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汉捂着脸,狠狠侧飞出去,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住手!”江凝音见状连忙拦住来人。
来人玉面剑眉,五官邪魅,一身黑红唐服,身形挺拔如松。
公子霖微笑着看江凝音,笑意温和,伸出手,手掌温润手指修长。
“你好,在下公子霖。”
江凝音迟疑片刻,突然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陆羽,后者眼神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你好,江凝音。”
公子霖点点头,忽然顺着江凝音方才的目光,看向陆羽。
“那人,是你…….男朋友?”
闻言,江凝音耳畔发红,眼神慌乱,连连否认。
毕竟,他是万人之上的帝国陆神。
而自己,只是一个安南市的巡捕长。
论身份,云泥之别,这让本性火辣干脆的她,怎敢……
公子霖又笑着说:“那姑娘,现在还没有良伴吗?”
江凝音一听这话,直接说:“关你屁事?”
公子霖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至极。
白紫风捂着嘴巴对陆羽笑着说:“这个巡捕姐姐脾气真火辣呀。”
陆羽呵呵一笑,继续作壁上观。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叫江凝音的女人有趣了。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出现。
公子霖轻咳一声,脸上虽然还是温和笑意,眼中却泛起了冷意。
真是个……不识趣的漂亮女人。
“在下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想邀请姑娘和我一起赏花灯,猜灯……”
“姐姐我没空。”
“呃……”
江凝音一句话,又让公子霖笑容一僵,而后心中怒火慢慢上涨。
这个不识趣的臭女人!
本公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哪个女人上床哪个女人就得乖乖洗干净爬上床,何时受过如此耻辱?
江凝音睥睨看着公子霖,一双杏目,双弯柳叶刀眉,着实漂亮,着实好看。
这时,陆羽漫步走到江凝音身边,淡淡看着公子霖,吐了六个字。
“她有事,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一瞬间,这句话在公子霖脑海里不停环绕。
怒火,已经涌到了公子霖的喉头。
可他,还是按捺住了怒火,微笑着说:“是我唐突了,江姑娘,我们……再见了。”
公子霖转身离去,最后一句话,故意拉长语速,意味非凡。
“姑奶奶有那么好泡吗,来个哈皮就想泡?”
现在,江凝音放开了,管他什么帝国陆神不陆神,反正跟她没关系。
往日,火辣生气的性格,重新浮现。
陆羽微微一笑。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
公子霖忍着怒火,对身边一人吩咐道:“那个女人,江凝音,给我调查一下,还有她身边那个男的。”
手下人作为常年陪在公子霖身边的狗腿子,立马知道了自家公子又有了新目标。
“是。”
……
临近早晨傍晚六点钟时,盛会对面的安南山上的法门寺顶端,传来一声声厚重悠长的钟声。
三声钟鸣后,时针准确指向了六点钟。
“中秋盛典,现在开始……”
舞台之上,两位主持司仪身着华丽,拿着麦克风,宣布盛典开始。
歌舞节目打头阵,接下来是乐器合奏,再接下来便是杂技表演。
中途,主持司仪突然上台说:“现在,有请我们安南市城主府的代表,少主公子霖上台讲话。“
话音一落,看台角落里的江凝音皱起峨眉,“想不到那个登徒子还是那个生性放荡的安南少主?”
“那巡捕姐姐被那个公子霖盯上,不就危险了嘛。”
一旁,白紫风笑嘻嘻挽着江凝音说。
江凝音闻言微微扭头,绝美眸子瞥了一眼一旁风平浪静的陆羽,说:“有咱们帝国陆神在这里,他那个少主还算个屁。”
“巡捕姐姐,不可以讲脏话哦,小羽哥可不喜欢讲脏话的女孩子。”白紫风捂着嘴笑。
哎呀,不喜欢讲脏话的女孩子?
那太好了。
“姐姐我就是爱讲脏话,十句里面八句就是脏话。”江凝音故意说完这句,偷偷看了眼陆羽,发现陆羽好像置若罔闻,正看着舞台上的公子霖。
她不由得抿起朱唇,心里小鼓乱动,又开始埋怨自己干嘛没事故意说脏话。
他不会真讨厌说脏话的女孩子吗?
但是,陆羽根本没注意听两个女孩子的交流,他正看着舞台上的公子霖。
因为,公子霖不经意间露出了狼一般的邪魅眼神,看向了江凝音和白紫风两人。
陆羽心里暗道:别让我陆某人,亲自去一趟城主府。
公子霖拿着话筒,微笑着将目光送到了江凝音身上。
“这里,我要对一个很美丽的姑娘,一个性格很火辣的姑娘说,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拒引山洪。”
话音刚落,公子霖身后,无数烟花腾空而起,冲向漆黑的苍穹。
无数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天穹之上,勾画出一副震撼美丽的烟花齐放图。
以无尽黑暗苍穹为幕,以无数绚丽烟花为笔。
做画出一副,如此美画。
万花之下的公子霖,更是被衬托的恍若王侯。
不少暗藏春心的小媳妇大姑娘扯着嗓子喊:“公子霖太帅了。”
“我要给公子霖生猴子。”
陆羽站在角落,饶有兴趣地看着烟花,笑着对两个女孩说:“烟花很漂亮。”
江凝音撇嘴说:“烟花是漂亮,可下面那头衣冠禽兽可不漂亮。”
“哦,公子霖吗,跟我讲讲,他怎么了。“陆羽若无其事道。
江凝音眉头流露出厌烦,说:“在我们安南市,城主府有个少主,深居简出,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是,各个部门机构都有传言,那个安南少主,貌比潘安却是个衣冠禽兽。”
“每年,城主府都会借着帝国法令的空挡,在民间搜寻家境贫寒的美貌女子进入城主府,名为在城主府任职做侍女以发放救助金。”
“实际上,都落进了这个少主的手掌心。”
“前几年,城主府里逃出来一个侍女,跑到巡捕房报案后又去找记者,结果新闻还没做出来时,那个侍女和记者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
“我们巡捕房搜寻时,还被城主府严令禁止,这件事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