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哥,你终于肯见似画了。”王妃毫不避嫌地冲进楚棱的怀抱,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面色苍白,楚棱一把推开她。她还想骗他多久?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作白痴来耍,十几年过去,她,还以为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王妃,请你自重。”他决然地开口。
自重?他居然叫她自重?他不是最喜欢她?
眼光一闪,她扭着腰肢想靠近他:“楚哥哥,我是似画,似画呀,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似画离开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想我吗?”
仿佛有些动容,他陷入小时候的情感漩涡。
“楚哥哥,你看这只小白兔多可爱,我们不要杀了它好不好?它的爹爹,娘,还有兄弟姐妹一定还在等它回家呢。”八岁的似画小手揪揪楚棱的衣角,眼里满是恳求。
宠溺地笑笑,他松开铁夹,把不小心掉落陷阱的兔子放跑。
“似画人好心肠也好,楚哥哥最疼你了。”
似画垂小脑袋,小脸一片通红:“似画也最最喜欢楚哥哥了,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一辈子?哼,他冷笑,连半辈子都没到,她,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还想害他吗?
眼神一转,他温柔一笑:“似画,我很想你,十五年来一直都很想你,我知道你未能生育,王爷这些年都在冷落你,另接新欢,你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能回来,我们一起去寻找我们的新生活,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
“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楚哥哥,走,我们今天晚上就走,今夜子时,我们在祈星楼见,不见不散。”她一把抱住他的腰身,然后擦擦眼泪,离开。
子时祈星楼?这次,她又想玩什么花样?他转头看看在身后的花丛中,已经被风腐蚀的凤梨酥,点点零星,七零八落,仿佛他的感情……
子时祈星楼。
“楚哥哥,你来了吗?”似画小声地喊话。
从黑暗里走出一抹挺拔的身姿,楚棱看清月色下,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细软,凄怜笑笑,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心地善良的人儿了。
“我在这。”他淡淡开口,记忆中的人儿在他的心里不断地模糊,模糊。
“楚哥哥,你真的来了。”她得意地笑着,对身后的人使使眼色,哼,她要重新回到王爷的身边,他,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
点点冲动地想冲出去,银宝揽住她的腰身,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娘的,她真想冲过去给那女的两巴掌,伤的先生还不够吗?第一次所带来的伤害足已给人留下深深的伤痕,为什么还要再来撒盐?等下,她一定要把那女人的头按在牛粪里****,哼!(皇宫里哪来的牛粪?)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口里说着甜言蜜语,背光的他却面无表情,心死了,犹如秋天里飘零的落叶,没有任何色彩可言。
“去哪?呵呵,地牢不错。”她怪声怪调地笑着,“地牢不错。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她身后的角落里,几名侍卫冲了出来,按住楚棱的臂膀,他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丝毫感觉。
“王妃,你要告他什么?”一名侍卫问。
“告他杀人。”
“杀人?没死人啊。”侍卫有点茫然。
“雪国的名妓梅蕴。”她的眼里显现嗜血的残忍。只要有他给自己顶罪,那么,王爷就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一切,将是多么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