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摆弄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如何髻发,乌黑的亮发柔顺地贴在她精致的玉脖上。
感受手心里那屡黑发的的顺滑,纤长的手指轻捻。
“小娃娃,你的头发要髻起来好难,”银宝静下心来思考,还是搞不懂,“要不我叫容麽麽来帮你吧?她手巧,什么发髻都会。”
“偶不要,谁欠的债就要谁还,银宝,要不你就给偶绑成你那样的头发?”点点指指他头上梳成的玉冠,很是好奇。
自己头上的?可是只有男子才会梳玉冠。
“启禀太子殿下,皇后派人来请太子前往百花园一同赏花。”一个宫女进来禀告。
“知道了,你退下。”
那个贱人,十五年了,她不断地借故找他,自己每次的断然拒绝,也不能打断她不纯的念头。
“你不去吗?”
“荡妇十五年来还不是那个把戏,去与不去都是一样的。”连思索都不用,他光是用脚指头都猜得到。
嘿嘿一笑,点点摸上他的胸膛。
“她是不是这样?”
抓开她的毛手毛脚,双手困住她的手。
“别胡闹。”
她的双眼滴溜溜一转:“要不偶们去看看吧?”
“你也要去?”他挑挑眉,十五年前点点咬伤了那个荡妇,她对小娃娃可是恨之入骨。
“要去!”她猛点头。
开什么玩笑,亲亲未婚夫遭到了十五年的骚扰,自己怎么可以坐视不理,不就是发骚症吗?转移个方向不就可以了?
“不行,你是她的眼中钉,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的。”他转过身,断然拒绝。
“她不会认出偶的。”
“什么意思?”他转回来,撅眉,墨玉的眼眸闪过不解。
点点打开衣柜,掏出一件男人的衣服,炫耀地在身上比划。
“偶女扮男装,她又怎么会认出来?况且十五年里,她也只见过偶几次,肯定认不出来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去?”他扯过她手里的衣服。
衣服的大小跟小娃娃的尺寸一致,她,为何一直替自己藏有这件衣服?
“为了你!你不是被她打扰了十五年之久,很不耐烦?偶去帮你,她以后就不会那么烦你了。放心,偶演戏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她一把抢回衣服,端坐在梳妆台前,仿佛看穿他的想法,“你要是不同意,偶就偷偷去,你也知道拉,你是关不住偶的,怕偶有危险,还不如同偶一同前去。”
细长的丹凤眼乌亮,直勾勾地盯着他,等他下决定。
沉思片刻。
他轻柔地开始帮她盘发,再拿过她早已准备好的玉冠,用杈子固定。
“我出去,你换衣服。”柔柔的语气带有无言的妥协。
不消半刻,换好衣服,她得意地在铜镜面前扮个鬼脸,潇洒地打开房门。
“小娃娃……”他呆住。
那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少年,白皙的肌肤胜雪娇嫩,细长的丹凤眼脉脉含情,流光溢转,小巧精致的鼻梁下是张古典美的樱桃小口,绿色长衣掩盖不住她单薄的身躯,颇有一副纤纤少年样。
“怎么样?连你也看不出偶是男是女吧?”她调皮地眨眨眼。
“只要不说话,确实是看不出你是男是女。”他咧开薄唇。
“不说话?什么意思?”
要不说话,自己还怎么勾引那个浪荡的女人?难道只要勾勾手指她就会上当吗?这也太高难度了,自己又不是专业的演员,可以光靠一个眼神就能降伏大众。
“把偶字改口。”
“偶知道了,啊不,俺知道了。”她嘿嘿一笑,露出一口贝壳似的漂亮小白牙,奸笑。
小样,等爷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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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收到一朵小花花。。谢谢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