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
“扶炀。”
“……再说一次。”
“扶炀。”
守月与安娜西亚站在仓库正中央,他猛地抽了口烟,等将烟圈吐出来后,才怒摔手上的烟蒂,吼:“他喵喵你这是害我啊!扶炀不就是那个东街的管理人吗?!你他喵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杀管理人啊!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我有那种能力啊!”
扶炀的超·极速与他的能力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不过正所谓有句话叫:高考一分为天与地的区别啊。扶炀的超能力主动性十分强,她几乎不需要费太多力就可以在一瞬间杀死十几个人,而反观守月,他杀人最基本条件还得是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再者,每个地区的管理人虽然看似没什么背景,但实际上暗地里都是受政府保护的。
“我是让你帮我杀个人,不代表要你亲自动手。”安娜西亚撅起嘴,坐在刚刚绑着守月的椅子上,她的语气好似杀的就一普通人。这让守月更为错愕,怀疑面前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明白她要杀的人是谁。
“不行不行,身为一个有着基本求生意志的人类,我的求生意志告诉我,想都别想。”守月摇头,整理了下衣服便准备离开。
守月这人的求生欲很强,他怕死,当然,所有人都怕死,只不过守月更怕死,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王大全这会反应过来,用手挡在他面前……这身材魁梧的家伙站在门口,配合上那张凶狠恶煞的脸,真的像门神。
“哥们你就算凶恶也没法啊,对方100级,我方你我她加起来就六级……五级是你,一级一半是我,一半是你老婆啊,你想要孩子满地跑,爹娘乐笑花的话就让你老婆打消那念头吧你。”守月欲哭无泪,“做人要凶,遇事要怂,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别逼我,老天,我真没那个胆。”
“放他走。”安娜西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荡荡的仓库中,语调意外的平静,“不过你会回来的……超·极限。”
………………
坐的士到达酒店后,守月马不停蹄地将行李打包好,退房打车离开。
“该死的调查,老子大不了辞职……妈的,东街果然看似平静,实则一滩浑水……”守月坐在的士上喃喃自语。
他本来就是抱着度假完回去跟上司打糊弄的节奏来东街的,明眼人都明白,中村一木的死,看似简单实则隐藏了很多事,警方对外的解释也非常潦草,要是在采访途中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那估计就得人头不保,现在再出了这种事,守月便想打退堂鼓了。
“先生,你的目的地到了。”司机的声音将守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要去T8传送场,不是这。”不知何时,司机竟将车开到了一处荒地,守月见车前的小破房,心中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
面积看上去只有公厕大小,整体为正方形,墙漆已经剥落,附近净是枯草,放眼望去整个空间连除了面前的这栋房子,天色阴沉,看不到太阳,全是荒地,虫蚁消失,整体色调十分阴暗并且渗人。
这种几百年前才会出现的房子居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纪,也真是不可思议了啊……守月将目光转移到后视镜,那名全场冷着脸的司机正用后视镜盯着他。
“管理人要见你。”
不过一句话,一下子就激起了守月的鸡皮疙瘩,或许是作为人的第六感让他当即开门撒腿跑,就是还没跑几米就被扯住后领拉了回去……
“请配合。”司机的速度很迅速,他的能力应该也与速度有关,这让守月更心惊胆跳了。
“你扯着我后领子能像‘请’我配合的模样吗?!你妈教过你不准扯人领子不?!这种不礼貌、毁三观的行为是你一个司机该做的事不?答案是不!所以给我松手!我自己会走!”守月越怂,话越说的就越猖狂。
司机见过太多守月这种态度的人了,并没任何反应,而是继续说道:“请配合。”
“啧。”他举起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请配合。”而司机还是那句话。
“切……”他将袖子里的袖珍手枪掏出丢在地上。
守月的怕死,让他在得知要来东街出差的时候准备了一大堆的武器,以便不防之需。当然,大部分的武器目前都在后车厢的行李箱里。
“先生,你的口袋里有四卷钞票,每卷钞票里头裹着一把手术刀,还有球鞋后跟藏有可伸缩刀片……先生,还要我说吗?”司机说道。
“运气类超能力?还是透视类?速度也有可能啊,但愿你的速度别体现在夜晚与女友的时候。”守月非常不爽地啧了声,当然,他可没期望对方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毕竟这个世界源能力者与超能力者最为畏忌的就是透露自己的能力,就像打牌没赢就先告诉大家自己手头上有什么牌一样……弱智。
司机将守月领到破房的门口后就退了回去。
“行吧行吧……fuck,我就应该在该死的索里亚(既他上司)交给我任务时一枪崩了他,并替他照顾好那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老婆。”守月抹了把脸,扭动门把手。
一名长相普通、左袖空荡荡的女人坐在中央,她面前有着一张木桌,做工粗糙,上头摆着一碗稀饭和一碟咸菜。
“……说吧,要我的肉体还是精神,精神虽然不可能但你要是找个超能力为洗脑的家伙,那应该就可以了。”守月刚踏进门一步,就开始了他的嘴欠。
“我知道你与安娜西亚的事,不过这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是你是曌野新闻的记者。”扶炀也不来些客套话,直接入主题,她不喜欢拐着弯说话,浪费时间……并且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额……对。”
“我要你帮我写一篇新闻。”她自在地喝着粥,配着小菜,头一直低着,导致守月有点看不清楚传说中的管理人长相。
守月脸色一改,将本子和笔拿出,只要是新闻,他一般都会记录在本子里,回家后会阅读分析,并判断到底有没有足够高的价值,“你说你说,我听着。”
如同那人所说,这记者是遇上新闻来者不拒的,扶炀抬眸看向守月,嘴角露出一丝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