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有问题吗?”江湛托腮,百无聊赖,清冷的眸染上一层疑问,祁恩愣神的盯着他,直到江湛再一次叫他,他才回神。
祁恩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暗自感叹:小师弟还真是越长越好看了,那张脸说是盛世美颜也不为过,只可惜……小师弟不按套路出牌,脑子带坑。
“不是,第一次见,感到新奇而已。”这作风确实也符合小师弟脑子带坑的设定,机车上套蛇皮袋,祁恩都快乐疯了,只不过心里一回事,面上另一回事。
“那……师兄,你要不要吃颗糖。”江湛伸手解下挂在腰上的小布袋,掏出几块糖,其中一块递给了祁恩。
这些糖是他之前路过老北街一家糖果店买的,味道好,江湛从此喜欢上了那家店的糖果味,经常去,烦的时候吃一块,也就养成了什么时候都要吃一块的习惯。
祁恩刚要一接,脑瓜一闪,想到了什么,脸黑了好几度,指着那个布袋问道:“这不会是我送你的那个乾坤布袋吧?”
你特么真拿来装糖了,它是神器啊!神器!
“额……”江湛眨巴眼,答非所问:“原来乾坤布袋是这个啊!”
祁恩:……
你妹的,要不是顾着师傅要他好好照看小师弟,就叫小师弟今日一系列奇葩动作,他就恨不得把小师弟按在地上摩擦,再借机爆打一顿。
祁恩简直要被气疯,忍着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
江湛摸着鼻梁,舔了舔薄唇,讪笑的看着师兄,把整个布袋递给他,“我只有这么多,你要是不满意袋子我都送给你。”
“滚滚滚!谁要你的糖,自己拿着。”祁恩无语,破罐子破摔,不耐烦的挥着手。
“你自己不要的啊!”江湛起来伸了个懒腰,精致的眉眼透着疲惫之意,“我累了,师兄我先去休息了。”
他迈着修长的腿正准备走,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退后了几步,对着他嘻嘻一笑,“噢!对了蛇皮袋里的妖魔就交给师兄处理了,我就先走一步。”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留下祁恩坐在沙发上好笑的摇头,尽管脑子带坑,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祁恩看向在蛇皮袋垂死挣扎的妖魔,眼底泛着阴冷,指尖掐着阴火瞬间蔓延,幽蓝色的阴火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半响,地上只留下棕黑色颗粒粉沫摊在一起,收回阴火,他打了个响指,粉沫不见了。
祁恩拍怕身,关灯上楼了。
而另一边,原本休息的江湛独自一人站在窗口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一束皎洁的月光沿着窗痕撒在他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被镀上一层晶莹的光华,美好的不似凡人。
江湛从手腕处拆下一条红绳,把红绳摊在手心暴露在月光下。
本来柔和的月光变得实质猛的化做气朝红绳涌去,红光大作,吸收了月光的气的红绳,颜色艳的如同鲜血。
江湛满意的笑了,不知为何他的五官线条柔和起来,那一刻,美得惊心动魄。
待红绳吸收完月光的气以后,江湛把红绳重新带回手中柔和的五官顷刻变得硬朗起来,拥有少年般的朝气和凛冽。
“完成!”师傅说他天生极寒体质,拥有妖魔最爱吸取的气。只有靠这锁原绳锁住女身才能阻挡气的泄露,锁原绳每月必须吸收一次月的光华,如今,他依靠男子状态生活十几年,就连师兄都不知晓他本为女儿身。
翌日
江湛揉着一眼惺忪来到客厅,看见起的如此早的祁恩,脚步一顿,脑子瞬间清醒,坐着拿起桌面上的吐司面包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问道:“师兄你怎么起那么早?”
“不起早一点,你以为你有早餐吃?”祁恩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啧,小师弟的自理生活不行啊,难怪师傅要让他时时刻刻盯着小师弟的衣食住行。
江湛啃完吐司面包,又喝了杯牛奶,大概饱了,他拿纸巾擦了擦嘴,调侃,“不说别的,师兄,我怀疑你前世就是个女人,只是今生错投男胎,不然你怎么跟老妈子一样。”
“岂不是老妈子!”祁恩冷哼一声,“任劳任怨的在照顾儿子吃喝拉撒。”
江湛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见祁恩的笑声才后知后觉,当即恼怒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丢过去。
靠,你妹的占我口头上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