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很大声。
我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我的脸颊。
“别……”我咕哝道,“让我再睡两分钟。”
太冷了。
我心里暗道,能在大冬天做到早起的人绝对有着极其强大的意志力。
“喵。”
闹钟还在响,猫尾巴依然在四处乱扫。
“我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恼火的直起身来;被子从我身上滑落,“你难道不冷吗?”
闹钟被我粗暴的按停,然后直接扔到了抽屉里。
一天的精气神从练拳开始。
我在B站找到了一个拳击视频,有气无力的开始跟着上面挥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身子热了起来。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我对二神说道,“我有点想开暖气的,但是开了暖气后我就不会想出门了知道么?”
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将白色的毛衣穿在最里面。
然后,穿上黑色的大衣,去楼下买早餐。
便利店卖特价的三明治,我挑了一块有鸡腿排的,想了想,又拿了个鸡蛋的。
“薄荷糖,薄荷糖……”我顺着柜子往后走,“黑加仑味的,找到了。”
又拿了一瓶金银花露。
一共花了二十八块钱,我返回了事务所。
白易棠穿着整齐端坐在里面。
“来了?”我打了个招呼,把购物袋放到桌面上。“吃过没有?”
“还没有……”白易棠话还没说完,我就将一块三明治递了过去。
“便利店搞活动,买一送一。”我解释了一下,同时将金银花露盖子扭开,小口小口的饮着。空气中只传来撕包装纸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我注意到。”白易棠含糊不清的说,“你们家没有猫砂,猫盘等东西。”
我问:“那些是什么?”
白易棠说:“不会吧,你家二神不吃东西的啊?”
“它吃啊,不过嘴比较挑。”二神跳到了白易棠的膝盖上,用尾巴围住了自己。
“好吧。”白易棠点点头,“今天什么打算?”
“去一趟诚远。”我说道,“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么?还是……”
“对。”白易棠坚定的说。
“不用上班?”
“周末。”
“那好,我们先等一下那些搬家公司的人。”我也撕开了三明治的袋子,“等他们来了后,我把钥匙给他。”
两人继续安静的吃着三明治,吃完不过几分钟,几名装修工人来了。
我将钥匙给了小哥,“麻烦你们了。”
“放心。”小哥拍了拍胸脯,“保您满意。”
我带着白易棠下了楼。
“不骑车过去了。”我将薄荷糖塞进嘴里,“我们坐公交过去。”
“对了,这个你抱着。”我将怀里的二神推了出来,白易棠连忙接过。二神迅捷的钻进白易棠的衣服里面。
“去医院还要带猫过去吗?”
“有没有听说过猫可以看见不纯洁的东西啊。”
我开始胡说八道。
“是这个原因吗?”白易棠饶有兴致的说着,“我很小的时候,说书先生曾经讲过,猫的眼睛很有灵性……”
“我瞎扯淡的,我是唯物主义。”我打断了白易棠的话,“坐338过去快一点,走吧。”
经过了半个小时多的车程。
【诚远医院站,到了。上车请注意,下车请走好】
“没想到坐公交车都可以让我头昏脑胀的。”我扶着额头走下了车,“早知道还是骑单车了吗……”
白易棠跟在后面。
“我们怎么进去?”白易棠说,“要我用工作证么?”
“如果我们告诉他们是警察的话,我们这辈子别想知道诚远医院隐藏的秘密,这种事情我最擅长,你跟着我来就行了。”
我打了个手势,走到了医院门口。
“要干嘛?”白易棠看起来很好奇。
我哭笑不得,“挂号啊。要不然呢?你没来过医院啊?”
“我身体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来过医院,有时候捂个被子,喝点苦茶汤就好了。”白易棠说。
我赞叹道,“不愧是最年轻的特科预备警员,果然有过人之处。”
“是吧。”白易棠骄傲的挺了挺胸脯。
“别把我猫挤坏了。”我瞟了一眼说道。
很快就排到了我。
“你好,你怎么了?”
“我前天被猫给抓伤了。”我露出两只手臂,“我当时给我家猫洗澡,它老是乱动;想逃跑,我就去逮它……”
白易棠感觉怀里的暹罗猫正在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哦?”那人饶有兴致的听着,“为什么前天受伤,今天才来看呢?”
“要工作嘛,这不,周末才有时间赶过来。”我讪讪一笑。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我破旧的大衣,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可能要打个狂犬病疫苗哦,给你预约了陈医生,时间在这个单子上,下一位!”
“牺牲还是值得的。”我将单子放进了口袋,走到了大厅坐下。“没有给二神白抓。”
“二神抓的?”白易棠好奇的看了一下我的右手,“啧啧啧,看来它跟你关系不好啊。”
“一般来说,只有在强迫它洗澡的时候它才会抓我。”我将最后一点金银花露喝完,将玻璃瓶放到内袋。“现在我们就耐心等待,等他叫我的名字。”
“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锁好门。”我说,“我的计划很简单。”
白易棠将耳朵凑了过来,我用手挡住嘴巴跟她说了些什么,她的表情由疑惑到惊讶。
“好像很刺激唉。”白易棠惊讶的说,“但我们这算不算……犯罪啊?”
“肯定不算啊。”我将身子靠了回去。“我们要坚信我们是为了正义事业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会原谅我们的。”
“唉……好吧。”白易棠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同意了,“我就帮你这么一次。”
“那就这样说好了,不要反悔啊。现在有时间我眯一会……”我闭上眼睛开始休息,“等会叫到我的名字记得喊我一声,今天早上被二神气死了……”
白易棠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的男人就已经睡着了,她注意到男人左眉上有一道伤疤,左耳好像缺了一小块,还有他的头发……已经有很多白发在黑发中混杂;她突然意识到李皇已经不再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