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一时的云祥皇城,现如今就是一座被遗弃的小镇,人口稀少,资源短缺,经济落后,社会萧条。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客栈凑合落了脚。
一行人中只有清婉一个女子,为了安全,向然不可能让她一人独自呆在一个房间,当然,清婉也不愿意,她不是扭捏的人,主动说:“向然,我和你一个房间啊,我可不敢单独呆在一个房间”。本人没觉得怎样,随行的一众人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向然故作镇定的“咳咳”了两声,大家这才会意,赶忙遁走。
途径简单洗漱后,清婉脱掉外套着中衣上了床,接着拍了拍旁边:“向然,快上来,躺着聊天你绝对没有享受过,特别美好的体验。”
向然那张脸笑得从来没有这么好看过,堪比清晨刚刚升起的艳阳,骄阳下盛开的鲜花,傍晚十分悬挂空中的的圆月,一下美得让清婉都自惭形秽,于是生气道:“别笑了,看你笑得那花枝招展样儿,指不定想什么坏事,我告诉你啊,你给我老实点儿。快呀,不聊我睡了。”
向然讪笑着上了床,熟话说,这女人多变,是一点都没错,笑了笑都能让她生气。
向然上了床,两人并排平躺着,向然用左手握住了清婉的右手,用富含磁性的声音问道:“聊,我早就想能和你这般,躺在一起,握着你的手,和你聊天,说什么都可以。一日两日日日如此,一生一世都如此。”
清婉听了这话免不了情动,可眼下还不是时候。她没有接话,反而转了话题:“如果我们能顺利找到宝藏,要运回去却也并非易事,肯定要分批分次运回。五位长老问题应该不大,可是那些司族护卫呢,他们能值得信任吗?毕竟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也不怪清婉多心,她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对于人性的理解要比这个世间的人更悲观更通透,在那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忠诚,职守是最不值一提的,也最靠不住的。
向然也严肃起来:“你的考虑不无道理,但是你知道了司族与云祥皇族之间的渊源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了。
司族每一个人从出生就是皇族的仆从、陪伴,至亲,好友,司族先祖曾发下毒誓,如果背叛云祥皇族,则族灭人亡。
而且每一个皇族成员都可以找一个司族人血契,如果司族人背族,违背诺言,或者不听从指令,皇族人就可以催动血咒,让对方生不如死。”
清婉惊骇:“他们为什么要同意血契呢?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好处?”
“这个他们的职责,无法摆脱的命运。也不能说是好处,不过,谁找他们结成血契,那么这个司族人就和找他的那个皇族人享有在司族相同的地位,比如说,如果是皇帝找到一个司族人结成血契,那么他就是司族的族长。”
“那古族长是因为与已故的云祥皇帝和他们结成血契吗?”
“嗯,是,所以古族长他们都很老了,还没有接位的人。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他们都和曾经的王爷公主结成血契。”
“那你呢?你和谁结了血契?”
“费那哲多。”
“费那哲多,什么时候?你和他有什么约定吗?”
“他去大兴给你传信之前。虽然我只是让他给你报个平安,但内心又期盼着你能与他一起来蜀西。我和他结成血契,如果你愿意与他来到蜀西,让他承诺用他的命保你一路平安,一生无虞,把你的命当成我的命,你伤,我伤,他伤,你亡,我亡,他亡。”
这个讯息把清婉深深的震撼到了,此刻,她的内心犹如万马奔腾,心潮澎湃。清婉转过头,看向向然,向然也转过头,面向清婉,深情款款的说道:“婉儿,于我,人生最痛苦的阶段已经过去,因为有你,所余都是喜乐欢愉,余生,不论有多少艰辛坎坷,我唯愿与你携手共渡。”
清婉将缓缓的将头靠在向然的肩头,心想:我遇到了最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