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笛怔住,只道:“管那么多,大人咋种就咋种就好了。”
看韩玉墨依旧认真的思考着,韩玉灵忍不住开口道。
“松土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让种子容易发芽,不会被冬天冻硬的土地困住。”
韩玉灵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着,这次轮到韩玉墨怔住,然后他看着韩玉灵问。
“那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是,种子也要吸气啊,被雪盖了一冬天的土地,里面没有气了,种子要在里面吸气啊。”
“净瞎说,种子要吸啥气。”韩玉笛打岔道。
“你想啊,养的猪,小鸡,是不是都要吸气才能长大,种子也要长大的,才能开花结果,自然需要吸气,而且种子也要喝水不是么?人和动物也要喝水吸气才能长大啊!”
韩玉灵稚嫩的声音缓慢地解释着,以便于他们理解。
“那照你这么说,它还得睡觉咧!”韩玉笛笑道。
“是啊,到了晚上就要睡觉吧。”韩玉灵也跟着傻笑。
韩玉墨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转过头陷入沉思。
两姐妹靠着大树看着天空,天空可真蓝,这里是属于古代还是另一个时空呢,韩玉灵想着。
“玉灵!”一个糯糯的小姑娘跑过来喊道。
“是芳草。”韩玉笛拍着韩玉灵指给她看。
跑到树下,小姑娘喘着气,额上冒着小汗珠。
“咋跑这快,先别坐着,缓口气儿。”韩玉笛道,站起来去边上的水桶舀一瓢水递给她,“喝口水。”
接过水瓢,芳草甜甜的笑道:“玉灵你可算好了,这些天我可想你了。”
牛芳草皮肤微黑,梳着的头发也枯涩,单眼皮的小眼睛却透着亮光,脸颊两侧还有两个酒窝,羞涩又质朴。
“嗯~”韩玉灵尴尬地点了点头,对于忽然来的小闺蜜,她还真是不太适应。
“玉墨哥,小笛姐。”芳草缓过气后又打招呼道。
芳草坐在韩玉灵旁边,开始说起小姑娘之间的趣事。
“玉琴姐怎么没下地?”聊了一会儿,芳草问道。
韩玉笛和韩玉灵对视了一眼,道:“大姐她在家里做活儿,今年就不下地干活了。”
“哦,玉琴姐是不是在准备花女赛?”芳草崇拜的说。
“额~”韩玉笛犹豫着,“我姐还不知道参不参加呢。”
“为啥啊?”芳草惊讶道,“我觉得咱村儿再也没有比玉琴姐更适合当花女的了。”
韩玉笛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就听远处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孩的喊叫。
“牛芳草,你是不是偷懒呢,还不下地。”
芳草听到喊声,忽然一僵,好像被暴雨打湿的野草,刚刚还是充满朝气,瞬间就蔫了。
“牛金蛋,你喊啥?”韩玉笛不满地回嚷,“有这么叫你堂姐的么,没大没小的。”
“韩玉笛,你管啥闲事儿,我姐在我旁边呢。”牛金蛋瞪着眼睛和韩玉笛对视着,还指着旁边头戴绢花儿的女孩道。
牛金莲和牛金蛋两姐弟,是牛芳草的堂姐堂弟,经常以欺负牛芳草为乐,她自己爹娘立不起来,也没有亲兄弟姐妹,从小到大都只是挨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