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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

第二天醒来没想到出门就巧遇刘淑杰,于是二人便一齐上学。

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还没到学校门口就看到姚丽琼在那守着,像是早已守株待兔,回忆渐渐涌入脑海:

姚丽琼以前家住我们隔壁,小时候的她单纯可爱,跟郑禁言一样不会因为我拥有异色瞳而疏远我,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地度过了很多美好时光。

直到初中那年寒假,为了打发时间我们俩一起去一家烤鱼店当服务员,那正是错误的开始。

在当服务员的时候,许多客人经常会问我是带了美瞳还是天生混血?每次我如实回答后对方总是以诧异的表情及异样的眼光回应我。

当然,也会有一些客人觉得新奇从而搭讪。每当我感觉为难的时候,姚丽琼总是能第一反应站在我面前替我拒绝抵挡一切。一向不善于拒绝的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服务行业总是你来我往,没有固定人流。这天后厨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外地男子,虽然没有现在刘淑杰那么英俊但依旧可以以招花引蝶,颜值算是中等的。不过人还不错,刚来就经常请别人喝水吃饭。

因为我处于收银位置而姚丽琼是服务员,需要点菜上餐,所以经常会跟这个名叫杨辉的外地男子多接触。

可能小女孩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刚好情犊初开,天天面对这个长相养眼,说话温柔还是个暖男的人难免会产生情愫。

他们俩经常打打闹闹,偶尔我们大家会一起出去聚会。当俩人在KTV一起对唱情歌的时候我觉得姚丽琼已经开始有点陷进去了。

随着寒假的脚步渐渐接近尾声,他们俩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两个人却始终没有确定关系。

我还经常调侃她有没有接过吻呢,那时候的丽琼总会很娇羞地摇摇头犹如一个小女人。

寒假工的最后一天,那天丽琼刚好感冒发烧了所以就在家中休息。杨辉那天刚好也请假,我还想着估计是去看丽琼了。

可没想到那天下班后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杨辉,他在万圣街那里。旁边有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虽然已是寒冬腊月,她却穿着薄薄的养毛衣搭配一条皮质的包裙和肉色的丝袜,脚上踩着今年最流行的圆筒短靴。杨辉的手上还牵着一个俩三岁的小男孩。我一边看着这三个人一边揣摩三人的关系。

“爸爸爸爸,我要吃这个。”小男孩支支吾吾用不标准的四川话表述了出来。

我的内心顿时感觉晴天霹雳。我跌跌撞撞走在大街上,心情难以言喻,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丽琼,不知道是否该把目睹的一切告诉她。

在一番心里争斗中,最后还是到了丽琼家门口。我开始变得忐忑不安,敲门的手似乎都在颤抖。

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丽琼的灿烂笑容。

“快进来呀,发什么呆?”

我迈着宛如镶铅的大腿走进去。

“今天怎么样,忙不忙?人多吗,杨辉怎么样了?他……他有没有问我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呀?”丽琼问着问着脸开始泛起了红晕。

“他……他……”我始终开不了口。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她焦急的拉着我的手问道。

“他今天没来,他有家庭的了……”最后我把真相告诉了她。

感觉空气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好半天丽琼才说了句“难怪他这几天都不怎么理我,对我爱搭不理的。”

“为什么他还说爱我?还说等我长大毕业就结婚?为什么当我快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就把我抛开了?为什么我变成了以前最讨厌的样子?”丽琼一边说着一变抱着膝盖无助地哭了。

那天晚上我们都哭了,是呀,人为什么会长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从那之后不知道是谁将这件事说了出去,后面好多人知道了导致她被父母说教了一番。也是从那天起丽琼开始有意没意地躲着我,一开始以为她是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可是到后来她直接搬家了,现在却变得如此憎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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