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水、杨义二人一路到了衡阳郊外。
“吁…,这应该安全了。”扶水道。杨义道:“扶师叔,你没事吧。”扶水道:“我没事,谢谢你来出手相助。”
杨义道:“五岳同气连枝,一脉相承,此事我义不容辞。”扶水见杨义正气凛然,甚是欣慰,便道:“来,我把刚才的飞雪絮长风的完整地教你一遍。”说罢,二人便练起剑来。
大约半柱香后,扶水道:“我方才看你使剑,有点气宗的影子。”杨义道:“这……或许是我……”扶水道:“你是不是服了归元丹?”杨义大惊,道:“扶师叔,这你也看得出来?”
扶水道:“嗯,那归元丹的内力,我又怎么不知呢?看来,想必你是知道的。”
杨义诧异,道:“知道?知道什么?”
扶水道:“你不知?”
杨义又道:“扶师叔什么意思?杨义实在听不懂。”扶水道:“也罢,也罢,蔡正新能把归元丹给你,你也救了我,也算是缘分。”
扶水半蹲下来,拉着杨义也半蹲下来,靠近杨义旁边,细声说道:“杨贤侄,这事…你不能往外说…”杨义见扶水神色紧张,神神秘秘的。
扶水又道:“葵花宝典,你听说过没有?”杨义道:“葵花宝典?是一本书吗?”扶水道:“嗯,这是一本会引起武林纷争的秘籍,因为只要谁得到这本秘籍,哪怕只要学到里面的一星半点的功夫,那将是武林称雄,天下第一。”
杨义听扶水这么一说,其好奇心油然而生。
杨义道:“那…这本秘籍…在哪?”“嘘!!!”扶水神情紧张,道:“你对我可以这样问,但在外头,你可以不要提起关于宝典的任何事情!否则,将惹来杀身之祸!”
杨义道:“哦,好,我知道了。”
扶水又道:“这葵花宝典…我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你太师傅是有的,这是我无意之中,听我师傅提起过。后来,魔教攻华山,我猜,多半是为了那宝典。从那以后,宝典的下落,便从华山的那一战中消失了。”
杨义问道:“宝典…落入魔教手中了?”扶水道:“这我就不知了。”杨义又道:“那…今日魔教为何追杀你?”扶水道:“那是最近江湖有传言,说数十年前,天下第一的葵花宝典有残页遗留在三人身上。”
杨义道:“三人?哪三人?其中一人是你?”
扶水道:“嗯,其中一人,是我。另外两人,分别是嵩山派古德安、少林高僧方嗔大师。”
杨义道:“古德安!?”杨义不禁心头一震,全身冒冷汗。
扶水道:“你怎么了?”杨义道:“我…我没事。那,这个到底是传言还是……”扶水道:“哈哈哈…,我若是有那葵花宝典的残页,我早就称霸武林了。那古德安要是也有,他也不至于比剑输给左枫这个后辈,让左枫当了嵩山掌门。至于……”
杨义道:“那…少林方嗔大师?”扶水道:“这个嘛…方嗔大师是方梦大师的师兄,现在少林主持是方梦,方嗔在若干年前,便退位了,据说,一直深居在藏经阁,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这出于什么原因……是否和葵花宝典有关…,我倒不是很清楚。”
杨义道:“这么说来,那宝典很有可能在少林…”
扶水道:“杨贤侄,我看你为人正直,我才跟你说这些,你千万不要外泄!这宝典乃出自你们华山剑宗,你身为华山剑宗弟子,你应该去追寻回来,千万不能让它落入魔教的手中,否则,后患无穷!”
杨义道:“好,放心,扶师叔,我一定把它寻回来,好好保管,绝不让它落入魔教手里!”
扶水道:“好,很好。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在此告别吧。”杨义道:“好,师叔慢走!”
衡阳郊外,清河旁边,杂草丛生,前面看去,是天门山崖,两山高耸入云,中间是一条窄窄的缝隙,仅限一人通过。
扶水走到此地,自言道:“这就是衡阳天线关?好个地方,地势竟如此险要。”话音刚落,一人黑影从树林掠过。
扶水拔剑,环顾四周,寻了许久,又不见黑影。扶水喊道:“是谁?出来!”
“扶师叔!扶师叔!…”一人大喊道。
扶水见那人走路一拐一拐地,像是负有重伤,不一会儿,那人便倒在地。扶水走过去看,仔细一瞧,竟是杨义。
扶水连忙扶起杨义,见他腰间有剑伤,道:“你…这是怎么了?”杨义道:“我…我被魔教的人伤了。”扶水道:“魔教?”杨义道:“对,他们…他们追上来了!”
