦叫住了。
“喂,等你找到刀鞘的时候,别忘记给我哈!我这里可是有办法抹消掉记录的。”
但丁看着她,似笑非笑着眨了眨眼。
外面,萧强没预料到但丁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看着他肯定的表情,心里不禁感叹这家伙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怎么样?什么结果?”萧强问到。
“是的,没错了,确认最后经手人就是何塞。现在嫌疑人已经锁定,只要跟踪他,他总会露出马脚的。”
萧强满意地拍手叫好:“那你有没有暗示他小弟,这匕首被你捡到了?”看着但丁尴尬的眼神,萧强好不容易喜悦的心情又一次熄灭了,他果然不能太要求这家伙,刚要吐槽,淡定连忙摆手:“不是,这比较复杂,我们确定了是何塞的就行。”
萧强不再追究,继续说:“既然这就是他的那他现在一定在疯狂寻找,我去喊伯爵旺财去侍卫营盯着他。现在我们去找青青,看看青青有没有找到下一个献祭地点。若那家伙放弃了匕首,我们还可以在他下一次行凶前,现场逮捕他!”他兴奋地转身就要往大书库方向走,却没想到回头就遇见了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青青和轻纱舞风。
萧强不解青青为何如此紧急,问到:“青青你不是去图书馆看书查资料去了吗,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旺财又被当成逃出养猪场的猪被城管大队抓去屠宰场了??”
“不,本来我想去的,顺道去了教皇宫,想去道个谢,”青青解释道,“但是教皇,还有拉斐尔先生都不在,接着,我在他们桌子上发现了这个。”青青把那敲诈勒索信递给了萧强。
“这是什么?”萧强接过信,疑惑地展开,默默地读起里面的内容来,结果眼睛随着内容的展开被惊得越睁越大,“我KAO,这,这,我说这几天怎么老是遇不到这总管,原来他被敲诈了?!不对,还有教皇!”
“什么叫,教皇做的一切,陷入的事?教皇做了什么,干了啥?”但丁更是不解,“这字被水浸过,看不清。”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勒索者知道什么事,关于教皇的,而且那个老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就是在他桌子上发现的!”轻纱舞风说。
“萧强恶狠狠地说,“难道他们一直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拿我们来帮他们擦屁股?一直拉着我们不让我们走,认定我们去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说他们不是在搞什么邪教仪式召唤出来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我们去处理吧?!”
”不过你好像也有点乐在其中了……”轻纱舞风吐槽到。
“无端的猜测,还是谨慎点吧,”但丁说,他还没从这封信给予他的震惊中走出来,“我们去质问那个拉斐尔吧,这简直……”
“不用去找他了,他自己来了。”轻纱舞风指着后面说。
果然,后方,拉斐尔踏着如风一般的步伐,冲向了这一伙人。萧强还高兴自己不用去找,当事人就自己过来了。可越看越不对,之前一脸和蔼的拉斐尔此时满脸通红,凶神恶煞,看的他心里竟然有些发怵。几乎一瞬间,这老头就奔到了他们跟前,萧强还没来得及质问他,拉斐尔就先发制人,指着他们一伙人,恶狠狠地喊:“你们今天去我办公室干什么?!”考虑到是公共场合,拉斐尔还是极力压低了声线,就凭他现在表情的狰狞度来看,若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他的这句话应该是以嚎叫的方式骂出来的。
萧强他们吓了一跳,本该兴师问罪的他们反倒成了被控方了,有些接不上手脚。
“我,我只是想去向教皇陛下道谢。”青青说。
“你拿了我什么东西?!”他继续追问。
“我,我没有……”
“喂,老头子!你放好态度跟我家青青说话!”萧强立马将青青拉到身后,盯着拉斐尔,冷笑道,“我还纳闷这几天我们为你们擦屁股,你怎么老玩消失不来帮忙,现在终于知道了!”
“我不管你们到底怎么样,你,还有你,”拉斐尔态度依然恶劣,指着青青和轻纱舞风,“指使你们潜入我办公室的那个绿眼睛修女呢?你们偷了我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萧强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也干脆摊牌。他叫上但丁:“蛋疼,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呢,给他看看!”
但丁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将勒索信递给了拉斐尔。一开始还气势汹汹想要杀人的他看到了信后通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抓着信的双手不断颤抖,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滴落,一颗颗滴在了信纸上。这下他们终于知道这纸条为什么像是被水浸过似的了。
“拿了什么东西,拿了这个东西!”萧强骂道,“你说,你倒是说你们两个到底合计着干了些什么不该被人看到的事。你们不一直说你们教廷无私伟大奉献吗?不说着带着什么神的道撒播于世界,圣女的爱传播至天下吗?现在你们老大倒是做了什么鬼事,被人敲诈了?!”
拉斐尔颤抖着,没有说话,眼睛依旧盯着信。
“先生,你让我们调查的这些事情,是否跟这有关?教皇陛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丁言正地问道,“作为守护教廷与教皇陛下的海姆达尔骑士的我,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先生,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青青似乎并不在意之前拉斐尔罗对自己的无礼。
“你不会是觉得我们偷拿了你准备的五万块钱吧?!”轻纱舞风惊讶地问到,“哎,还好青青姐姐今天进宫看到了,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要被你们玩到什么时候。”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你把我们搞得团团转后还想骗我们吗?你以为我们很傻,让你们玩得吗?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萧强可一点都不留情,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人开始有些好奇地朝他们这边观望。
面对着这群人层层逼问,拉斐尔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拉着萧强一伙人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低下了头,似乎在整理思绪,在最后,好像做出了重大决定似得,缓缓开口,郑重地说道:
“……好吧,是我的错,我对我刚才的失态表示抱歉。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关于这些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