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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菊香的陪伴

“我这不是怕菊香姨你吃醋,所以多抱一会儿嘛。”梅轻舞随着菊香的话语笑嘻嘻地松开手,接过菊香手中的托盘,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摆放好。向柳眉招呼道,“娘亲,菊香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你快点来用膳吧。”

之前她已经在外祖父柳宗贤那里知道了菊香姨其实是当年外祖父派到娘身边的,也知道最后是菊香姨主动留在娘身边的,对于这个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菊香姨,自然是更加地喜爱和尊重。

“哎,知道了。”柳眉先是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才走了过来。

虽然柳眉的泪水已经拭去,但是那有些红肿的眼还是让菊香立刻就注意到了,有些埋怨地说道,“小姐,我知道小小姐回来了你高兴,可是你也不必哭成这个样子吧。你看看,这眼都肿起来了。”

柳眉笑了笑,“我这不是看见舞儿了,有些激动嘛。”并没有打算将之前和梅轻舞的谈话说出来,毕竟舞儿之前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若不是因为知道舞儿绝对不会骗她,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相信舞儿所说的这些事情。而且,之前舞儿所说的时候已经让她够心疼的了,没有必要让菊香也心疼一次。

梅轻舞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前世的事情告诉她们,不过是为了让娘亲能够对梅无双失望,这才选择说出来的。毕竟,她也不敢确定娘亲能不能相信她所说的话,好在娘亲没有让她失望,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菊香正准备去拿毛巾和冷水来,让柳眉敷一下眼睛,却被梅轻舞笑着拦住了,“菊香姨,不用的,一会儿用过膳之后,我给娘亲按摩一下眼睛就好了。”刚刚哭过之后,用冷毛巾敷眼对眼睛会有一定的刺激,有的人能受得了,有的人受不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她来为娘亲按摩一下。

“小小姐,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按摩了?”菊香有些惊讶地看着梅轻舞。她知道小姐和小小姐之前肯定是谈论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小姐的眼睛不会哭得肿的这么厉害,而小小姐的眼睛仔细看得话也能够看出一些湿意,不过既然她们不说,那么她也不会去追问什么。

“娘,菊香姨,对不起,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你们。”梅轻舞略有些歉意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被了明师太收为了弟子,而是当了了情师父的真传弟子。不仅仅跟了情师父学习了佛法,并且还学习了佛法和医术。”

“只不过一来了情师父生性不喜欢张扬,二来我也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连你们也一起瞒着了。对不起啊,娘亲、菊香姨,舞儿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们的。”现在要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让娘亲离开梅无双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所以自己拜了情师父为师的事情就不必再瞒着娘亲和菊香姨了。

柳眉看着表情有些歉疚的梅轻舞,笑了笑,“傻丫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你做什么,娘亲都绝对不会怪你的。”之前听舞儿诉说重生的事情,已经足已经让她惊奇了,现在听到舞儿是了情神尼的弟子,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菊香则是故作生气地说道,“好啊你,小小姐,没想到你竟然还瞒着我和小姐这么大的事情,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好好地惩罚你一下。”然后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嗯,我看就惩罚你今天不许吃肉好了,怎么样?这个惩罚是不是很可怕啊。”

梅轻舞强忍着笑意,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不要啊,菊香姨,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怎么舍得不让我吃肉啊。我不要这样的惩罚啊,我知道错了啦。”她的菊香姨,永远都是这么地喜欢跟她开玩笑。

柳眉看着正在笑闹的梅轻舞和菊香,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她选择进入梅府,不仅仅只是因为她不相信梅无双真的会那么冷酷无情,也因为想要做一个了结。如果他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总该舍不得让舞儿受到委屈,舞儿也快到及笄的年纪,她总要提前做些打算。

而若是他真的像舞儿说的那般,心中只有他的朝廷大事,根本就不会顾及她的话。那么她痴痴地守着他这么多年,甚至这些年一直都没有能在爹娘身前尽孝,这份执念也应该斩断了。是走还是留,全都需要进入梅府之中验证过他的心意才能决定。

虽然菊香之前开玩笑地说惩罚梅轻舞不许吃肉,但是真的在餐桌旁坐下开始用膳之后。菊香反而是一直在给梅轻舞夹菜,而且基本上都是挑的肉,一边夹着一边还念叨着,“这在山上整日里吃的全是素的,现在小小姐你瘦的一阵风都能吹走,一定要多吃一点,好好地将养回来。”