扶水道:“他们在哪?”杨义道:“他们在…在那边树林里。扶师叔,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扶水道:“行了,废话少说,你上我的马,先过了那天线关,过了关后,向左拐,不远处便是衡山了”随后,拿出一玉指环,又道:“这你拿着!到衡山后,然后找我掌门师侄—莫大!”
杨义道:“不!扶师叔,太危险了,魔教…魔教可能…魔头任我行也来了…”
“废话少说!快走!”扶水喊道。随后,扶水把杨义绑在自己的汗血马背上,然后用力鞭策其马,直接往天线关去。
扶水一人持剑,到了树林里,走了几步,未见魔教中人。
忽然,“咔”的一声,像是踩中了一机关。扶水低头,看着地上,忽然,左右两旁飞出了两条绳索。扶水未来得及反应,被其连环相扣,手脚均被束缚。
此时,一黑衣人持剑而出。扶水见此,道:“你是谁!?”那人未答话,挥起剑来,忽然急速往前一刺,正中扶水的心脏。
“你……”扶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虽然他蒙着脸,但似乎能认得出他那眼神。
“驾……”
一天夜里,华山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觉之间惊醒了恰好在一旁树林睡觉的剑宗弟子何秦。
何秦起身,远远望去,见那骑马者下马,偷偷地上了华山。由于太远,何秦看不清是谁,便决定一路尾随那人。
至华山后山,何秦见那人走了进去,心想:“这华山禁地,我还是不要进为好…但是那人鬼鬼祟祟,万一是魔教中人,那可怎么办,不行,我可要看清楚点。”
何秦跟至思过崖洞口,在外面听着,听那人道:“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何秦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忽然,又有一人答道:“好,不错。”听这声音,像是个老人。
“咯吱…”何秦不小心踩中了一树枝。
“谁!?”听得那人对洞口外大喊,何秦立马躲了起来。那人持剑外出,环顾四周,不见人,又四处搜寻了一番,才回洞。
幸好何秦轻功好,选择躲在思过崖后面的悬崖峭壁上,那人才未能发觉。由于峭壁陡险,挡住了何秦的视线,一时未能窥得那人的脸孔。
何秦听得洞前脚步声渐远,便立刻又回到原处,继续聆听。
忽然,听得剑出鞘的声音,其后又听得一老人大喊。何秦手持长剑,按耐不住,于是往洞里去。迎面便见一人,何秦大惊,道:“二师兄……你……你怎么……”何秦口中的二师兄,指的便是杨义。
但见杨义手持长剑,剑身沾满鲜血,在杨义身后的,是一位老人,不过,已经被割喉杀死。
何秦道:“二师兄,你在做什么?”杨义显得有些惊慌,道:“小秦,我……他…他是魔教中人,我一路追至这里,就是为了铲除这魔教余孽!”何秦道:“哦,原来如此……”
杨义见何秦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对,二师兄,方才我听见你说你带了什么东西给他,你们…认识?”何秦盯着杨义,问道。杨义再次握紧手中的剑,心跳加速,异常紧张,道:“小秦,我…我不认识他,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何秦见不对劲,心想:“不管怎么样,先回去告诉大师兄。”何秦转身,欲出洞口。忽然,杨义叫喊道:“小秦,你去哪?”何秦道:“我…我出去透透气,这山洞也太闷了。”
杨义道:“小秦,你得相信我。”何秦道:“这…怎么了?我当然相信你。”
杨义想了想:“这事不能泄露,天知地知,自己知。”忽然,杨义倒下,神情痛苦,喊道:“小秦,你师兄我很不舒服,啊……”
何秦道:“二师兄,你怎么了?”杨义道:“啊……恐怕是…是我的雪峰奇毒还未根除…啊……”何秦道:“不可能啊,这…大师兄不是已经把药方拿回来了吗?”
杨义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快…那石台上有个背包,里面有药,你…你帮我看看,帮我把药拿过来…可以吗?”
何秦道:“好,师兄,你等着。”说罢,何秦过去石台那边,打开那背包,寻那药。
“是白色的那丹药吗?”何秦道。
“是的。”杨义答道。
何秦拿着丹药,一转身,但见眼前一白光闪过,自己的喉咙已然被割破。何秦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双目死死地盯着杨义。
杨义俯下身子,在何秦耳边道:“对不起,师弟,这事…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杨义拿过那丹药,背着那背包,转身看着那老人,那老人就是张乘风。拿到张乘风的药后,杨义趁其不备,把张乘风杀了。
黎明破晓日,黑夜终有时。天快亮了,杨义把何秦、张乘风二人葬在思过崖附近,随后,便出了后山,返回剑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