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诓了她们也没人敢说啥,还得笑呵呵地说“这水真甜”。
韩玉灵看见其中就有那天和韩玉翠吵嘴的吴香杏,能看出她今儿个也是用心打扮了过来的。
“行了,我们就开始吧。”韩有秀说道。
姑娘们面面相觑,她们都以为喝完水就结束了呢。
“那我就先诵一首小诗。”
韩有秀挽袖起身道,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诗集,站在梨树下,一手持书一手两指捻页,一边嘴里无声地念叨一边前后挪着步子,这幅故作风雅地样子着实让小村姑们莫名其妙。
“她干啥呢?”
“不知道啊,悄么叽的跟念经似的。”
“诶呀,咋这邪乎?”
“你们懂啥?人家这叫诵诗,就这样一边儿旯溜达一边儿旯嘀咕,有的还得摇脑袋呢。”
“可不嘛,俺看过。”
“啥俺不俺得,要说我,这是茶诗会,咱都是村儿里一等一的姑娘,就得像城里人似的说官话。”
“对对,是我是我,我啊以前去红河村儿的学堂看见过,他们都这样念书,摇头转脑袋的。”
“也不晕?”
“咋不晕,但转悠多了就好了。”
正在选一首符合时宜小诗的韩有秀咬着嘴唇,这些村姑嘀嘀咕咕的烦死了,她这美好的姿态给她们看真是白瞎,她吐出口闷气,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
她感情充沛的诵读着,最后闭上眼睛闻着梨花的味道,体会诗意,待来了感觉正要诵完最后几个字。
“好,念的好。”姑娘们看她好一会儿没出声儿,以为是念完了,就纷纷叫起好来。
“好听,念得真好啊!”
“真是好诗,有花儿有鸟儿。”
“最妙的啊,就是那风雨声儿,再让有秀姐姐这么一念,俺就,不对,是我啊,就好像听到了那咣铛咣当的打雷,还有那噼里啪啦的下雨声儿了似的。”
姑娘们为了显示自己的不俗,纷纷点评着,尤其是名叫刘三姐的一个姑娘。
韩有秀忍着气,她本就因为没读完而被打断不爽着,这刘三姐又说她读的像雷声雨声,气得眼睛发直。
“这最妙的啊,就是这闻小鸟,写真儿真儿是太好了。”
“闻小鸟?刘三姐,这小鸟不是用眼睛看的么,咋还用鼻子闻上了呢?”一个姑娘虚心请教道。
“是啊,啊哈哈哈。”姑娘们都觉得很好笑,不由笑出声。
“所以说人家是诗人嘛,人家把那小鸟拿过来闻就很,就很···”
刘三姐毕竟是个村中的姑娘,也不知道要如何说那些好听的话。
“就很雅观,雅趣。”吴香杏说道。
“诶,没错,雅观雅趣,”刘三姐用力一拍手说道,“要么说今儿能来参加这茶诗会的都是村儿里数一数二的姑娘呢,看看咱香杏儿,这模样这文采,一点也不比有秀姐姐和玉娇妹妹差。”
“谁说不是呢,咱今儿能在这儿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呢。”
吴香杏被夸得高兴,韩有秀和韩玉娇就不愿意了,她吴香杏一个村姑,什么叫一点也不比她俩差?天差地别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