梅轻舞看着自己碗中满满的肉,有些无奈地说道,“菊香姨,我在静心庵之中生活,自然是要吃素的,不过师父却从来都不让我戒荤的,所以我和师兄经常会在山上打猎然后吃烧烤,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艰苦啊。而且,你给我夹得也太多了,我哪里吃得下啊。”

她虽然并不讨厌吃肉,但是却也并不是那种喜欢三餐都是肉的,现在菊香姨给她夹了满满一碗全是肉。看上去都觉得油光满面的,她哪里还吃得下去。

“这个,好像是夹得多了点啊。”菊香看着梅轻舞的碗中已经被她夹得满满一碗肉,也有些尴尬地说道。她感觉没有夹多少啊,怎么不知不觉中都已经夹了一碗呢。

菊香忽然一摆手,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的惩罚从不许吃肉,改成把这碗肉吃完好了。”虽然看上去油腻了一些,但是实际上也不算是很多,就算是吃完也不会消化不良的。

“菊香姨!”梅轻舞闻言更加地无奈了,只能配合着青菜,勉强的将那一碗肉给吃了下去。好在以她现在的身体,很快就可以消化掉了,所以虽然吃的时候觉得有些腻,但是吃下去之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而且菊香还怕梅轻舞吃完觉得油腻,还特意泡了一壶普洱茶来让梅轻舞喝。

梅轻舞端起茶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先低下头凑近嗅了嗅,然后才轻轻地啜饮起来。只觉得唇齿之间有淡淡的茶香弥漫着,让人回味无穷。然后笑着说道,“娘亲,这普洱茶可是好东西,不仅仅可以美容养颜,而且还可以排出身体之中的杂质,对于女子来说是最适合饮用的。”

柳眉曲起手指在梅轻舞的额头上轻轻一敲,“你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做什么老气横秋的样子。”虽然已经知道了舞儿其实是死而重生,其心智远不是外表看起来的样子,但是在母亲的眼中,不管孩子有多大都还是孩子。

然后柳眉拦住正准备收拾碗筷的菊香,拉着她坐了下来,“菊香,这些放着一会儿再收拾吧,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将菊香当做是丫鬟来看待,但是菊香总是主动做这些事情,她也拦不住,只能任由菊香去做了。

“小姐,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严肃。”菊香有些不解地看着柳眉,笑着说道。这么些年生活下来,她早就已经把柳眉当做是自己的姐姐来看待,而且柳眉一向也很是随和,哪里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柳眉看着菊香,忽然叹了口气,“菊香,虽然你从来都不说,但是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都不喜欢老爷。不过是因为念着我,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罢了。”

菊香也收敛了笑意,看了一眼梅轻舞,说道,“小姐,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不管我多么不喜欢他。他终究是小姐你的夫君,是小小姐的父亲。”虽然她一直都为小姐觉得不值,但是也从来没有说出来过,怎么今日小姐在小小姐的面前说起这些话来了。

柳眉幽幽地说道,“菊香,我知道你肯定会觉得我这样做很傻,但是我已经决定答应老爷,和舞儿一起去梅府了。”她和梅无双的事情,从始至终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赞同的,现在就连她的女儿都说梅无双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菊香看了梅轻舞一眼,“小小姐,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吗?你同意吗?”五年之前,小小姐离开的时候,曾经特意要小姐答应,她不回来绝对不能答应和梅无双去梅府。想来,小小姐应该是不愿意去梅府的吧。

梅轻舞点了点头,“娘亲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既然这是娘亲的选择,我尊重娘亲的决定。”既然一时之间不能改变娘亲的心意,那么就只能选择进入梅府之中,徐徐图之,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和娘亲分开的。

菊香看着神情有些伤感的柳眉,笑道,“既然连小小姐都已经答应了,我有什么好反对的呢。小姐,我和你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连小小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难道我还会选择在现在离开你不成?”

当年若不是真的放心不下柳眉,她又怎么可能主动选择留在梅府之中,留在柳眉的身边,一路陪伴着她。既然当初她都没有选择离开,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会离开,那梅府之中石氏和林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怎么可能不陪伴在小姐和小小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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