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您这么说我反倒感觉去黑市找线索是错误的选择...”威尔士语气中带着一丝气馁。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阁下不要气馁。我之前就说我是同意您的看法的。”
“...”威尔士突然感觉老管家也不像是看上去那么严肃。
“那您这是在干什么...扰乱我的视听...”威尔士略表无奈。
“没有,是阁下问的,我当然就直说。”
威尔士还想反驳,但老管家一句话让威尔士把反驳改为了感谢。
“从东城门出,走大路大概十分钟可以看到一条泥土小路。进入泥土小路走五六分钟右拐岔路。之后立刻左拐,你就能看到了。”老管家淡淡瞥了威尔士一眼。
“这是...黑市的入口?”威尔士惊讶。
“是。这几乎是全公国最大的黑市。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的人都有,奇形怪状的物种也有。如果你运气好,甚至能买到一只蛮族的兽人当奴隶。”老管家说道。
“全公国最大的黑市...就在宫廷不到十英里的距离?”威尔士惊叹,显然是不敢相信。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老管家没想到威尔士会这么吃惊。
“这...宫廷的官员们不会不知道吧?这么近的距离不是早就应该被宫廷剿灭了么?”威尔士疑惑。
“阁下还是太年轻了。那些官员有时候都回去黑市里买货,为什么要剿灭?既没有侵犯宫廷的利益,又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老管家恢复了无波无澜的语气。
威尔士听的哑口无言。
确实如此。
“那么这个黑市叫什么?”
“克苏鲁市场。”
“克苏鲁?这不是传说中的物种么?”
“是,但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就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上古传说。谁会在乎一个名字呢?听说黑市里最珍贵的宝物是克苏鲁的一只触手,但没一个人见过。”廉塔耸耸肩。
“额,好的先生,十分感谢您。我先走了!十分感谢你!”
威尔士没等廉塔回话,连忙起身连奔带跑出了训练场。嘴里还念念有词:“东门...十分钟...右拐...”
“他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疯了?”博多教官看着威尔士狂奔的背影,对身后缓缓走来的老管家问道。
“谁知道呢。”随后老管家也离开了训练场,只剩下从头蒙到尾的博多教官。
……萨里一边。
“你说,你们早点配合我,还用受这个苦?”
迎面的景象是这样的。
酒馆中原本准备留下来看戏的酒客现在都抱头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而原本拿着木棒准备动手的打手也都被巡逻队盔甲整齐的士兵制服按在地下。看上去每个打手的头上都被给了几棍。还有一个直接昏迷不醒倒在了地上。而那个最嚣张跋扈的酒保也是最惨的一个。鼻青脸肿不算,甚至被士兵抬到二楼的隔间中打折了一条腿。现在正瘫倒在隔间之中痛苦。
“腿被打折了才知道配合?”副队踢了踢瘫倒在一旁的酒保。
“你们...你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肯定会说给我家大人...他可是...”看着酒保还在放狠话,萨里一脚踢中酒保的肚子,痛的酒保嘶哑咧嘴。
“你家大人?你听清楚了,我叫萨里·凯尔斯。“
“萨里...凯尔斯...”
酒保有气无力地重复,似乎是想紧紧记住这个名字。
“凯尔斯...凯尔斯...”
“你,你是凯尔斯伯爵家族的人?”酒保带着慌乱地问道。
“对,我是。我的父亲就是凯尔斯伯爵,宫廷现任情报大臣。”萨里语气不屑。
这时酒保似乎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双眼渐渐无神。
“凯尔斯...凯尔斯伯爵...萨里...凯尔斯。”酒保无神地喃喃。
“还敢直呼凯尔斯伯爵的姓氏!”一旁的士兵又是一脚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