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上口谕进入养心殿,丁丞相微微一愣,与丁哲轩相视一眼。这里不止风香尘在,就连夜天恒也在。虚行一礼,丁丞相上前道:“不知皇上召见老臣,所谓何事?”
“丞相,晋安候今日来告诉朕。说当日你偷龙转凤,将朕未来的皇后筱荞,代替其姐丁筱柔嫁进了他的候府,可有此事?”
“回皇上,绝无此事!”没有半分犹豫,丁丞相缓缓答道。此刻当着风香尘的面,他绝不能说出实情。否则,丁家就是死路一条。
夜天绝眼睛微眯,骤然厉声道:“这么说来,你是说晋安候冤枉你了?”
“皇上,筱荞是你下圣旨内定的皇后人选,虽还未入宫,京城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臣就算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将她嫁人,还请皇上明察!”不卑不亢的答道,丁丞相语气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
夜天绝将头转向风香尘,隐去刚刚的怒气。“晋安候,丞相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皇上,丞相说当日进我风家大门的并非丁筱荞,那么臣想问,现在丁筱荞人在何处?为何我候府出事,她人就不见了?可否将丁家姐妹叫来对质。”风香尘也不急,知道他一定会想办法推掉。他要的,无非就是筱荞的下落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想知道。
“这……”丁丞相微微上前一步,面色为难道:“皇上,筱荞早在筱柔出嫁的第二天,就返回师门,替她师父祝寿去了。这才短短几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她离京了!”夜天绝微微一惊,起身询问。
风香尘冷哼一声,“还真巧,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人就不在了。丁丞相,你这个谎话也不编的真切一点,她才回来多久?”
“唉,就因为她才刚刚回来,所以老夫也曾挽留过,可是……皇上,你应该知道。筱荞出生刚满月,就被人带走。后来被她师父所救,这十五年来,她一直跟她师父师娘住在一起,感情又岂是他人可比拟。如今她师父大寿,她坚决要回去尽份孝心,老夫又岂能阻止?”事情就这么巧,他要怎么着吧!
“丞相,你说筱荞走了,丁筱柔没走吧!既然你口口声声称当日嫁进我府里的人是丁筱柔,那么,想必她多少也对我候府有些了解。不如,让她进宫来说说,我候府的大体样貌如何?”他就不信,她说得出来。
丁丞相没想到风香尘这般步步为营,咄咄逼人。在这么下去,想不穿帮都难。正在思量应对之法,却见丁哲轩已然上前一步,抬手禀告道:“皇上,既然侯爷要与舍妹当面对质,那就请皇上下令,臣这就回去带筱柔进宫。”
“你去带!你是想去教她该怎么应付吧?”
“侯爷说笑了,你的逐月别院,丁某人可是从来没去过!”
……
“来人,传朕旨意,宣丁筱柔进宫!”
夜天绝打断他们的争论,这事,他也很想知道。他虽不了解风香尘,但也知道他绝不会在这里无风起浪。就算他大军在握,也不敢在京城这般是无忌惮。筱荞当真是代嫁的吗?若真是如此,让他情何以堪,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