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烟烟没说话,心下却觉得好笑,这两人是杠上了。
杠的如此勉强?
若是杠的结实,叫她一个人如何去对付两人,自己又这样才能解开他们?
好在只是一下而已。
她现在还是想笑,因为敖天淩常年在她心里烙印下说印象,不管事身为太子妃也好,莫烟烟也罢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敖天淩,而荣亲王眼语见是认可她的。
就像明明是一家人,却还说这孤立自己的话。
可荣亲王看着她沉静的眼眸,随即有些笑道:“他若是欺负你便告诉我,除了他父皇之外,我也算是他信任之人。”
莫烟烟一愣,察觉到被人看穿了心思,于是悠然道:“这句话除了家人,您便是第二个对我说的人。”
“你认为我信不过,是因为你并不知道我。”他淡淡地说了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小船抵达了河对岸,他率先拿过敖天淩手中的鱼上岸。
莫烟烟看着他悠然洒脱的背影,不知怎的有些惋惜,这样被折断翅膀的…。
敖天淩走在她身旁,忽然对她说,“皇叔生气了,他不喜欢被人左右人生。”
从前的他是快乐的,是连他都羡慕的人,直到死去自己心爱女子时,一切都变了。
他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错误到忘记了回家的路。
可是谁也没料到,经历了那样一场变故,这个本该痴情的皇叔终于成了今天这看似毫无芥蒂其实才是那个最有芥蒂的人。
“人间自是有情痴。”敖天淩忽然微微叹了句,然后若有所思地侧过头去看了眼莫烟烟,意有所指。
大概是他过不了的自己母亲的算计,皇叔似正面临这道艰苦的考验。
今日他带莫烟烟来,一是散心,二是想把她带给他最尊敬的人看一看。
他对父皇是敬畏,而对这个痴情皇叔,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与尊敬。
从他十来岁的时候开始,皇叔就已经在这儿落了脚,那时候他常陪同父皇和母妃来此探望,皇叔倒是不喜欢那两只秀恩爱的人,却偏偏和他出乎意料地谈得来。
皇叔教他钓鱼、吹笛子,像是长辈,又更像朋友,很多宫中的无奈、身为太子的压力,敖天淩无处诉说,却好似在这里找到了宣泄口。
后来皇帝离宫,对敖天淩来说,这个亦父亦友的皇叔就变得更加让人容易亲近。
今日他带着莫烟烟过来,是想要把自己最珍视的人介绍给他。
一个可以为了不让自己母亲成为天下罪人的人,这几年来的各种容忍,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是谁。
就这样生活在简陋的小屋中,那种艰难的生活着。
敖天淩其实一直都是知道荣亲王只是不想面对自己母亲,那个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只不过近几年,敬太妃力不从心啦很多,以至于当着太后面借上庞相伸出的援手。
他会亲自动手控制敬太妃甚至不惜会荣亲王府接不喜欢的女人去京城。
谈妥之后,一群人往京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