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风笑了笑:“我没事,你别难过,也别害怕。”
“莫凌风,你疯了。”过了好久,梦晨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没疯,当时那场景,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梦晨,以前是我不好,我说过的,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听起来好听,可做起来,比登天都还难。
“我去叫医生。”梦晨扭头就要走,莫凌风再次叫住了她:“梦晨,就当做是给彼此一个机会。”
“别说了,你躺着,我去叫医生!”
说完,梦晨快速走了出去,看了眼等在门外的秘书:“二爷醒了,去让医生进去吧。”
“好!”秘书听完几乎是飞奔着朝医生办公室跑去的。
出了病房,梦晨靠着墙上想了一下,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他们是说好的,请来的司机都是专业的赛车手,人家车技那么好,只是会撞到自己,然后自己冲上去护着莫凌风,最多只能会是擦破了点皮,再怎么也不会严重到要进急救室的地步才对。
“陈宇?”梦晨喃喃自语,难不成是陈宇想要置于自己死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陈宇还真够狗的,气愤油然而生,梦晨迈开步子就朝着门口跑去。
“你们说莫总到底怎么样了?”
“听护士说,伤的还挺严重的!”
刚来到拐角处,就听见面前记者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梦晨猛的停下脚步,悄悄的探出头看了一眼。
不行,不能从这儿走,只能走楼梯了!
想着,梦晨又小心翼翼的转头,朝着另外一头的楼梯走去。
“梦晨!”
“嗯?”刚来到楼梯口,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梦晨抬起头来看,发觉是陈宇站在面前。
咚!梦晨毫不留情的一个拳头就重重的打在了陈宇的胸口上,压低了声音:“你还敢出现在这里?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宇却关心的目光紧紧盯着梦晨,从上到下的将她看了个遍,皱着眉头:“知道消息的瞬间我就过来了,你没事吧?电话里安安说莫凌风血迹横流,吓坏我了!”
“你别来这儿假惺惺的关心我,你不就是盼着我和莫凌风一起死吗?陈宇,你真卑鄙!”
果然还是误会自己了,陈宇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了张图片,将手机撑在梦晨面前:“不是我,是他。”
“他?”梦晨仔细看着,突然眉头紧皱:“勒总!”
照片上坐在后座上的人竟然是勒总,那就说明,是勒总做的,怪不得会下狠手。
“难道是因为我之前在会议室里说的那些话激怒到了他?”可这也不至于下狠手啊!
梦晨自言自语,陈宇没听清她说什么,低下头询问:“你说什么?”
梦晨摇头:“没什么,勒总,竟然是他,让我惊讶。”
别说梦晨了,陈宇也惊讶,本来两家合作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勒总现在竟然对莫凌风下了死手,如果这消息放出去,又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我安排好的赛车手之前和你打灯示意,可就在他的车子刚开出,勒总的车子就横空插了出来,想想就心惊讶。”
陈宇现在的心脏都是狂跳的,他甚至不敢去多想,梦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不会一辈子遗憾。
虽然他给梦晨说的是一起合作帮她报复莫凌风,但其实陈宇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梦晨。
但因为前段时间记忆不清楚的原因所以刚开始还没有想起陈宇来,直到现在梦晨才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你都查的出来,那莫凌风一定也查出来了,你快回去吧,我也得回病房了,不然惹得人怀疑,有事我会让安安联系你。”
快速整理好思绪后,梦晨冷静说着。
“啊。”她本来要走,可刚转身就被身后的人一下拉住了,陈宇手上力气加重往回拉,梦晨就跌入了他的怀抱。
陈宇用了很大的力气,紧紧的抱着梦晨,梦晨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还有耳边后怕的喃喃:“不管怎样,你一定要顾好自己,要是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我会被吓死。”
怎么搞的这么温柔和煽情?梦晨还是比较习惯那位怼天怼地,吊儿郎当的陈宇。
梦晨推了推陈宇,两人之间的气流有些尴尬:“嗯,我走了。”
再转身的时候手又被拉住,梦晨挣脱:“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行的话,就别做这个了,报复莫凌风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让你自己陷入困境。”
可只有这样,才能缓轻自己心中的痛,她一定要让莫凌风切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虽然…过程自己也痛苦,可那又如何,比起经历的两次痛,这些都不算什么。
梦晨的语气坚定,眼神也没有闪躲:“你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交给我来就好。”
“那你小心。”
“嗯。”
终于可以离开了,梦晨头也不回的往回走,走了很远,还是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炙热的落在自己后背上的目光。
在回病房的路上整理了情绪,梦晨眼眶微红,来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医生们出来。
“夫人,二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后静养就可以。”
“好,谢谢。”
道谢过后,梦晨推开门走进病房。
“你回来了。”病床上本来正在思考的莫凌风听见声音后转身,一看是梦晨,眉宇间带上了微笑。
梦晨去到他床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疼吗?医生说麻醉过了之后是最疼的。”
他的伤口还那么深,那么多,不疼才怪了,莫凌风当然疼,疼的就像是被强力胶沾上后又硬生生撕开的那种感觉,只是在梦晨面前他忍住了。
“不疼,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莫凌风说着话的瞬间拉上梦晨的手,声音几近温柔。
啪嗒,梦晨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滚落,她在原地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慌张,一下抬头,一下又低头。
“怎么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