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地星钟。”
正在他们议论时,岸上又传来喝声。
咚!
钟声横扫整个登岸台空间,声音宛如水流冲向四面八方。邪异的钟声再次冲进罗葆最大的光团,尔后不断鸣响,震得他神魂俱裂。
一会后,他才清醒过来,晃晃头难以置信地说道:“哇塞!我能听得懂外星人的话了。”
登岸台上,三群新鬼用不同的眼神打量陌生的世界,窃窃私语。
“台上站着的人是谁?”
“一定是魔神大陆!我穿越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前面那二群人说的话,我们现在能听得懂了!”
“他们好像叫什么竑星人与圻星人,而我们叫地星人。”
“快瞧第三排左手边的那护卫!瞧他的小盾。”
“天呀!那小盾上的兽头图案会瞪人!”
“它瞪我了!”
“你们的眼神太过于猥亵,收好贼眼,用关爱的眼神去瞧!”
“哈哈,真的!它不瞪我了!”
“台上的人好像有尊卑之分。”
“啧啧……,这一群地星人!没见过世面!真恶心!”
“地星人是这样子的了!我一般都是用脚趾头鄙视他们!”
“有人骂我们!灭了他!”
“圻星人了不起吗?狗东西!”
“给我安静一点,小心被护卫灭了!”
“我靠!竑星人与圻星人这么瞧不起我们地星人!”
“嘿嘿!地星人?出了登岸台,你们就知死!”
“你们了解这里吗?”
“懒得与一群废柴说话!”
……
他们在相互交流着,时不时互骂。
“响,昳星钟!”
一会后,那护卫再一次大声喝令。
咚!
钟声又再一次横荡登岸台。
“那钟是如何将语言记载到的脑海里的呢?有没有害处呢?他们没有借此窥探我的秘密呢?”罗葆想。
正在罗葆思考时,他听到昳星人的悲泣声。登岸台上的众新鬼,纷纷议论起来。
“哎,可怜的昳星人啊!生时是奴隶,死后更悲惨!”
“若是我,直接魂飞魄散算了!免遭罪!”
“喂,竑星人,你们了解昳星人吗?说来听听!”
“滚!”
“竟然敢瞧不起我们地星人!”
“兄弟们,杀了他!”
“对,杀外星人!”
“杀我们?愚昧无知的地星人!”
“我靠!骂我们,杀啊!用刀杀!用刀背杀!”
……
正在他们吵吵囔囔时,一名护卫喝令:“安静!”
那护卫的声音宛如雷霆,直击登岸台上的新鬼,甚至有一部分新鬼直接趴下!随即登岸台鸦雀无声。
尔后一名身穿浅蓝袍的人清清嗓子,大声说道:“昨日已逝,将之忘去。登上此岸,忘却彼岸。”
听到这话,竑星人与圻星人并无过激的言语,相反地星人与昳星区则要激动一点。同时也让罗葆知道,这是地狱!他穿越到地狱了!
“我叫李钦,是这登岸台的监管使,这是桓以地府星。”那人继续说道。
一部分地星人立即大声询问李钦,这是怎么一回事等等。也有许多人许诺大量的财物,让李钦将其送回去,其他人争先恐后地许下承诺。
“地星人在找死啊!”
“请问你们了解桓以地府星吗?了解李钦他们吗?”
“不要多问,安静一点,一会什么都知道了!”
“昳星人要遭殃了!”
“地星人!一会不要说话,你们想死也要离开登岸台再去找死,现在不要连累我们!”
“告诉一下他们!不然他们死光了,我们就没有掩护了!”
“有理!地星人,你们听好……”
……
当竑星人简明扼要地说明后,地星人都安静下来了。
片刻后,李钦令道:“将昳星地的人带走。”
话毕,他身后一名身穿灰铠甲的护卫从旁边闪出,然后取出一墨黑色手掌大小的袋子,悬浮在胸前,只见其口形快速变幻,尔后轻点袋子。
袋子瞬间飞至昳星人所在的上空,紧接着发出一片白光,光又迅速形成光罩,将最后一群人笼罩,白光一闪,下方的人瞬间从原地消失。
当那小袋子将昳星地的人收去后光罩随之消失,其就活物一般,滴溜一转飞回到那护卫的手中。灰铠甲护卫做完一系列动作后迅速站回原来的位置,双眼垂下,谦卑地站好。
“将未点醒之人带走!”李钦再说道。
一名身穿青铠甲的护卫立即闪出,如之前那护卫一样,将吵闹的人收去,再迅速返回站好。
三星地的人噤若寒蝉,垂下头,祈祷能活着离开登岸台!
李钦见登岸台上的新鬼表现,转向毒蛇男,躬身示意。毒蛇男很满意李钦姿态,点了点头。
当他们望向李钦时,罗葆迅速打量他们。
毒蛇男,棺材脸,眼神傲慢,尽显自负与虚伪。身后那几个同样穿袍的人,样貌平平,但眼神却寒得憷人。
穿铠甲之人神态各异。有冷若冰霜,双眼透出对下方众鬼的漠视。有阴狠狡黠,眼神充满诡计。其中人竟然表现怜悯,神情自卑。
“竑星人说的对!桓以地府星就是地狱!”罗葆苦叹。
随后,李钦迅速施展法诀,猛然喝令:“跪!”
众新鬼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镇压,无形的力量立刻让他们明白如何去做,转眼间他们就安静跪下。
无论是心怀鬼胎的、心神沮丧的、桀骜不驯的、或是自命不凡的,在力量前面都恭恭敬敬地跪下!
即使躲在水里的罗葆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生畏的力量,仿佛有一座山悬在他的头顶,势要将他镇杀,迫使他不断向深处坠去。
霎时,罗葆一片空白。魔神世界很令人向往,但这也说明,别人可以秒杀他!
毒蛇男见众鬼眼神不仅包含羡慕且惊恐,而且十分谦恭,这都让他陶醉与满足,傲然说道:“不错!让他们起来吧。”
李钦右手一拂,压制众新鬼的力量瞬间无影无踪。
众新鬼立即站起,表现出缄默与恭敬。没有一个新鬼敢表现丝毫的抱怨,甚至有人埋下头,唯恐愤怒的眼神被他们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