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颅魔找上她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边走边想。
“尽管他曾经在下水道与那家伙有过一番苦战,但他的逃跑路线想必也是规划好了吧,林月娥身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来到了我租的房子楼下,我刷门禁卡走了进去。
自己家里的东西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我从抽屉拿出了电话簿,找了一个熟悉的搬家公司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约定好时间,我把电话放回口袋。
“这时候叫二神过来好像不太靠谱……算了,我自己出手吧。”我检查了一下门窗,确定没有人可以进来后,锁上了木门。
然后上楼,一直走到了六楼。
林月娥的屋子。
我试了一下把手,压不下去,门是锁着的。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细铁棍,比划了一下大小后将它捅进钥匙孔里。
“咔哒。”
捣鼓了半分钟不到,锁舌弹开了。
我吹了一下口哨,把铁棍收到了口袋。
走进屋内,屋子里的东西都陈旧不堪,家具都是上了年代的,格局也与现在的都市装修格格不入,让我误以为是回到了农村。
寂静。
我皱了皱眉。
“呼……”我吐出一口浊气,“这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啊。”
从木椅开始,我用手指敲击了家具的每个部位,期待能听到什么中空的部位。
可惜没有,前前后后忙活到了中午,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我总算知道这让人不安的感觉是什么了。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
或者说,唯一的窗户是被封住的。
“有什么东西被困在了这里。”我自言自语,“他一定很虚弱,但他又很强大,他平时无法自由行动,只能依靠林月娥才能看看外面。”
“那天傍晚,他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他恢复实力,一个魔物出现在了林月娥家附近。他催促林月娥赶到目的地,果然见到了已经受伤的颅魔。没想到那个魔物实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堪,颅魔使用偷袭的手段成功附身到林月娥头上。将他赶了出去。”
“惧怕光,晚上活动。封锁……”
“他不得不回到这里,但林月娥已经离开,他的灵力开始消散……直到,再也离不开这个屋子。”
我停下了脚步,“那么,是什么让你不能离开的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这上面是我唯一没有寻找过的地方。
“我记得,一般厨房的抽油烟机旁边有一个连到天花板里面的管道。”我想了想自家厨房的那个结构,意识到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看到天花板上面是什么。
说干就干。我走进了厨房,打开了厨房的柜子,里面放着是锈迹斑斑的厨具,还有几颗黑色的不明物质。
“咦惹,这是老鼠屎吧。”我满脸嫌弃状,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用手去碰的,细铁棍再次被我拿了出来,开始朝着上面乱捅。
一窝老鼠被我捅了出来,尖叫着逃走了。
“就应该把二神带过来的。”
我费劲的往上方顶去,直到胳膊也进入了柜子里面,我咬紧了牙关。终于……
铁棍被扯住了。
一股力量朝上方扯去。
“一个普通的念灵而已。”我说,“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奋力一扯,一个小小的玉锁勾着铁棍摔到了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金铁之声。
“……”我擦了擦头顶上的汗,将它拾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将玉锁捏在手心,“玉是要养的,不应该放在黑暗旮旯里。”
玉锁疯狂颤抖着,但我的手握的紧紧的,使得它无法挣脱。淡绿色的灵气从指缝里消散开来。
“你的灵气在外泄。”我说,“我不能把你放在我身上,否则你会死的更快,你应该待在一个普通人的身边。”
“不许动!”
我停止了自言自语,缓缓转过身来,白易棠拿着把手枪指着我。暹罗猫坐在她头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你这个人真是心狠啊。”白易棠说,“不仅把你的猫关在屋外,还做出私闯民宅这种事情,你真的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来的正好。”我把高举的双手放下,“送你个东西。”
“干嘛,我们现在在谈正事呢……”
我说道:“二神,过来。”
二神跳到了我的肩膀上。
“出去再说。”我走到白易棠身边,把她的手枪按了下去,“不要一直举着了,走火怎么办?”
白易棠枪重新抬了起来。
“别跟我打岔。”她严肃的说,“告诉我你闯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手上的弹夹,将弹夹放进大衣口袋走了出去。
“喂喂喂。”白易棠赶紧跟了上来,“你就不怕法律吗?”
“我怕。”我点头承认,“但我这么做往往是有理由的,这点你放心。”
门被关上,我先行下楼。
“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
“你先去了我的事务所,看到一只猫蹲在外面,这只猫很有灵性,就像是认识你一样。”我说道,“你想起来我昨天说过我养过一只猫叫二神,你便对它说‘小猫咪啊,小猫咪啊,你那帅气的主人在哪里呀?’这只小猫就带着你来到了六楼。”
“除了那个问题,其他说的基本都对。”白易棠走的也很快。“给我一个不抓你的理由。”
“就是这个东西。”我将玉锁递给了她,白易棠拿在手上把玩起来。“这东西叫做千金锁,又叫长命锁。”
白易棠盯着她手上那碧绿色的小锁。
“这个锁里面有一只念灵,靠吸取人的生命力为生。但同时,它也有给予人生命力的能力,戴上它的人可以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真的假的?”白易棠很惊讶。
我说:“假的。”
“林月娥,今年已经101了。”我走到了自己家门前,“我签合同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证。已经不知道是几代的了,但她看上去依旧只有五六十岁。为什么?”
开始拿钥匙开门。
“问我?”白易棠疑惑的说,“难不成,是这个东西……”
“对了。”我总算把门打了开来,“她本来早就应该死了,但她那故去多年的丈夫,把自己的生命献祭给了你手中的命锁,让她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