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杨凌吃了早餐，便回地下场馆报到。
吴主管将杨凌带到文员办公室，就做了甩手掌柜。
“你先站门边，等我们有空了，再弄你的入职手续。”一名文员冷淡地吩咐。
文员办公室一共六个很有姿色的女文员，这些女人对杨凌爱答不理的，仿佛杨凌是个透明人，一些在聊天嬉笑，一些则忙着手头的资料。
杨凌站在门边等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失去耐心，他暂停时间，找了个在享受咖啡的文员翻看她的记忆。
这个文员对杨凌最真实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杨凌眼前，“新员工，西域穷地方出身，穷鬼一个，无须理会。出气筒，最下贱的男人，没出息，毫无价值，晾他半个小时。”
杨凌咬咬牙，“特么的，老子是穷，但出不出息还有待时间检验。你妹的，还要晾老子二十多分钟。”
杨凌又查看另一个文员的记忆，这些人都差不多的想法。她们非常清楚杨凌的情况，对杨凌发自内心的鄙视和嘲讽。
原来，这些文员都是本地人，家底殷实，懂得享受，最是瞧不起工资低的人。
杨凌回到门边，让时间恢复过来，然后毫不客气地走到办公室末端。
一个文员嫌弃地咦了一声，然后指着杨凌吼道，“你干什么？办公室是你随便能进来的么？出去~”
杨凌懒得理会，他很快便走到办公室后面，从那里取来一把椅子，“我站着累，需要休息一下。”
一名文员不满地抽了一下嘴角，“你是作死。”
这些女人打不过杨凌，只能任由杨凌大大咧咧地坐在空椅子上。
不过，她们都狠狠地将文件摔在桌面上，表达自己对杨凌的厌恶。
杨凌一脸不屑，他虽然穷，但也是人，这些女人简直狗眼看人低。
自从杨凌强行坐到办公室后面，整个办公室就时不时有人往桌子上摔文件，办公室的气氛变得相当不友善。
本来那些女人打算半小时后处理杨凌的，这回可好了，两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一直没人理会杨凌。
杨凌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手机自媒体，偶尔休息一下，好不快活。
见杨凌那么放得开，那些女人被恶心地不行。终于，在临近饭点的时候，一个文员还是忍不住尽快帮杨凌入职，好把这个恶人赶出去。
“办公室后面那个谁，你过来。”
杨凌从善如流，来到那个文员跟前。
文员帮助杨凌录入资料，制作员工卡。
十分钟不到，杨凌的入职手续便完成了。
那女文员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可以去大堂吃饭了，你自个去。我们公司的饭堂分A、B、C三区，A区最低级，C区最高级。记住，你只能在A区领取饭菜，若是敢在其他两个区领饭菜，吴主管绝对要打断你的狗腿。”
杨凌再次暂停时间，翻看文员的记忆。“哼哼，现在距离饭点还有十分钟，根本不允许低级员工进入饭堂。而且，饭堂的厨师非常暴躁，对低级员工如同猪狗。老子现在进去，铁定要被骂。还有，A区才是最高级，C区才是最低级，竟然敢骗我。可惜，这对我没用。”
杨凌让时间恢复运转，拿着自己的员工卡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杨凌刚离开，女文员便狠狠把门关上。
接着，那些女员工窃窃私语，在那期待杨凌出洋相。
根据文员的记忆，杨凌作为新员工，需要先到门口刷卡，否则，今天当缺席了。
此时，楼道里没什么人，杨凌很快刷完卡，接着，他赶往专属C级员工的休息室。
C级员工的休息室有点像篮球员的休息室，此时，有十来个大汉或躺着或坐着，在那里静待开饭时间到点。
这些人一般三十来岁，皮肤有点粗糙。
他们见杨凌进来，眼神有点好奇。
杨凌连忙大方介绍自己，“各位好，我是新入职的出气筒，杨凌，请多多指教。”
“加油！”大部分人咧嘴一笑，给杨凌鼓励后，继续低头玩手机。
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向杨凌招招手，“杨凌，来我这儿坐！”
难得有人愿意接纳自己，杨凌当然不会拒绝。
年轻小伙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叶梓浩，来自北域。”
杨凌跟叶梓浩握手，“杨凌，来自西域。”
两人互相说起为何入职这间公司的缘由，原来都是因为穷。而且，家里人不赞成他们回老家发展，说在老家发展没出息。
一时间，两人有点惺惺相惜。
叶梓浩比杨凌早入职三个月，所以，对如何在当出气筒时保护自己有一定的经验。
在叶梓浩倾囊相授之下，杨凌的自我保护经验蹭蹭上涨。
八分钟时间过去，休息室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噢，吃饭咯~”男人们个个发出吼叫。
杨凌和叶梓浩结伴而行，跟在大队之后。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公司饭堂附近。
这时，迎面走来好些人，其中还有几个外国人。
当头带队的C级员工纷纷给那些人让路，还礼貌地喊了一声“教练好，经理好！”
杨凌和叶梓浩当然也得跟着前辈们让路、行礼。
那些教练和经理衣着光鲜，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抬头昂胸，不为C级员工的行礼所动，仿佛根本没听到似的。
那批高档人士总算离去，出气筒们继续往公司饭堂走去。
在公司饭堂B区，那些女文员见杨凌这个时候才来，明显没有中招，俱是不甘，用眼神剜了杨凌几刀。
杨凌跟叶梓浩领了饭菜，坐到C区的座椅上。
叶梓浩低头沉声对杨凌道，“刚才那些教练和经理都是A级员工，教练只有六人，每人的年薪两百多万，我们私下给六人定名‘一黑二白三黄’，一个黑人，两个白人，三个黄人，其中一个黄人是岛国人。那些经理则是出身非凡，在上流社会有人脉，许多客户都是他们找来的。他们的年薪也很高，都过百万。”
杨凌点点头，他对公司的分层有了一定的了解。
高层人士的薪水真高，不过，杨凌还是不知道教练是干嘛的。
经过叶梓浩的解说，原来教练是教导顾客如何殴打出气筒，从而更高效地发泄心中的烦躁。
而且，教练还负责设计出气室的物品布置，尽可能地让顾客充分出气。
杨凌恍然，原来不是出气筒的教练，而是顾客的教练。
至于B级员工，文员是最低级的，工资比出气筒们低两三千；其他的则是采购、教练助理、经理助理等等职员，这些人就比出气筒们高贵不少。
C级员工都是出气筒，除了男出气筒还有女出气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