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去了!虽然大家都成长得很快,但对于他们幼小的年龄来说,这样的历练仍然属于高强度的。
施弟等人都是欢呼雀跃,一方面喜欢这样的历练,可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同样他们年纪尚小,还是需要不断地积累,经过一次次的磨砺,成为人中龙凤。
他们还记得第一次发现士级草药时的兴奋,也记得第一次面对食人蛙时候的表情,有紧张,不安,兴奋。而当他们能从容不迫地一一应对时,他们无疑在这个过程中都长大了!
在回去的途中,安排就要简单地得多,大家只是一字排开得往北走,而经过他们这些天的地毯式搜索,归途中,他们的收获虽也有,但数量上无法与来时相提并论。
当走到第四天时,远处有和他们差不多人数的队伍在慢慢地向着灰色海岸前进。求真指着远处的队伍,“看!那里有一队人过来了。”而迎面走来的队伍显然也是看到了他们。
昆明远则是眯起了眼睛,显示出的已经认出了对面的来人,只是他心中苦笑,这次走到祝家的前面去了,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两只队伍已经慢慢地互相接近。而施弟和公孙晓拉也是看到了对面队伍中的朱闻龙,向他挥了挥手。
朱闻龙可不敢挥手,只是朝着他们两个干笑了一下,显示出他的不自在。
而此时,老妪祝绣梅和昆明远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这时祝符展开手中的折扇,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这个僵局。
“这个不是昆氏姐妹吗?你们也在这里啊?”他看着昆玉虹姐妹,斯文地说道。
而昆玉虹则是眉头微微邹起,很显然不想搭理他。
“符哥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祝飚在一旁帮腔道。
昆玉兰撅起了她的樱桃小口,没好气地说道:“这个也不需要回答吧,你不是看到了么,明知故问!”
祝符这次表现出很有修养的样子,他可不想在长辈面前骄横跋扈,他的右手捏着扇子,把扇骨对着左手的手心一拍,扇骨合拢发出‘啪’地一声。
他笑着说道,“真是巧了,也不知道是谁走在我们前面,把路上的草药连根拔起,连片叶子也没给我们留下。”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也是什么草药都没有采到,真是奇怪了!”昆玉兰摊了摊手说道,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可不是一般的巧啊,要不你们让我们查看一下你们的储物戒指,腰带啊什么啊!以证明你们也是什么都没有采到?”祝符右手拿着折扇有节奏地敲了敲左手的掌心。
昆明辉他们一听到要搜索他们的储物腰带,脸色都不大好看,而最紧张的要属施弟,但他脸上则是淡然的模样,而手心则是攥紧了麻衣的一角。
心想:‘万一他们真搜索自己的储物戒指,那前几天得到的那条长嘴鱼就要曝光了,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笑话!那你们怎么不去巨象平原深处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草药,如果也没有了,是不是要去和三大属地理论一番?”昆玉兰反唇相讥道,丝毫不给他面子。
祝符一脸的尴尬,脸色一会红,一会青,显示着他内心是十分愤怒的,却也无可奈何对面的说辞。
祝飚想给他帮腔,但他这次也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想法,只能脸红耳赤地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做贼心虚!”
“呵呵,这可是今年最大的怪事!我们拿了你的物品吗?做贼心虚,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昆玉兰不屑地说道。
朱闻龙他们的是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们也是觉得祝符他们不讲道理,虽然自己这边的人运气有点背,确实没采到什么草药。
而施弟等人很想大笑出来,兰姐真是太厉害了,说得对面都词穷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理。但现在显然不能大笑,只能憋着,一个个都是眼睛眯起,嘴巴鼓鼓着,都憋着一股劲。
这时祝绣梅看不下去了,对面的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她往前走了一步,用手轻抚了一下垂下来的银丝。“你们确有提前采草药的嫌疑,但这不算什么。总不能让我们空守而归吧!不如我们比试一下,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昆玉兰自知自己和对面的这个老妪差距甚大,乖乖地闭口不言。
祝符看看她给自己出头,不由的心中一喜,‘嘿嘿!还是四奶奶够强势。’
“哦,不知道你要怎么个比法?”昆明远也是朝前走了两步,丝毫不退让!他很是看不惯对面的老妪。
昆玉兰此时又挺了挺胸脯,昆长老既然这样说了,那自然就不用再害怕这个老太婆了。‘怕!为什么是怕,自己只是战略性地回防而已。’
老妪脱口而出:“那就一局定胜负吧,也可以我们两人打一场!”他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穿着一身青袍的昆明远,露出了一个不友好的表情。
昆明远当然不会被她这话吓住,‘开玩笑,就算输,也是输人不输阵!还有为什么会输,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光鲜!让这个祝绣梅见鬼去吧!’
他想了片刻,心里在盘算着!
而祝绣梅可没有什么耐心,她急吼吼地又说道:“不敢比,也是可以的,你们交出一半的路上寻得的草药,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她笑得更肆无忌惮了,好像已经十拿九稳,看着对面一行人,仿佛就在看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昆明远回答道:“那要是你们输了呢?该如何?”
还不待祝绣梅开口,祝飚跳了出来,“哼!我们怎么可能输,你们等会就准备哭鼻子吧!”他实在是刚才被昆玉兰压得十分憋屈,此刻不分场合,就跳出来表现一下自己。
而当他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好像是不该此时跳出来的,半低着头,生硬地退了回去。
他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昆玉兰没有回应他,只是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祝符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之前的好感顿时消去了一大半,四奶奶在那里和对面的长老说话,他出来说话算个什么事啊。’
昆明远稍有不喜,但没有太在意,如果祝家这样的人多几个,就好了,巴不得这样还来不及,他在等待祝绣梅的回答。
祝绣梅沉思了片刻,便从她右手无名指的一颗宝蓝色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见物品,是一颗巨大的松子,她托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一脸肉痛地说道:“那如果我们输了,这颗巨松子就归你们了!”
“我有两个条件,让娃娃们比试,一共比试三场,三胜两负!”昆明远说出了他的条件。
“好,就这么说定了!”祝绣梅嘴上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想着,“真是只老狐狸,但我也不惧。三场就三场,一场你都没把握,难道三场你还能赢了不成,真是自我安慰!”
“由于今天我们累了,我们需要调整一下状态,就在此地安顿下来,明天比试开始,如何啊?”她今晚要好好地在内部选一下,自己这里的哪三个娃娃最强,她对自家的娃还是挺满意的,不知道今年选过来的,有没有特别出色的呢?
另外一方面,她觉得昆明远似乎有什么目的,难道她有什么杀手锏,得好好地问问符儿,今年的人好像是他选的。她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才说出这么一段话。
“好,就依你!”昆明远毫无惧色的答道,‘嘿嘿!这次你还真就栽了,我这里可是有三个娃娃天赋不错,等明天好好地让你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他在心里也是得意了一把。
“长老高明!”祝飚则是走上前来,打着马虎眼对祝绣梅阿谀道。
祝绣梅也不感冒,只是嗯了一声。其他人则是纷纷跟着他走到不远处安顿了下来。
昆玉兰也是抬起了右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她明白了向昆明远的意思,昆明远没有说什么,嘴巴朝着远处一撇,示意她道远处说话,
她立刻会意,带着施弟等人向着远离祝家等人的方向,走了一百多丈,才示意大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