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热闹人来车往的市口,一道光从天而降直冲而下,众人惊愕不已,虽好奇不尽,但哪还有胆量围观天外来物,早已一溜烟逃走,时空神惯性地不分场合无视周遭,自顾自地望向不远处的皇宫:这里就是东京(北宋都城)……
“空空……不是说好不给无辜的人类带来困扰吗……”
时空神转身,随着几分清亮几分温和的声音看去,只见风神挠着头,牵强笑着:“忘了我们约好的守则吗,像我这样隐身起来,人类看不见就不会被吓到了。”“忘了。”时空神倒是一脸淡定答得干脆,转身朝皇宫走去,扔下一句话:“别跟来。”风神无奈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唉,已经是神了,就不能低调点吗……”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时空神忙完分内事来到人世时,离下棋那日才八天,而人世却已过了八年,他来人世并不是人类需要他,而是因一场棋局——
棋神掌控天下苍生在一些时期的命运,天上的八天前,棋神一如既往地摆弄着棋盘,不料新任时空神猛然出现在他眼前,在他地盘上饶有兴致地转一圈,顿觉无趣,收敛了那闲情逸致的笑意顺势坐棋神对面,看了眼棋盘又看向棋神,不禁又一笑:“无数岁月你孤身一人摆弄棋局,未曾想过与一实力相当的对手对弈?”棋神甩过一脸不屑:“天下之局并非儿戏。”
“天下可不存在棋局这般固定的准则,人类若知你的存在,只觉你多余,只是你习惯高傲,向来自负高看自己罢了。”时空神的笑渐转轻蔑,似乎彻底来了兴致:“若无需对弈,专留个空位所为何。”棋神沉默良久,才淡淡道:“你不懂。”这话彻底迎来时空神满心嘲讽,时空神猛一抬手,一阵强大的波动令专注下棋的棋神夹着棋子的手一震,落子处便成定局,棋神的愤怒中,时空神满意一笑:“天下苍生的命运可不全是你说了算,或许我的参与,会是个更美好的扭转,整个天界都奈何不了我,我最不信的就是所谓的命。”
“空影,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大宋王朝这一代的皇位轮到赵似了,如今落错子,皇位继承人变成赵佶,天下一切因果轮回自有定数,而你乱了天道,大宋将降临大难!”棋神倒吸一口凉气,双手还在颤抖,时空神反倒笑出声:“定数?定数是什么?命运又是什么?若因果轮回天自有其道,世间又何来遍地不公!”“这么说你也不信落子等同盖棺定论?”棋神声音略发狠,嘴角却勾起微微的笑:“好!那你我便赌一场,若你连我都胜不过,就不配再谈天道命数,这步棋注定赵佶继位,你若有本事帮人类反命,我便是输,从此封了棋盘任你差遣,若你无力反命,你便接受同那女人一样的下场。”
时空神听罢,二话不说转身欲下凡尘,不料被棋神叫住:“反命我没道理阻止,但你是时空神,这是你分外之事,你理应遵守天界规定,神明身临人世,不可过于直接地干涉凡间俗事,不可过分干涉恩怨情仇。”“哼。”时空神头也不回地远去。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皇宫,隐身的他无人看见,便无人可阻止他,路上他通过宫人的闲话了解了赵佶继位之事。
那日——
“还望太后三思啊!端王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微臣以为,大宁郡王最有资格继承皇位……”
“可大宁郡王患有眼疾,如何理朝?”
