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敢和我,动手吗?”
所有战车的炮筒,重新指向陈江虎。
黑色,宛如黑洞般的炮口,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力量。
这力量,陈江虎根本无力招架!
陈江音连忙挡在陈江虎面前。
好一副姑侄情深!
看得陆羽心中莫名难受。
“唉,陈江音,若是你对松鹤也是如此爱护,何以至今日此般不堪?”
陈江音听闻这话,苦笑道:“如今松鹤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陆羽点头,在大厅当中踱步。
众人皆屏息,实在是因为陆羽身后的黑骑装甲车,太多渗人。
“既然如此,陈江音陈江虎,你们两个在白弟与白肯叔父灵前,下跪道歉吧。”
什么?
四方来宾瞪大眼睛,都怀疑自己听岔了话。
下跪道歉?
要陈江音,陈江虎对白松鹤和白肯之灵位,下跪道歉?
这,简直是将陈家的脸面,活生生撕下来。
然后,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这样,陈江音怎会答应?
“你做梦!凭什么!凭什么要我下跪道歉!我没做错什么!”
果不其然,陈江音嘶声拒绝。
对此,陆羽毫不意外。
他淡淡耸肩,又伸手指天,一个响指。
啪!
空气再一次寂静下来。
上一个响指,招来恐怖的黑骑装甲车。
那这个响指,还会招来什么呢?
四方来宾恐慌之余,不禁感到了一丝好奇。
到底,会是什么呢?
会让陈家,彻底服软吗?
彻底放弃脸面吗?
踏踏踏……
地面再次震动,有频率的震动。
但不像之前那样,传来机械的轰鸣声。
而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所有人都知道,是人!
是很多人,并且步伐一模一样。
以至于让大地震动!
脚步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看向白家门口,那里,大门倒塌。
灰尘中,一个身穿黑色制服,手持黑色合金战刀的人出现。
那人杨手,灰尘消散。
之后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散发着血气和战意的千名黑骑。
个个眼含锐光,身形如标。
那人对陆羽单膝跪地,喝道:“报告陆神,千名黑骑,全部到位!”
陆羽点头,转身,看向惊愕茫然的陈家姑侄二人。
“现在,跪不跪,道不道歉?”
陈江音紧咬下唇,良久后抬头,倔强摇头。
陆羽叹气,突然怒声喝道:“不听令者,该当如何?”
“杀!”
声浪震天,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千名黑骑,齐刷刷高声怒吼,齐齐拔出腰间的纯黑色合金战刀。
阳光普射,刀锋反光,寒咧之际,摄人心魄!
声浪和刀光,直接吓瘫了陈江虎。
陈江音也是狼狈后退,脸上妆容尽花,再无一丝贵妇人神色。
惨白,无力,绝望,悲痛……
等等负面情绪涌上陈家姑侄二人心头。
就连那四方来宾,也在这阵势面前,慌如鼠辈!
这简直是,战场上,两军对垒的阵势。
杀气,席卷全场!
“现在,跪不跪,道不道歉?”
陆羽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江音连忙拉着陈江虎,扑通一声跪在灵台之前。
“我们跪,我们跪……”
两人的样子,实在令陆羽心生厌恶。
对手的恐吓,就让自己神魂尽散,慌如鼠辈。
陆羽平生,最不齿这种人。
“道歉!”
“松鹤松鹤,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在白家最要紧的时候,只想着自己……”
“停!”
陈江音的谦词戛然而止,抬头,陆羽正在皱眉。
“陈江音,你还没有丝毫忏悔之心?”
陈江音愣神。
眼看如此,陆羽冷笑道:“既然这样,我再提醒你一下。”
“你们陈家,对外说白弟是饮毒自杀,那么尸首呢?”
陆羽大踏步走到灵台之后,走到后面两具棺材前。
一台白松鹤之馆,一台白肯之馆。
陆羽骤然揭开白松鹤之馆,冷笑更浓。
里面空空如也!
根本没有尸体,只有一个稻草人,穿着白松鹤的衣服!
陆羽回头,指着稻草人,怒声问道:“尸首呢!”
“白弟饮毒自杀?”
“在哪饮的毒?”
“饮的什么毒?”
“何人可见?人证物证何在?”
“就连这尸首,又在何处?”
“你,陈江音,给我一一详述!”
陆羽的话,字字如钢针,直插陈江音内心。
可那陈江虎还想狡辩!
“我见了,就在白家大院,饮的致命毒药彼岸花,因为饮毒者浑身都是病菌,所以我们当场火葬,所以现在只能用草人替代白松鹤,进行土葬。”
陈江虎的一番狡辩,令陆羽气笑了。
“真当我陆某人眼瞎耳聋不成?”
“黑骑情报官何在!”
“卑职在!”
“读,情,报!”
“是!”
一黑骑拿着一纸情报,高声读道:“十九日晚八点,白家府内发生争吵,经调查,是为陈江音与白肯争执家产,陈江虎一旁旁观。”
“后九点钟,白松鹤调解,陈江音情绪更盛,争吵中将白松鹤推下楼梯,白松鹤昏迷不醒。”
“后十点钟,陈江音伙同陈江虎杀死白肯,又毒死昏迷的白松鹤。”
“后凌晨二点三十五分,陈江音和陈江虎外出白府,将白肯放置于火车轨道之上,火车驶过,当场死亡。”
“后凌晨三点五十分,将白松鹤推下安南河。”
“已闭!”
黑骑讲话时,陈江音已经瘫软在地,双眼失神。
而陈江虎,也是趴在地上,颤如抖糠。
陆羽仰天愤然叹息,轻声道:“还不道歉吗?陈姨?”
这一声陈姨,在所有人听来,不外呼死神的召唤。
陈江音已经呆若木鸡,眼神涣散。
陆羽看向陈江虎,后者立马跪在灵台之前,忏悔不止。
“就算你们现在悔青了肝肠,我白弟也回不来……”
陆羽幽幽叹息,忽而侧身,夺过身边黑骑的合金战刀。
唰!
刀过。
血喷。
人倒。
“啊!”
陈江音厉声惨叫。
她亲眼看着陈江虎的头颅飞起,倒地,血液飞溅。
陆羽收刀,眼神冷酷。
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陈江音的惨叫不断。
杀人?
真杀了?
四方来宾大多身染鲜血,可都直愣愣看着这幅场景。
在如今的法治社会,大夏帝国统治的城市里,这年轻人,真杀了陈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