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在说那个中年人,他走了无人处,拿出了传音符文,把施弟两人来到镇子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祝少。
而尴尬的是,今天他们没有人在尤梁镇,这可如何是好啊!在祝家某处院子内,祝少在来回踱步,显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上次他叫堂弟去收拾几个刚来昆家的小娃娃,也没有办成,这可是把气坏了。
这个可是他的大堂哥祝添成安排给他,他上心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办妥,而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外出了,他每天都在合计这个事,就是找不到机会啊,总不能跑到昆家砸场子吧。
今天刚好有机会,但尤梁镇上居然没有人,不!是没有他能使唤上的人!
突然,他脚步一顿,不如问问雷家那小子,他那边的人有没有在尤梁镇上的。想到此处,他急匆匆地跑向了雷家。他们两家的宅子离得不远,经常互相往来,雷家的门人看到他又来了,见怪不怪了!
雷冮正在院子里练拳,练得正是劈空拳,拳头挂着风声就到了石墩子上,石墩子都是震动了一下,被打中的地方凹陷进去一些,看得出这块石墩的材质上佳,要是普通的早就裂开了。
祝少为名祝冲,他看到雷冮后,疾步上前,一拱手打了一个招呼:“雷兄,一向可好!”他摆出了一副斯文的样子。
雷江看到他后,停止了练拳,他上身赤裸,“你小子,少来这套,还跟我客气做啥。说吧,有啥事儿?”他边说边走到一张石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祝伍,他上个月出门,正好带他的长老有点事儿,先走了。于是他一个人回来,没想到被人打劫了。”他一脸认真地说着谎话。
雷冮则是笑了笑,扯了下眼角的黑痣,“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打劫你们祝家的人?”
“是啊,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我问他,你有没有报我们家的名号?他斩钉截铁地说报过了,而打劫的人听了非但没够停止,还说祝家乃是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听都没有听说过,而后他们还说劫的就是你们祝家的人!”
他不断地往里面添油加醋,把白的都说成了黑的,黑的说成石灰的。
“雷兄,他们说他得有多嚣张,才会放出这样的大放厥词?”
“嗯?你说的是他们?还是一伙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雷冮撇了撇嘴。
“可不是嘛!一群小毛孩子,还想把我们祝家的毛,真是太可气了!”他装作一副顿足摧胸的样子。
“你今天到这里来,该不会是跟我讲故事的吧?”他喜欢直来直去的,就像他的拳头一样。
“嗯,雷兄!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上次打劫祝伍的那四个小屁孩,我们打听到了。今天他们正好去了尤梁镇,但是今天那里没有我的人。”他摊了摊手,苦笑道。
“嗯!去,到门房打探一下,今天我们有没有人去了尤梁镇?他对着旁边的侍卫模样的人说道。
侍卫听后,一路小跑,转眼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片刻后,他便跑了回来,对着雷冮一拱手,“启禀公子,今天确实有几人去了尤梁镇,是雷蛮带队的。”
雷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傻大个的模样,要比他高出一头。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传音符文,与符修用的传音符文不同,这个传音符文显然要高级货,雷冮可没有精力催动它,传音符文本身带了一个精力传输符阵,这个简单的符阵可以让精力从某一点来驱动这个传音符阵。
而在那个某一点上,是一块趾骨。这块趾骨看起来好不起眼,只是看上比普通的趾骨大了好几倍。
当看到这个趾骨,祝添成的眼神都直了,不禁咽了一口口水,这就是传说中的龙骨吗?传说中可以作为提供能量的核心。
雷冮有这样一个龙骨驱动的传音符阵,可见他在家中的地位。
出去办事的,如果没有长辈带队的话,是共用一个传音符文的。雷冮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传音符文,刚想说话,发现漏了点什么,“你说哪几个人是什么模样?”
“今天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五岁左右的小屁孩,都是大眼睛,女娃长得很是水灵。”祝添成胡乱地说了一些他认为的特征,其实他也不认识施弟两,他都是听祝伍描述的,祝伍当时也没仔细看。
雷冮露出了鄙视的眼神,“原来这些就是你所谓的特征,那在哪里能找到他们呢?”
“出了尤梁镇,往东南走半里地,有个小土坡,在那里保准能截住他们!”祝添成拍着自己的胸脯打着保票。
雷冮想了想,那里不是去昆家的路么,难道这几个是昆家的人,不管了,先截住了再说。
他对着手里的符文传音道:“祝蛮,你马上带着人出尤梁镇的大门,往东南走半里地,在那里截住两个四五岁的娃娃,一男一女,教训一下他们!”
