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仪宫,筱荞疲惫的轻靠在软榻上。心里不是乱,而是慌忙无措。他们宣战了,他们要开始斗了吗?
一旁的夜天绝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中的闪烁,等待着她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筱荞终于将视线移了过来,盯着她几步以外的男子。“皇上不累吗?”
“为什么你从来没告诉过朕,卓凡与你师出同门?”夜天绝迎上筱荞的目光,轻声质问。
“告诉了又如何,皇上会放我出宫吗?”
当然不会!“那,那首词是什么?”
是怨,是恨,是无奈,也是情!筱荞低笑,眼中伤痛瞬间浮现。她说过他要听,她便唱。既然他此刻想知道,她就悠悠清唱道:“我只是渔火你是泡沫,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我只能漂泊你只能破,念一首枫桥夜泊我再不是我。一刹那的寄托有什么结果,帘外骤雨哀悼我们脆弱。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河流上的泼墨模糊了轮廓,你不属我我有什么把握。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寒山寺建於云外依然为世人爱情无奈,凡人沉默的参拜感情的事只许等待,去的去不明也不白。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追怀追怀,还逃不过要置身事外。偶遇而来互相依赖,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那海市蜃楼只是爱……”
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吐出那和卓凡音律一样的词,那如痴如醉的神情。夜天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潮,控制不住心底那份沉沉的伤痛。发出一声爆吼:“别唱了!”
筱荞声音赫止,猛然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转至门边。这样的夜天绝,她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就是前段时间下她手臂那次。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夜天绝有多危险。
看着筱荞强烈的反应,似乎意识到什么,夜天绝的怒气顿时消去一大半。然而心中疼,却是无限扩散。许久,夜天绝才平复思绪,抬头缓缓开口:“筱荞,如果当天是朕对你下药,你会怎么办?”
她会杀了他!这个答案想都不想,便在心中呼之欲出。筱荞全身一僵,随即笑道:“我与你不同!刘昭仪再不好,也是你的妃。而你,并非是我夫。”
“哈哈哈哈……”夜天绝大笑出声,却是悲苦万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皇上与皇后不是夫妻。然而笑声瞬间即止,取而代之的是认真,是肯定。“如果朕告诉你,朕要把她们全都赶出去,朕要虚设六宫呢?”
“你何苦要这样执着,这样逼我?”
因为他原本打算用一年的时间来感化她,让她爱上自己。可是现在他知道,筱荞不会爱他,因为她心中永远都在等那份希望。“那你又何必非要爱他?他能给你的,朕一样能做到。”
“那皇上为什么不把你的这份爱给别人?只要你开口,天下美女都会送到你面前!”
“因为……朕的心,只能容你一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没有她,他就如同一个躯壳般,没有灵魂。
一滴清泪缓缓流过,为夜天绝,也为自己悲哀。若真爱,为何不愿意放过她,成全她。或许,这些词语对于尊贵的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皇上,你会毁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