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有些胆怯,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
“方才这宫女顶撞了本宫,还拒不认错,猖狂至极。皇后娘娘都说了,理当掌嘴二十,击打下颚,至口角红肿出血为止。你是打算抗皇后娘娘的旨不成?”冷沫儿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皇后沛菡脸色微变,眼神如利剑般,直直地盯着冷沫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茹妃敢情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茹妃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奴婢遵旨。”双儿颤颤巍巍地来到蓉儿面前,瞧蓉儿怒视着自己,再看看冷沫儿那警告味十足的眼神,仿佛在说“双儿,想想梦茹是怎么死的?是被谁害死的?你这样做,是在为梦茹出气!你没有做错,你得狠狠地打!”
于是,双儿卯足了劲,扬长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啪——”蓉儿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指印。
沛菡的美庞阴得更重。
看得冷沫儿大快人心,恨不得拍手叫好!
紧接着,双儿再次打了一巴掌,“啪——”蓉儿的嘴角很快就溢出血来。
艾玛,这双儿平日里看起来文弱弱的,想不到这爆发力竟然这么大!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蓉儿愤愤地说,嘴里全是鲜血,看起来有些惊悚。
双儿微微一笑,“你顶撞了我家主子,你就不得好死!”
说罢,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蓉儿的小脸上,右半张脸微微肿了起来。
冷沫儿简直都快要膜拜双儿了,这小丫头跟着自己才多久啊?就把自己身上这些套路都学会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茹妃,你可玩够了?”沛菡强忍着怒意,眼神凌厉地盯着冷沫儿。
毕竟蓉儿是沛菡的陪嫁宫女,更是沛菡的贴己人,自是看不得蓉儿受辱被打,心里定是不好受。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妾是在教训宫女,怎能说是玩呢?”冷沫儿一副正经地说,“更何况,臣妾刚才是得到了皇后娘娘的批准,才有胆量动您的贴身宫女呀!”
“哼!”沛菡冷哼一声,“本宫的宫女,本宫自会教训。茹妃,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冷沫儿轻笑,“皇后娘娘,您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就事论事,以儆效尤,以正宫闱。怎能说是管得有点多了呢?”
“莫非要等到奴才都骑在主子头上,皇后娘娘才觉得臣妾今日所举是对的么?”冷沫儿的气势丝毫不逊色皇后,两人可谓是针锋相对。
而双儿仍在掌蓉儿的嘴,心里的那股怨气,终于可以释放了!
“双儿,打几下了?”冷沫儿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悠闲地问。
“回娘娘,十九下了。”双儿低头回答。
冷沫儿点点头,将茶杯放在大理石桌上,缓缓开口道:“剩下的一掌看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就免了吧。”
沛菡听出了冷沫儿的讽意,心里早已是满腔怒火!
“蓉儿,你可知错了?”冷沫儿来到蓉儿面前,如同地狱化身的修罗一般,令人生畏。
蓉儿的两颊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血顺着嘴角流得脖子上,衣服上哪里都是,惨不忍睹。“奴婢···知,知错···了。”
蓉儿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只能忍气吞声,而心里却咒骂冷沫儿不下百遍。
“你看你,你要是早点知错,又怎会挨打,是不是?”冷沫儿满意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
随即转眸对沛菡笑道:“皇后娘娘,您不愧是一宫之主,掌管后宫,母仪天下啊!这种不包庇,不袒护的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去学习。明日臣妾定在皇上跟前为姐姐美言几句。”
冷沫儿这话里句句暗藏玄机,气得沛菡脸色发青,恼羞成怒到了极点,“茹妃,本宫劝你,在这后宫之中,你的一言一行都得谨慎,小心旁人抓到了你的小辫子!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呢!”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臣妾一定感恩戴德,谨记在心,心怀感恩···”冷沫儿故作特听话乖巧的样子,气得沛菡阴森着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而肿着脸的蓉儿和众宫女紧跟其后,也尽数离去。
瞧一行人走远后,冷沫儿和双儿雀跃不已,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梦茹,你看到了吗?看到皇后那被气得脸色发青的样子了吗?看到双儿英姿飒爽地掌蓉儿嘴的样子了吗?她们欠你的,我都会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包括慕容晨天···
回到凤鸣殿。
沛菡一把掀翻了红木桌,咬牙切齿,“这茹妃,实在是太过猖狂!”
“娘娘,都怪····奴婢,没···没用。”蓉儿肿着脸,咬字困难道。
沛菡叹了一口气,瞧蓉儿被打肿的脸,心生疼惜,对冷沫儿和双儿的恨意更加浓烈,“蓉儿,本宫决不会让你今日白白受辱!本宫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定不会放过茹妃还有那个贱蹄子!”
“娘娘···”蓉儿感动不已。
“今日听探子来报说茹妃偷溜出宫,本是前来抓她个现行!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本宫当真是小看她了!”沛菡越说越恼火,“茹妃那伶牙俐齿,本宫今日算是领教了!日后,定不会让她在后宫中过得舒坦!”
蓉儿眼中露出浓浓的恨意,“奴···奴婢也决不··放过她!”
“只恨当初在那花瓣中放得药粉太少,不然现在哪里有她猖狂的份!”沛菡手握成拳,愤愤道。
“娘娘所言···极是。”蓉儿若有所思,“奴婢瞧···茹妃对她那宫女双儿,倒是特别上心,不如···”
蓉儿在沛菡耳边嘀咕了两句,不知出得什么馊主意。
只见沛菡露出一狡黠的笑容,赞许地点点头,“哼!这次,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何去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