片刻后,传音符文里传来了一个嗡声翁气的声音:“好咧!”
祝冲笑着说道:“雷兄的效率,没说的,真是高!”他献上了自己的大拇指。
雷冮哈哈大笑,“哈哈哈!那是!就这么一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胸有成竹恩样子。
施弟两人正往前走着,他看着公孙晓拉,指着一个土坡,一脸感慨地说道:“你还记得吗,前些时候,我们就是在那里被打劫的!”
公孙晓拉则是有些不悦,“你还好意思说,被打劫有什么好得意的,闭上你的乌鸦嘴!”她冮说完,就看到四人从土坡另外一侧绕了出来。她幽怨地看了施弟一眼,施弟的表情也是僵在了脸上,内心五谷杂粮什么味道都有。
他们看到为首的是一个大个,足比他们高处一个头,身材胖得溜圆,厚嘴唇,眯着小眼睛打量着施弟两人,毫无疑问,大个就是得到了雷冮消息的雷蛮了!后面还跟着两人,居然是熟人,当然不是那种熟人!
只见后面两人中的一人上前半步,点着脚尖,在雷蛮耳边低语了几句。雷蛮点头:“好说,要是抓住了他们,让你们两个处理一番!”
施弟则是一脸淡然,他一看只有三人,就不那么害怕了,自己的力量也不差嘛,当然他没有信心和那个大个子较量一番,不过和身后的两个还是有点把握的。
雷蛮比划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两人会意,从他身后绕了出来,转到了施弟两人的背后,和雷蛮形成犄角之势,包围了他们。
施弟则是面对着雷蛮,公孙晓拉则是转身到了他背后,他们背靠着背,共同对付三人。
雷蛮扬起了左手,右脚一踏地面,沓的一声,可见他这一步的力量之大,他率先出手,迈着小碎步冲向了施弟两人。另外两人看他出手,都是铆足了劲儿,冲向了两人。
三人显然都经过训练的,他们不是走直线的,而是隐隐地循着蛇形的轨迹,施弟顿时一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对付他们,他以前碰到的对手都是直来直去的,哪有这样的?
他小脸上有凝重,但更多的是兴奋,他渴望与旗鼓相当的对手战斗,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获得突破。施弟捏出符术冰箭,而公孙晓拉则是施展火球,虽然两人的符术都甚是了得,不过对面三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左躲右闪,他们还没有被一个符术冰箭砸中。
公孙晓拉也是惊讶不已,随着对面三人的靠近,他们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他们想象中的灵活。原因很简单,除了雷蛮以外,两人都都是被一个个符术打中,冒出一个个火星和雾气,他们不得不施展辟空掌来抵挡这些符术,这样他们的速度就减慢了许多。
而大个子也不时地左躲右闪,他可不想被这样的符术击中。
等到了近处,雷蛮觉得可以发动最后的攻击了,他往前一扑,而此时另外一人脚下一滑,他一个没站稳,被火球砸个正着,他虽然施展了辟空掌防御,由于身体不稳,被击退了下去,在地上划出了两条痕迹。
雷蛮看到此处,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已经没有退回去的可能了,于是加了一把劲,冲了上去,而迎接他的则是一个火球和一个冰箭,施弟两人此时双双转身对付他,他躲闪不及,只得施展破空拳防御,对撞如放烟花一般在他身前爆炸。
而没有被打退的另外一人,一看机会来了,猛地向前一扑,饿虎扑食,他打算放到施弟。
此时施弟他们来不及施展符术抵抗住他,施弟朝公孙晓拉一个点头,公孙晓拉继续施展火球阻止雷蛮前进。
施弟则是迎上了扑上来的那人,只见他又一张干瘦的脸,一脸的凶狠模样。施弟则是探出右手,抓住了对面那人的左臂,一个借势往后一拽,这个人的冲势,加上施弟的一拽之力,那人对着雷蛮的方向就撞了上去。
而公孙晓拉看到他在空中像一颗石头一样被扔飞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一时兴起,对着那人的双脚就是一颗火球。可怜那人被甩飞的时候,还有一个火球在那里推一把,把他的双脚的脚底板都轰得通红。
雷蛮可是真有两下子,他一看己方已经呈现出败势,他拦腰抱住了飞过来的那人。而刚才摔倒的那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冲两步,就看到雷蛮抱着自己的同伴退走,自己也只得跟着一起跑了。临走时,还不忘朝着施弟两人吐了一口痰。
施弟则是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而公孙晓拉则是狠狠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