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燕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儿子,却又恨之入骨,想掐死却又于心不忍,活着面对仇人的儿子却又让她缺乏对生活的勇气,多少个日夜她失眠无助,今天听别人说小檗皮还有一个小叔叔在纯阳山寨并且今天要接走这个儿子,心中虽然有些难分难解,但还是让他带走,一了百了。牛耳风则不是这样想的,作为了一寨之主的小檗皮的压寨夫人和儿子不能随便送人,如果说将来儿子长在大了去走一走亲戚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以他哥哥去世无人照看侄儿为名接走这个孩子,必定让我在绿林界遭遇人们笑话。广昆布则是有另外的打算,管它傲侄儿不侄儿的,是谁的儿子还说不清楚,所以先生干掉杀害哥哥的仇人然后再考虑嫂子和侄子。
广昆布真的是广昆布,之所以如此胆大是因为他将一切已经都布置妥当,只等东风吹来。午饭过后,广昆布说:“万分感谢寨主对嫂子和侄子的照顾,虽然已备薄礼但不甘落后成敬意。愿意抚养侄子,敬奉嫂子。”
牛耳风说:“感谢寨主的宽宏大量,此事让你嫂子来作主。”
林飞燕则出人意料地同意了,他说:“小檗皮是我家仇人,我抚养他的儿子于心不忍,你还是带走吧。”
牛耳风则不同意,双方僵持着。只听山寨一声轰响,立即有人高喊:“着火了,着火了。”牛耳风只得对广昆布说:“失陪了,我去看一看什么状况。”刚出门,只听哎哟一声双手捂着脸退回客厅,嘴里大呼:“快,快,有盗贼闯入山寨。”话还没有尽音,广昆布操起凳子身着牛耳风的头部猛打过去,脑袋开花鲜血四溅。林飞燕急忙冲出时被广昆布左右手拦住五花大绑了。
不一会,山下的援军到了,杀得康王寨措手不及,溃不成军,逃的逃降的降其余的都杀得一个不留下。广昆布留下鬼箭羽照看康王寨,自己和军师王不留带着林飞燕和侄子以及大批金银财宝浩浩荡荡、大张旗鼓、招摇过市地回到纯阳山寨。
路过麻城的时候,军师王不留则建议说:“我观察这林飞燕美貌惊人,眼含凶光,眉捎杀气,此人必定给我寨带来血光之灾,不如就此半路上将她卖给烟花巷里去做婊子。”广昆布说:“此事不可,林飞燕名义上还是我嫂子,如果我这个做叔叔的将她卖给婊子行,我今后在绿林界毫无面子,如何抬头?”王不留则阴阳怪气地说:“真的是婊子谈贞节,我们这些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鸡鸣狗盗之徒何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各人顾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量她翻得到多大的浪花来呢。还是留着吧。”
王不留猜测寨主可能想到打他嫂子的主意,因为这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是每个男人的归基本的想法。
林飞燕在纯阳山寨子过上悠闲自在的日子,白天晒太阳,晚上赏明月清风,吃了睡睡了吃,俨然一个富家之主。可是好景不长,王不留开始向她们下手了,那一天,寨主广昆布下山打劫几天几夜没有归来,这是他常有的事,寨子中平日也议论纷纷扬扬都说寨主在外面有情人,可能是到他情人那儿去住上几天,然后突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若无其事地对手下的提问,看了一个体朋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走吧,我们回山寨。
这给了王不留约会绝佳的机会,他观察她已经有好长好长的时间了,他觉得她无聊、迷茫、渴望,他觉得她对一切都无所谓无所有求,他主动去关心她问寒问暖陪她散步陪她观月赏景陪她说说笑笑,他发现了她的弱点喜欢喝酒,酒量也太大了,老米酒可以喝过三斤五斤的如同喝白开水。他就召集寨子中几个酒中高手陪她喝酒到天亮,然后她大醉而归,然后他则投其所好、乘虚而入,她则半推半就、投怀送抱,一来到二往暗渡陈仓,一天二天如胶似漆,寨子中人人都看得明白,只有寨主广昆布一个人蒙在鼓里。
王不留更多的时候则明目张胆地当着寨主的面对林飞燕口无遮拦、动手动脚,广昆布含怒而沉默,终于有一天暴发了冲突。广昆布实话实说:“军师,你也给我留点面子吧,林飞燕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考证,但是她好歹是我的嫂子,你当着我的面背着我的人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总得给我留点面子。”王不留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也可能心里根本就是这样想的,直言相告:“林飞燕不就是一个寡妇么,知道吗?这是她第二次做寡妇,她可能还要做三次寡妇,也可能还有四次、五次,多着呢,反正那个男人沾上她就得死,必死无疑。”
广昆布沉默不语。
王不留继续有恃无恐地高谈阔论:“寨主你思量一下,天下有那个男人不是好色之徒,我就是一个好色之徒,难道你不是吧,不会的,只是你压抑着自己不愿意说出来,考虑到她是你嫂子,面子上过不去,那有小叔子喜欢嫂子的能说出来呢,我敢肯定你心底一定会喜欢她的,你可能一千遍一万遍地对自己说过你喜欢她,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罢了,那么我现在就替你说出来吧。我现在就当着众人的面前宣布:我喜欢林飞燕,我喜欢她漂亮,我喜欢她的那个骚劲,我喜欢跟她睡觉时她的那个惨叫------”
“啊,呸!”寨主大怒,站起来拍着桌子高声喊叫:“来人啦,军师喝醉了,给我送回房中,好好的看守,不能让他出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小喽罗们慌慌张张地将王不留连拖带拉抬进房间。广昆布叫来芒硝,如此如此吩咐一番。
王不留彻底醉了,当广昆布站在他床头的时候他鼾声如雷,广昆布拿起被子捂住他的鼻子使劲地向下压,王不留哪里有力气反抗呢,不一会就去见阎王了。广昆布估计他已经死了,若无其事地走出他的房间。
广昆布召集管家来说:“刚才军师当着我的面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听得明白。”
“他说的是真话吗?”
军师瞧了瞧寨主的脸色说:“斗胆地说吧,军师说的句句是实话,他与林飞燕苟且的事已经非一日了,只是没有人告诉寨主,其实寨主心里肯定明白。”
“这事如何处理?”
“就按照军师说的,将林飞燕送到烟花巷去卖掉,知道是谁卖掉的呢?军师说得有道理,在一个充满杀气腾腾的寨子里,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留下一个美丽的女人,绝对是一个祸患,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战,最后不仅伤了兄弟和气,最重要的是坏了大事。”
广昆布听到这时候就后悔莫及,觉得自己错怪了军师,不该一时之气,呈一时之能而杀害了军师,可是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