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士吃过午饭后就在凯尔斯伯爵的带领下进入宫廷。他只是去拜见了侯爵大人,公爵大人不是他这个地位的人可以见的,就连迪斯平子爵也不能轻易见到。
在凯尔斯伯爵的引荐下侯爵大人也是认识了威尔士。几人客套几句后威尔士就拿着侯爵的文书去兵营调兵。
在下午三点,威尔士华洛和五百多名士兵带着粮草辎重上路。侯爵派出了一名护卫长来管理这队士兵。
“阁下怎么称呼?”“弗雷。”
威尔士和护卫长驾马在队伍最前方,二人交谈了起来,但言语并不多。
“额,弗雷队长,士兵们携带的粮草足够多长时间?”
“两周,完全足够。”
“啊,好的……”威尔士感到有些尴尬。这名护卫长显然是那种不愿与人交谈的人。这让威尔士有些尴尬,但威尔士又不想在路途当中与他产生不愉快,所以威尔士就干脆不再说话。
部队就在沉默和盔甲碰撞的声音中行进了几个小时。
“天要黑了……”威尔士望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喃喃道。
“再走一会就停军扎营吧。”弗雷对威尔士的喃喃反而有了回应。
“嗯,好的。再走一会太阳也就完全落山了,到时就直接扎营生火做饭。”
众人走的虽然是大路,但是刚出宫廷的几十英里外都是没有村落或城镇的。大路上只有十几英里一个的检查亭。所以众人只能在野外扎营。
帐篷都扎了起来,随军的厨师也开始生火做饭。
威尔士、华洛、弗雷和凯尔斯伯爵安排的那位医师围坐在一个火堆前。
医师率先打破了沉默。
“阁下父亲的伤势能否说的详细一些?当时伯爵大人只是说左臂伤势很重,但并未详细说明。我也好提前有个准备了解一下。”
“哦,是这样。”威尔士看对方也是为了他好,所以就详细给医师说了一下,并且将美琳塔的判断说成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医师。
“听上去确实有些严重,但应该不至于到那种程度……这样,我先去帐篷中挑选一下药品准备出来。”
“好的。”
医师起身走入自己的帐篷,于是再次沉默。
“那场战役是怎么打的?为什么一个指挥官会受这么重的伤?”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不爱说话的弗雷队长居然主动开口。显然是听完威尔士讲述迪斯平子爵的伤口动了心思想要了解。
“我父亲向对方的领主提出了决斗。”
“为什么?按理说你们应该兵力占优,为什么迪斯平子爵会提出决斗?”
“因为……”威尔士想起了兰德尔,语气有些哽咽。
“因为对方的领主杀了……”
威尔士向弗雷讲述了内堡攻占的过程,并且也交代了他叔叔伊拉男爵的死因。
“你父亲是个英勇的人。如果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但他以后可能就要成为你以为的那种指挥官了。”
威尔士看出来了,弗雷之所以不明白迪斯平子爵为什么会受伤,是因为在弗雷的认识中,领主们都是以指挥官的角色身居大后方。并且大部分的伯爵一类都是这么做的。他们只需要在后方指挥,拼杀的事情都交给封臣和家臣。
“额……我很抱歉。”弗雷也听出了威尔士语气中的不满。
“看来饭已经做好了,走吧,孩子,我们一起去吃饭。”
弗雷的身份是一位骑士,而威尔士是一位男爵。正常来说弗雷还要叫威尔士一声大人。
但威尔士明白,在这位三十多岁不善言谈的骑士面前,孩子的距离要比大人亲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