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村儿是因为有进贡的木材和手艺活儿受重视,那红河村儿是因为啥?”韩玉灵问。
韩玉笛不解道:“啥进贡的木材和手艺活儿?”
不止是孩子,就是很多大人也不清楚红山村儿和狗尾巴村儿之间的事情。
见大伙儿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韩玉灵言简意赅地把狗爷爷讲的红山村儿有木材进贡,偷物件去比赛和偷艺的事讲了一遍,这把姑娘们气得大骂连连。
韩玉笛站在炕上跺脚道:“气死我了,我就知道那些人不是好东西,那个孙老二就是红山村儿的,在集市上欺负我和小妹,还找狗爷爷的麻烦,记得不?气死我了!”
“记得记得,”韩玉灵忙安抚道,她可不想话题被带跑偏,便追问道,“别管他们是偷是抢,可县里就算是人家村子的功劳,但~红河村儿是因为什么?”
韩玉琴道:“红河村儿是咱们县八个村子中出最多秀才的村子,能为咱们县增加排名分数,自然是有体面的。”
“那为啥他们村子出的秀才最多?”韩玉灵问。
“还不是因为红山村儿帮衬他们,能办得起咱们县唯一一个村学堂,读书的人多了咋地也能考出几个,哪像咱们这些村子,几十户人家里也没一个读书的。”铁妮儿感慨道。
说起排名,韩玉灵便想起这个国家以县为单位,按粮产,税收,军功,科考等积分排名的制度,排名在前的不但有荣耀还有奖赏,排名在后的有相应的惩罚,并且还要全国通报倒数的几个县城,比如他们木兰县,没有什么功臣名将,也不是秀丽美景,可木兰县拖后腿儿的恶名确是四处远扬。
“咱爹以前念书就是去红河村儿的村学堂吧?”韩玉灵问。
“是啊,那时候我还小呢,就记得咱爹好像刚睡下,没一会儿就起床赶路上学了,”韩玉琴忆着幼时的事,伤感道,“咱爹睡不好上课总发困,那也强撑着听课。”
“红河村儿很远么?咱爹走着去上学?”韩玉灵问。
“当然是走着去?咱们村儿在县南边儿,红山村儿和红河村儿在县北边儿,咱爹要摸黑起来走去县里,在县城里和其他村儿的学生一块儿坐骡车去红河村儿。”韩玉琴答道。
“奶还总怪爹不用功,就那样辛苦咋能考好?哪像咱老叔,天生的上等命,好命,贵命,”韩玉笛堵气道,“老叔上学也去红河村儿,可人家有骡车一早在家门口等着,坐着车去上学,在车上还能睡一觉儿。”
“我娘说,这就叫同生不同命,就像我爹和我叔~”牛芳草想道自家爹和叔,也不由伤感道。
话题好像又有点儿跑偏,韩玉灵赶紧拉回主题,道:“那为啥红山村儿要帮衬红河村儿?”
大家都沉浸在感慨命运之中,听她这么一问都有些愣神儿,铁妮儿才想起是自己刚说红山村儿帮衬红河村儿,便解释道。
“他们两个村子离得近,还相互嫁娶,一个村子靠山一个村子靠河,也不知咋地就越搭咕越近,听说红山村儿村长的媳妇和儿媳妇都是红河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