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衣妇人声音颤抖着:“婷婷……,…是…婷婷……”史剑通收住掌力,问道:“李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原来这白衣妇人是贺州李匮的夫人-马榆,当年灭门,李匮及其家眷被杀,贺州丐帮弟子闻讯,正好救下李匮夫人,这些年,李夫人马榆一直在藏于丐帮。
史剑通又问道:“这……是你……女儿?是……李大人的女儿?”马榆哭道:“对,对,是的……”李婷婷听着,便抬起头来,看着马榆,双眼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李婷婷大喊道:“娘!”二人随即抱在一块。
史剑通见状,道:“好了,好了……李恩公,我终于找到你女儿了,当年我救下你夫人,就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女儿,我……生怕是那些人把她杀害了……”
马榆道:“当年那个晚上,你爹把你打晕,放在后门马车上,让陈管家送你离开李府,你才免遭毒手……”李婷婷道:“娘……,陈管家死了……是黄大哥把我救了。”
马榆看了看旁边的黄山,道:“这位大侠,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说罢,便对黄山磕起头来。黄山连忙道:“李夫人不必如此,起来吧,我受不起啊。”李婷婷道:“娘,我问你,你可知道当年灭我李氏一门的是谁?”马榆道:“当年杀你爹的人,蒙着脸,只见他用的武功是连家刀法……”
李婷婷一听,便转身怒视连风,黄山道:“婷婷,你听我说……”未及黄山说完,李婷婷便一剑向连风刺去,黄山见状,便立刻用身体帮连风挡剑,李婷婷见此,急忙回收剑锋,幸好力道不足,剑尖入体甚浅。李婷婷拔剑,对黄山道:“你非得如此吗?”黄山含泪道:“对不起……婷婷……”
随后李婷婷便用手中的剑,刺伤了自己,然后道:“今天这一剑,算是我还你的……”“哈哈哈哈哈……好个性情中人……那黄山十年前救你的恩情呢?你拿什么还?”魏镇大声说道。
史剑通见魏镇,大惊,道:“你……你居然出得了打狗阵?”魏镇道:“史剑通,你的打狗阵算个屁!老夫没把你这些弟子一个个弄死,算是便宜你了。也不瞒你,其实老夫也潜在这丐帮好些年了,就是为了找连风,没想到啊,史帮主……我徒弟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如此待我徒弟。”史剑通道:“哼!你徒弟十年前杀了李氏一门,李大人有恩于我,我岂能坐视不管?况且,你徒弟潜伏我丐帮多年,不知意欲何为?”
魏镇道:“不错,连风潜伏在丐帮是我安排的。可是杀李匮的,却绝不是连风!当年李家灭门,连风就在我身边,寸步不曾离开过。至于李匮为何死于连家刀法,这事你们自己查。”说罢,便带黄山与连风走了。
史剑通欲追,丐帮齐长老道:“帮主,还是先回总舵吧,毕竟还有些江湖人士在,你得继续举行这大会啊。”史剑通觉得齐长老说得有理,便不追了,临行回总舵前,对马榆道:“李夫人,你们母女两刚重逢,加上令千金的伤是我所伤的,不如先跟我回丐帮静养一段时间吧。”马榆道:“好,谢谢史帮主了。”史剑通道:“李夫人客气了。”说罢,马榆便扶着因身受重伤而神智迷糊的李婷婷一路回了丐帮总舵。
魏镇带着黄山和连风到了一河边,便停下。黄山道:“师傅……您刚才说的……杀李匮一家的,不是连风,是吗?”魏镇道:“哈哈哈哈哈……当年那天晚上,连风一直在我身边,他怎么用他家传刀法杀人呢?”魏镇又道:“连风一直很听我话,是个好徒弟……潜伏丐帮一事,本该由我来的…,史剑通这个畜生!竟然把我徒弟弄成今天这般模样!”
