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夺路奔逃,一路上用掉了好几张花费巨大代价买来的瞬移符文,才最终摆脱那些失去理智妖兽的追杀。
啪嗒!啪嗒!
一棵大树下,林婉儿靠着大树无力坐下,伤口不断往下滴血。
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连续往嘴里吞服十几粒珍贵的疗伤丹药,才把身上的伤势止住,不再继续恶化。
骤然,她抬起头,看向前方。
在那里,龙帝凭空出现,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林婉儿面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挡。
而龙帝也没有怜香惜玉,上前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吞天魔功发动!
林婉儿娇躯一震,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一股股精纯能量涌入体内,突然,龙帝停止了吞噬,面上浮现一丝异色。
在刚才,他看到了林婉儿身体内部的场景。
其身体内部经脉就像是一头凤凰,但却缠绕着成千上万条锁链!
这些锁链抑制住了她的血脉,限制了她的发展。
龙帝的手从她天灵盖上拿开,原来林婉儿是身具赤凰血脉,说起来还是自己人。
赤凰一族很稀少,目前为止也就见过林婉儿一个。
龙帝虽然不怕造杀孽,却不愿意对自己人下手。
“怎么停下来了?”林婉儿睁开眼眸:“是打算要羞辱我一番,然后再吸尽我的功力吗?来吧!反正就算不死也要被别人玷污,一样的。”
此刻,她已经心生死志。
“罢了,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龙帝摇摇头,指尖萦绕着一缕涅槃之火。
见到这火焰,林婉儿双眸瞪得老大。
还不等她说什么,龙帝一指点在其眉心上。
至高无上的涅槃之力涌入她体内,很快就有一声声只有她能够听到的锁链绷断之声响起。
她的血脉枷锁在不断的被解开,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皮肤中涌现出焚江煮海的凰焰!
“啊啊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婉儿忽然发出一声高亢激昂的叫声,衣衫碎裂,化作一头燃烧着赤色火焰的凰鸟,逆冲而上!
凰威滚滚,浩荡八方,整片天空都被浸染成了赤红色,附近的妖兽全部都被这股威压压趴在地上,不敢有半点动弹。
翱翔九天,凰鸣不休,林婉儿在尽情的释放着突破枷锁后所带来无与伦比的畅快感。
许久之后,她才一头扎了下来,半空中重新化作人形,并且换上了一身火红色的长裙。
比起先前,她身材变得更加高挑,皮肤泛着耀眼的光泽,一双凤眸蕴含着极大的威严。
而她的修为也因为血脉的土坯从而一举突破到大天神中期!
这个境界,在林家的地位已经很高了。
初期跟中期之间的地位差了一个档次,所能调动的各种资源也是差距很大。
“他人呢?”林婉儿美眸四下扫动,却是发现龙帝早已经离开了。
本来是对他恨意无边的,但此刻却一扫而空。
什么仇怨都比不过她彻底激活赤凰血脉!
要知道偌大个林家,目前不算她的话,也就两个人完成了这一步。
一个是林家家主,另外一个则是第三代老祖了。
赤凰血脉非同小可,一旦完全激活后,在很短时间内修为会有一个暴涨期,并且是有机会成为家主的。
林婉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喃喃自语:“刚才那个人拥有涅槃之火,无比纯粹,那是只有祖凤凰才能有的,如果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去...”
“不!”她很快摇摇头:“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要独自找到他。”
眼中坚定之色一闪而过,林婉儿便朝着最近的一座城池飞去。
......
“这里就是北荒么,果然是雄伟!”
一天之后,龙帝到了目的地。
仰头看着高达百万米的城墙,像是一条条巨龙盘卧其中,散发着沧桑、古老、浩大的气息。
凡是第一次见到的,都会被震惊到。
来到这里的都要穿统一甲胄,看上去明晃晃的一片。
每一个战士身上都带着无比浓郁的杀意与血气,都是从尸山血海中存活下来。
龙帝递上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很快就有相关人员带着他前往八号长城。
“有些规矩我只跟你说一遍!”负责带龙帝去目的地的名叫罗玉的女子板着脸道:“第一,由于两个宇宙之间的碰撞,导致这边规则与空间发生异变,所以各类空间物品,包括神国都是无法动用的。
第二,你是从小宇宙来的,目前身份为‘工’,需要拥有十万贡献点才能晋升为‘平民’,到时候就可以不用修补城墙,而是通过做各种任务来赚取贡献点。记住,搬一块砖填补一处空缺算是一点贡献点。
第三,每天有三餐,是免费的,至于住的地方没有,自己随便找个角落休息就行。”
龙帝一边默默听着,一边尝试着联系神国,果然发现没有办法催动,只能感知到而已。
不过他也不在意,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只要小心一点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一到八号长城,就听到各种兵器碰撞声,嘶吼声,神通爆发的声音浩浩荡荡的传递过来,震耳欲聋,像是亿万万雷霆在耳边炸开一样,撼动心神。
长城脚下,有一个个‘档口’一样的地方,摆放着的是一块块宽二十米,长百米的砖!
这些砖散发出淡淡幽光,一看就十分坚固。
罗玉带着龙帝到其中一个‘档口’跟前,负责的是一个背有些驼的老者:“老陈头,这个是新来的,后面事情交给你了。”
说完,罗玉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龙帝看着老陈头,一眼居然没有看穿其深浅,抱拳道:“你好,我叫龙帝。”
“呦。”老陈头上上下下打量了龙帝一眼:“很霸气的名字嘛,开始干活吧,今天的进攻格外凶猛,长城不少地方都被炸毁了。”
龙帝点点头,抱起一块长砖,刚走几步就回来,把长砖放下,问了一句:“请问,我可以多抱几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