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月目前的心情就仿佛日了狗,等腿部血液供养再次上来后,连忙收起自个儿的东西匆忙离开,说实话,他这收拾东西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他在酒店登记时用的是假身份证,并且在进入酒店监控区域时借助各种物品、角度将脸挡住,因此在被人查出端倪的份上没有太多顾虑……至于那个服务员,他的记忆是被记忆枪给连接拷贝了,对他本人的大脑伤害并无太大,记忆也不会缺失,醒来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嗯……有可能他会头疼一阵子。
离开酒店后,守月又给自己点上了根烟,朝着离酒店不远的赌场大步走去。
这意味着,没搞清事情之前,守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小子就是一个矛盾体,明明想着怕死要辞职不干却耐不过身为记者那颗想要搞清真相的心,守月天生便是做记者的料,他有着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和对新闻如野兽遇猎物般的敏感。
与中村一木有接触的赌场老板叫做张德正,无能力的普通人,在中村一木死后,他便在第一时间将赌场连同四栋地域极好的别墅转手低价卖掉,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警方有查到中村与张德正的接触,不过碍于无证,再加上张德正身后有人,没法进行通缉。
此人性格懦弱,欺软怕硬,出了名的小心眼,东街的没有组织的扒手孩子一般都是被他欺负的对象,他本人也经营着一个孩童扒手组织,警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守月来赌场只是纯属想碰个运气,谁知还真让他遇到了张德正。
张德正虽说名字是“长得正”的谐音,不过人长得是歪七扭八:下垂眼、大蒜鼻、嘴巴中风歪了,脸型因为某些缘故,也歪了,远看像个茄子,倒也是苦了给他去了这名字的妈,体型肥硕,目测二百二公斤,气质猥琐。这奇特的歪七扭八的外观,让守月不过看了几眼照片就记在了脑子里,所以当戴着墨镜口罩的张德正从门口离开时,他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张德正注意到了守月的目光,从表情上来讲,他显然把对方当成了某个仇家,被吓得拔腿就跑。
见目标跑了,守月也来劲儿了,追起了对方,不过速度一直保持离对方三米的位置,等着对方跑到一个没有监控并且无人的地方——上帝,对方是类逃犯的身份(至少在张德正自己的想法里是),会选择正大光明地跑到监控下?
要问一个体重二百二的普通人是如何能跑赢体重正常,身体健硕的成年男性,我只能说,洗洗睡吧。
所以,当张德正跑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中时,就被加速而来的守月从背后奋力踹趴下,鼻梁与地面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接触——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鼻梁绝对断了。
“抱歉,天冷脚僵,想拉伸一下脚,就不小心绊倒你了,真是抱歉啊,要是我信仰上帝,那。我一定会喊一声上帝,然后快速走过去扶起你的。”守月走过去,一脸不怀好意地说。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张德正连忙爬起,意料之中,他的脸上沾满了鼻血,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在意这个——反正都长这样了,再歪个鼻子算什么?
守月眼珠子在眼眶打转了下,鬼胎膨胀,顺势摆出凶恶表情,说道:“你觉得……事情都发生了,是不是故意的有用吗?”
好在这里人不多,几个之前在这抽烟的年轻人见这么个情况也识趣离开了,所以守月也没怎么担心有人会偷听。
“我只是给了那家伙一点‘那个’的粉末而已,谁、谁知道,他居然把它卖给了真世界的美国。”或许是压力的问题,张德正在没确认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说了些消息。
“那个”的粉末?守月心沉了下去,掏出小刀玩了起来,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你逃什么逃?嗯?”
“我、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干了……我不会再干了……”张德正趴在地上,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流。
守月鼻翼煽动,闻到了一股尿味,他嫌恶的退后了几步,“你还把那东西交给谁过?”
“文、文森·福利莱特和马克·妮娜。”
没记错的话,文森·福利莱特是源世界美国特种部队P-T-A的队长,而马克·妮娜是超世界霸占整个违法交易渠道的人……
“你这里,还有私货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守月也算是阅人无数,深知这种人,是收到嘱咐才有胆子私卖东西给别人的,既然有了胆子,总会手脚不干净,私藏一些货物,尤其是张德正这种一看
“没、没、没!真的没有了!”张德正使劲摇头。
守月盯着他看了几秒,冷笑了下,舔着嘴唇,一步一步朝着张德正走来,露出狠色,“你确定?”
张德正是守月走一步,就往后退几米,留下了一道尿痕在地上,他连忙点头,说:“我、我确定!”
“我这刀,是定制的,还没见血过,你看,还有血槽。”守月撩了下头发,露出一双疯狂的双眼——他的演技很不错。“你是想见见你下半身的血吗?当然,并不是那个猥琐的基佬意思,我只是单纯的问你想见裤裆的血迹不?”
守月清楚地知道如何让张德正这种类型的人招供,他打过的交道比张德正吃的盐还多。
“最、最后一包……在……在299号店铺那,我交给了老板……”
守月将问题制止在此,因为他一刀朝着对方的咽喉割了下去,此时,他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虽然还想多问问……比如那东西是什么,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自己去找比较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