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九十年春,天授君主大寿,举国同庆,各国使者沼泽不绝……
丞相府……
“小姐!起来了!”阮歌的一等丫鬟正冲着她大惊小怪,阮歌翻了个身拿被子蒙住头嘟囔着:“还早呢,我要睡觉”
红玲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拉开阮歌蒙头的被子,再拿起毛巾往刚打来的洗脸水浸湿,直接便往阮歌脸上糊,阮歌瞬间被冷醒,坐了起来,拂开了帕子,一脸生气,但看起来却又十分可爱:“红玲!你干嘛!为什么这么冷。”
毛巾被红玲重新放回水里,这时进来了两个丫鬟,端来了另一盆清水,之后端起之前的那盆冷水,缓缓退下了。
“今日可是陛下寿典,太子殿下是势必会在的,小姐确定不好好梳妆打扮?”
阮歌本来还有点懵,但听见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瞬间清醒,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脑袋瓜:“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小姐也只有听见太子殿下才会清醒的这么快了。”
“红玲~”
……
因着阮歌一大清早就被吵醒,她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坐在马车上也是昏昏欲睡的状态。正当阮歌快要入睡时,马车忽然停下了,她甚至还听到了红玲大声的质问。
阮歌不由得头疼,这估计是还没到,约莫是出了啥岔子,难不成遇到了死对头何婉书?
何婉书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小姐,气质温婉,知书达理,对太子殿下倾慕不已,却依然有大家闺秀之气质,对太子殿下算是细水长流,不像她,死缠烂打,而且因为太子殿下,何婉书处处针对于她,这才有了死对头的说法。
这边阮歌还没想明白呢,红玲却在此时掀开了马车窗帘,低声说道:“小姐,有人拦了我们的马车,那,那小厮还说他家主子想要见你。”
阮歌微微皱眉,见她?那这就不是何婉书了,何婉书恨不得看不见她。
这时红玲又开口了:“而且,小姐,他们好像并非京城人氏。”
并非京城人氏?那应该就是各国使臣了,而且是小厮而不是丫鬟问话,这估计是男子。
阮歌揉了揉额头,掀开了马车车帘走下马车:“不知是哪位公子要见我。”这里是官道,去皇宫的必经之路,行到此番,已经不是集市了,路上也没有了百姓,有侍卫守在官道两旁,阮歌也不担心对方会干些什么。
前方马车的帘子被小厮掀开,有一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但是因为有马车阻挡,阮歌也看不出个大概,只看到了一抹蓝青色的衣角。过了一会,那人终于露出了全貌。阮歌盯着那人的脸,似是有些惊讶,那人款步向她走来:“小歌儿,不识得我了?”
阮歌提着裙子就噌噌的跑了过去,扑到那人的怀里,不知不觉泪水就掉了下来:“骆晋,你还活着。”
骆晋宠溺的刮了一下阮歌的鼻子,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你骆哥哥哪有那么容易死,别哭了,小歌儿。”
“小姐!”红玲唤了一声阮歌,阮歌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京城,他们这番动作,在京城算得上是不洁身自好了。阮歌松了揽住骆晋脖子的手,后退了些许。
骆晋看着阮歌松开的手,眼眸黯淡了些许,脸上却依旧带着笑,伸手摸了摸阮歌的头,宠溺的看着阮歌:“我都忘了这里是京城了,是我越矩了。”
“骆哥哥,你穿这身真好看。”阮歌看着骆晋发出真心的感叹,很久之前她就想让骆晋试试冇朝的衣服了,感觉骆晋穿起来肯定很好看,果不其然,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简直就是公子如玉世无双。”
骆晋听及莞尔一笑:“不过是入乡随俗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过了好一会才赶去宴会。
另一旁,一男子立于高处,静静的观赏着她们聊天的那一幕,直至离开,男子眼神淡漠,握成拳头的手才能表明他此时的心情,但却被藏于宽大的袖袍之中,而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他看着阮歌他们离去好一会,淡淡转身。
随行的太监立刻弯下腰,恭敬道:“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