黄山道:“师傅,徒儿对不起你,可是,徒儿还是当年那番话。秘剑阁已经不在了,师娘……、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也不在了,时隔多年,师傅你又何必呢?”魏镇道:“你说得不错,时隔多年了,可是我还记忆犹新,我还记得当年林远图是怎么羞辱我的,是怎么杀死我三个爱徒的!要不是林远图,你师娘也不会离我而去,最后客死异乡!”魏镇讲到这,不禁怒火攻心,不由地吐了口鲜血。
黄山道:“师傅……你……”魏镇连忙擦了擦口角的血,道:“黄山!我放不下!”黄山道:“师傅,当年我还小,但是三位师兄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有所闻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师娘是因什么离开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还在做你那个所谓一统武林,天下第一的春秋大梦吗?”
“够了!你给我闭嘴!”魏镇怒,大声骂道。魏镇转身,看着连风,问道:“连风,我派你在丐帮潜伏多年,有没有探清东西在哪?”但见连风神情有异,疯疯癫癫,只说道:“没有……没有……”魏镇道:“看来,要么就是他骗了我,要么就是你让我失望了……”说罢,魏镇便一掌劈去,连风当场毙命。
黄山见状,大哭起来,对魏镇道:“他可是您十几年的爱徒啊!你就忍心…?”魏镇道:“哼,重振秘剑阁才是我要做的!阻碍我的,都得死!”黄山又道:“你到底要连风在丐帮做些什么!”
魏镇道:“这用不着你管!”说罢,魏镇已然离去。黄山悲痛不已,就在此地一带,葬了连风。黄山对着连风墓碑,自言自语道:“师弟啊,师弟……,昔日你连家刀法威震武林,怎么你就落到今天这般地步,师傅到底要你去丐帮作甚?”说着说着,黄山便晕倒在连风墓碑前。
话说,风清扬策马直奔数日,已达华山。风清扬下马,沿着石级上山,往剑宗大门而去。刚到院前,众弟子林立,只听一人大声喊道:“四师姐小心!”风清扬走近一看,原来叫喊的,是华山剑宗五师弟毛福天。
风清扬再看去,见四师妹司马玉琴正与一人打斗,见那人身穿黑袍,满头是白发,是个老年女人。风清扬站在剑宗弟子人群之中,未曾露面。司马玉琴道:“哼,好剑法,要不是我刚才分神了,你又怎能伤得了我!”
那黑袍女人道:“哼,比武输赢乃是常事,你们华山剑宗就如此无赖吗?”司马玉琴怒,拿着手中的剑,对准那黑袍女人,一剑刺去。黑袍女人转身避开剑锋,到了司马玉琴的身后,伸脚去,撂倒了司马玉琴,司马玉琴又迅速站了起来,回身俯卧劈一剑,那人又躲开,这一劈却劈空了。
那黑袍女人见此,使剑刺去,幸好司马玉琴反应快,便立刻侧身退了几步,回剑挡住,那黑袍女人剑锋顺势横扫,正中司马玉琴的右臂。
那黑袍女人道:“向来华山剑宗乃天下剑法之最,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毛福天向前道:“哼,我来领教阁下高招!”那黑袍女人看了看,又道:“你是谁?也配和我交手?”毛福天道:“华山第五剑-毛福天。”
那黑袍女人道:“哈哈哈哈哈……,你师姐都打不过我,你……是来丢人的吗?”话音刚落,毛福天飞步拔剑刺去,那黑袍女人握剑一旋,把毛福天的剑锋旋开,那黑袍女人再把剑一拖,又把毛福天的剑锋带到身边,却又全然由自己控制,毛福天一时伤不了她,好像一剑一式都由她带着出招。
司马玉琴见状,连忙拔剑向那黑袍女人挑去,打乱其节奏。那黑袍女人收了剑,道:“听说你们华山剑宗有五剑高手,这四剑司马玉琴、五剑毛福天都来了……要不干脆叫前三剑都上了吧,省得一个个杀,麻烦!”
毛福天细声与司马玉琴道:“师姐,这大师兄、三师兄下落不明,二师兄留守黑木崖还未回来。这可怎么办?”司马玉琴大声道:“哼,老女人,要是我大师兄在,恐怕要打得你跪地求饶!”
黑袍女人道:“哈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大师兄就在此!…………出来吧!风清扬!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没想到是我先到的华山,你骑马还没我轻功快。”
司马玉琴与毛福天大惊,看了看外围那群站立着的剑宗弟子,一会儿,但见一人上前,道:“是我,风清扬。我回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