“太后,”最终章宰相站出躬身行礼:“恕臣冒死进谏,老臣以为简王赵似继位大妥,治理国家并非儿戏,还望太后权衡轻重,早做决断。”
“章相公,”不料年轻的向太后一脸镇定眼里却多了分狠劲,嘴角却始终保持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在场皆是聪明人,大局已定,谁继承皇位各自心里清楚,既难插手,何不明智放手,天下是谁的天下,对你等臣子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记住端王继位的好处。”
退朝后,宫外路上几位臣子唉声叹气,几位臣子则事不关己,其中一臣子叫住宰相,路上小声商量着:“现在放弃是否还太早,明早您与下官再拟一份奏章,联合上书如何?”却不料章宰相摇了摇头:“事情已成定局,你我势力微薄难敌太后与众口,怕挽回希望甚小,如有个万一,触怒太后,本官怕经不起这风波,莫小看那妇人,最终谁是当今皇帝,还是太后一人说了算。”
于是公元1100年,端王顺理成章继位称帝。
如今已是第八年,棋神对时空神准备的好戏一直抱有期待,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时空神漫步大殿中,适逢皇帝举办一年一度的书画大赛,题目为:“踏花归去马蹄香”。
“选拔出最佳才子将有资格选择做宫廷画师或加入阴魂教!”皇帝赵佶兴高采烈鼓舞着前来殿试的画手,这句话却令一旁围观的水攸魂满心不爽:为什么作画得他满意的人就有资格加入阴魂教?阴魂教要这种吃饱了只会作画的人干什么,干脆改名叫书画教算了。然而赵佶还在兴高采烈地继续重复鼓舞着,水攸魂越来越觉得这皇帝真不愧“人才”,不止琴棋书画方面……
此刻一少年策马驰骋千里迢迢赶到东京参加大赛,很轻易便成功获得殿试资格,一阵暗喜,心里却打着另一算盘:好不容易得来消息,赵似没死,就混在阴魂教中,我一定要通此混入阴魂教暗杀赵似!时空神读出了她的心声,欲阻止她混进阴魂教杀赵似,正想一巧妙方法时,正巧两只蝴蝶翩翩起舞飞过他眼前,他眼前一亮,在少年交画作时,顺手施法,挥袖将蝴蝶打入画中。
却不料赵佶看过数张画作满脸失望将失兴致,接到少年的画时竟停在那幅画上,饶有兴致地反复打量,最终还笑出声,爽朗的声音里充满赞赏:“不错啊,此作出于哪位才子之手?能想到用蝴蝶盘绕衬出‘香’字,有点意思。”时空神一震,一种输给人类的挫败感令他满心莫名其妙:偏偏看上这幅,那皇帝没吃错什么东西?水攸魂也满头黑线地在一旁尽情表现着无语。
时空神欲进一步加以阻止,却被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突然响起:“神明身临人世,不可过于直接地干涉凡间俗事,不可过分干涉恩怨情仇。”时空神只好就此收手,不过那声音只有他一人能听到。
于是那少年反而顺利入阴魂教。
是夜,少年解衣欲睡,一身影却突然闯入,少年由惊讶转愤愤:“真不愧为小人,擅闯民宅,明目张胆看女子脱衣!”孟殷早已习惯了她的嘴毒,满不在乎一笑:“可你现在的身份是男子。”“我这样全是为了你,为了寻到你,为了见你,哪怕最后一眼!”女子皎洁如月的脸上泛起微微红晕,盯着孟殷的眼里溢满泪水。
孟殷惊愕间拭去她滑下的泪水,心底泛起久违的悸动,一把拉她入怀紧紧抱住:“对不起,反是你千里迢迢辛苦寻我……这些时日里,我真的很想你,我还清楚记得,那夜我说过……今后我定不负你……”随着这句话,怀中的女子抓紧他衣服的手已握成拳头:沈离诀,要做戏到什么时候,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现在怎么了,动手啊!
她依旧深爱着孟殷,一直都是,不论他做过多过分的事。但他做过的事,不该被她饶恕,难安的良心让她杀了他,深爱她的心却禁锢着她。
“阿离,我会好好珍惜你,用一辈子照顾你。”孟殷说这些话时声音难得的低沉认真,眼里满是深情:“你不愿跟我一起?”沈离诀一震,随即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已在茫然中失控,她在动摇……孟殷轻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很温柔:“阿离,相信我……”沈离诀瞪大眼,愣到窒息的一瞬间,头昏脑涨般点了点头。
孟殷眸中的晶莹不断闪动,靠近她的脸,轻轻吻上了她温热的唇。那只手解开她腰带的一瞬,她身子不禁微颤,两年前的一夜春色再次浮现她眼前,一切是如此相像,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完全有能力反抗,而她却只是瞪着眼。
她仿佛又看见了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单纯的笑,心里久违地酸痛,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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