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姐,本王也很想知道方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凡郴看着苗歌微微一笑。
苗歌听了,秒懂。原来刚刚皇后在问自己刚刚那首曲子的名字啊,那还不容易,叫什么呢……
苗歌道:“回皇后娘娘,六皇子的话。方才那首曲子,臣女也是无意间弹奏才成了这样一首曲子,此曲并还没有名字。”
而此时苗歌的刚才的话一出,众大臣轻声地开始议论纷纷。
“什么?随意弹奏就成了这么一首好听的曲子!苗丞相大人家的千金果然够出众!”
“苗小姐本就是大家闺秀,没想到,琴艺还如此厉害!这琴艺恐怕是城里第一吧!”
“是啊是啊,以前也没听说过苗小姐啊!没想到这个苗小姐,一鸣惊人!比苗大小姐还厉害啊!”
“苗丞相也是有福气啊!自家女儿各个都这么出众!”
“我看这苗小姐,以后恐怕会比苗大小姐……”
“说什么呢?人家还在现场呢,要是被苗丞相听见,你不是不想活了!谁不知道苗丞相很宠他的长女!”
……
在众大臣轻声议论中,苗靖别提有多骄傲了!此刻,他完全忘记方才还训了苗歌来着。而苗家三个小姐也各怀鬼胎。
苗伊:“这样下去,苗歌应该会成为苗府乃至整个城的关注点,那我就可以……太好了!”
苗帘:“可恶!气死本小姐了!想不到洗脚丫鬟的女儿竟然这么厉害!真是小瞧了啊!苗歌,你给我等着!”
苗蝶:“会超过姐姐?呵,真是好笑!能替代苗伊的永远只有我!不过之前也确实有些大意了,之前也只以为能阻挡我的也就我那个好姐姐苗伊,还有那个胸大无脑的苗帘,却没想到洗脚丫鬟的女儿也要阻挡我当皇妃!看来,得下功夫了……”
皇后见大臣们纷纷夸赞苗歌,刚刚的问题也没往心里去,看着苗歌和凡郴,越发觉得两人般配,心里对苗歌越发满意!她露出慈爱的笑容,对苗歌道:“叫什么名字?”
“回皇后娘娘,臣女苗歌。”苗歌看向皇后。她这一举动惊讶了不少人。谁也没想到苗歌竟然敢看向皇后。
更让人惊讶的是,皇后并无计较--“苗歌啊?那以后本宫便唤你歌儿,怎么样?”
苗歌这时却没有回应皇后。她低下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未几,苗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苗靖有的忍不住了:“小歌,你还不赶紧谢过皇后娘娘!”
苗靖的声音让苗歌看向他,轻蔑地笑了一下。她笑得很快,很多人都还未看清,就消失了。呵,父亲这过去十四年可从未正脸看过她,更别提唤她闺名了!
苗歌看向苗靖这一举动,在外人特别是皇后看来,估计是小姑娘家不好意思,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入宫就收到她如此赏识,自然有些怯场。
皇后想到,很有耐心地等苗歌回应。
然而,一旁的皇上却忍不住拍了一下龙椅,指着苗歌:“大胆!皇后的话你竟然不回应!真是毫无规矩!苗爱卿,你的好女儿还需要教导啊!”
皇上一发怒,大臣们吓得纷纷跪下,然而,让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场上除了凡郴,苗歌也站着。
凡郴见身旁女子并未跪下,微微一惊,这女子,竟然不害怕父皇的龙威?
一旁的苗靖悄悄撇了一眼苗歌,见她还站着,道:“小歌,快点跪下!”
众大臣此时心里:“本以为苗小姐会成为皇妃,没想到她那么没眼力见,这样看来,是没可能了!”
“你!你为何不跪!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忤逆!忤逆!”皇上更生气了。他坐上皇位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人敢跟他对着干!今天,竟然一个小姑娘就敢这样,若不惩戒,他的龙威何在!
“皇上息怒!小歌只是年纪太小,还不懂礼数!小歌,快点跪下啊!”苗靖连忙求情。其实,他只是怕皇上盛怒下,会株连九族。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也树立了一个好父亲的形象。
苗歌并未听苗靖的话,反而,她抬起头,直视皇上,一脸无畏地说:“不知皇上为何如此盛怒?臣女做错了什么吗?臣女不过是在想皇后娘娘为何对臣女这般好罢了。臣女不过有丝谨慎,说到底,臣女认为,这不就是件小事。皇上又何必盛怒?而且皇上竟说臣女忤逆?泱泱大国,皇上如此容易盛怒,皇上,这,就是你为人君做的事吗?”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定在那,谁都没想到,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这样说朕?朕告诉你,就凭你方才的话,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朕是天子!是天!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皇上能告诉臣女该怎么做吗?”
“皇后的话你就应该马上回答!”
“敢问皇上,若是臣女不喜也要回答吗?”
“自然。”
“为什么?难道要说违心话皇后就喜欢听吗?难道臣女要靠说违心的话来哄皇后开心吗?还是,这就是大人们的为人处事的方法?臣女不懂,请皇上为臣女解答。”
“你……!”
“若皇上,皇后娘娘,以及各位大臣总是这样为人处事,那么,这泱泱大国,迟早衰矣!而这,不是一个皇上该有的,也不是一个皇上该作为的!”
皇上本想再说,皇后却抢先一步:“本宫倒觉得,你说得不错,但你是怎么会有这般胆识?还是……谁告诉过你?”
“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