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妈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颤抖,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眶落下,一脸悲伤的指责着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妈呐,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
安言站起身,居高临下讽刺的望着她:“我怎么对你呢?是没给你赡养费吗?可你想想,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把我丢在家里,十五年不管不问,任由我和爷爷自生自灭,这就是你所谓的妈妈做的事?爷爷死后你又是怎么做的?一味的指责,埋怨!你凭什么不甘心!你又凭什么埋怨!”
“你也别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绑架我指责我,没用的。你好好想想你们是怎么对爷爷的,是怎么对我的!道德和法律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我们之间谁对谁错”
沙发上的人哭得更凶,委委屈屈:“你一点都不理解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我也很想你的,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呵护的”
“是啊,我不了解你,也不想了解你;正如同你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我是一样的。我会履行我的责任,赡养你,但是其他的,抱歉我一样都不会给你”
“既然你已经回到家了,就好好养伤。我会找一个好的保姆来照顾你,其他的你就好自为之”
说完她上楼拿着还没打开的行李箱推门而出
安夏急忙追上:“姐,妈只是一时冲动你就不要跟她生气了”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本来也是要走了的。照顾好自己”
这些话她又不是第一次听了,虽然真的很愤怒,但却也习惯了
“记得我说的,好好读书”
而此时正好有一辆空出租车过来,安言招了招手
她回头看了眼安夏,而后上车扬长而去
安夏站在门口,说不出的失落和难受
他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妈和姐姐之间隔阂有消除了些
结果看来,好像是愈发强烈了
他垂着头进屋,安妈妈看了眼他身后空无一人:“她走了?”
安夏点头“嗯”
“说她两句就还真走啊”
安夏看着母亲,颇有一些无力:“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跟姐提以前的事;大家相安无事的不好吗?”
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模样才开心是吗?
安妈妈低着头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她反应会这么大”
“过去的事在姐姐心里从来都是根刺,尤其爷爷更是姐姐的逆鳞。”
可惜母亲不但提起过去的事,还指责了爷爷,触碰了姐姐的逆鳞,
想来,姐姐是更不会再回家了
安言直接买了回帝都的机票,她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
飞机上,她把耳机塞进耳朵,任由音乐充斥着她的耳朵,她的神经
然而明明很吵闹的音乐,她却总是听不进去。总是会想起那些让人悲伤的过往
因为成长的坏境不尽人意,所以从小便能一人拥抱所有孤独。
她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亮,上帝却不曾眷顾我,伸手触碰到的全是刀刃;她在刀刃上行走,血流了一地,满地鲜红,也曾渴望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带着我脱离掉这黑暗阴森的深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